阮凝霜,遠遠的見葉婉瑤走過來,眉頭微擰,神色明顯的不耐,聲音自是也有些斥責:“端個茶水,怎麼這般久?莫不是偷懶不成?”
阮凝霜話一出口,葉婉瑤便感覺四周的視線都朝著自己這邊看過來,斂眉低首:“奴婢一時疏忽還請娘娘贖罪。”
葉婉瑤可以明顯的感覺到,阮凝霜是針對自己的,她的眼眸看她之時,透著一股子嫉恨,那種恨,好似冰與火的排斥,如果眼神可以殺人,她相信,她不知已經死了多少回。
阮凝霜看葉婉瑤低眉順眼,心中的火氣也下去了不少,方才夜煜宸來到之時,便有人通知於她,沒想方才到門口便聽到他與她的對話,他舍不得她···這一點她確確實實的感覺到了···那話語間還存在的情感,即便他怎樣的冷酷無情,她卻聽的真真切切。
而她進門的瞬間,原以為他的目光會自始至終都看向自己,沒想,她隻是短短的離開,他便一反常態,即使笑意逐漸蔓延他的唇瓣,她依舊感覺到他的冷漠···
那股子透著王者的渾然天成的氣度,以及那冷漠邪魅卻沒有溫度的笑······
他還是離開了,帶著他冰冷的心離開··原來他始終都不曾注意她····那個說要做他新娘的女孩····
而如今,看著葉婉瑤,她心中的恨便越發的深了,都說,愛一個人有多深,恨就會有多深,而她無法恨他,隻能將自己的痛與恨意加注與葉婉瑤身上。
這一切都是她自找的不是嗎?
阮凝霜越發的想著,心底的恨意就越發的根深蒂固,以至於那雙手悄然攥緊了手中的杯子然不自知。
骨節泛著白澤,唇瓣緊呡,看的坐在下方的殷初夏不覺好奇。
一個小小的婢女為何可以這般的激起她的怒意?不對,應該是恨吧···光是瞅著阮凝霜那眉眼緊蹙的摸樣,傻子怕都猜得出來,她恨眼前的這個女人,而且還不是一般的恨呢。
殷初夏不覺得抬眸多看了幾眼葉婉瑤,細細的打量下來,不覺訝異,這女子怎的看上去都不是平凡的民女,眼前的女子,眉眼間有著清冷,那雙眼,似是清澈見底,卻都看不透徹,總是透著吸引人的魔力。
臉色略微顯得有些蒼白,不過那些許的蒼白卻一點也沒有遮掩住她的美,她美得冷漠,美得淡然,一切好似都是應該如此的摸樣,卻總是讓人有股深究的意味。
殷初夏的目光不覺間已然黏在了葉婉瑤的身上,葉婉瑤不是沒有感覺到那股深究探尋的眼光,她眉頭緊蹙,端在手中的茶盤也稍顯都寫晃動,畢竟在葉家這麼多年她也沒有做過什麼粗活,總是這麼平端這茶盤,胳膊也少許有些吃力。
“恕罪?”半響寂靜色氛圍還是響起了阮凝霜陰冷的聲音,她眉頭一挑道:“若是本宮沒有記錯,皇上將你交予本宮手中,便是讓本宮好好教教你宮裏的規矩,既然你記不住,那麼本宮就想法子要讓你記住,不然下次觸怒了皇上,本宮的罪過可就大了。”
皇上?殷初夏坐在下方細細的聽著,方才明白,原來此女子是皇上身邊的人,而阮凝霜這般的針對她···
想到此,她的眉眼不禁舒展··莫非此女子和皇上的關係非比尋常呢···
葉婉瑤聽阮凝霜的話,雙手一緊,握著手中的端盤的力度也越發的重了些。
隻聽阮凝霜接著便道:“來人,將她給本宮抓起來,掌嘴一百。”冷眸微擰:“憐兒,好好的讓她長點記性,不至於一而再再而三的將主子的話置若罔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