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這名劍山莊倒也神秘,莊內一切事物交由管家打理,至今還無人知道名劍山莊莊主的名字,也從未有人見過其人,隻知其雖坐鎮山莊,卻從不用劍,一扇在手,便可大殺四方,無人能敵,就連戰神寧王也隻能與他打個平手而已,這樣的傳說讓人望而生畏,卻又讓人對那些劍更加的趨之若竭,這樣的高手鑄出來的劍想必也不會差。
周圍那些嘈雜的論劍聲讓他微微皺眉,忽見人群中出來一個人,白色的儒衫,俊朗的麵容,溫和的笑意,眼底卻閃著狡黠睿智的光芒,尤勝狐狸。“月侍衛,今日前來可為求劍?”揮了揮手中半麵梅花半麵雪的扇子,白衣儒衫的男子繼續說道:“如若在下沒有記錯,半年前越侍衛可是在這求了把好劍啊!怎麼,這麼快就玩膩了?”語氣依舊不溫不火,卻讓周圍同樣是上來求劍的人有絲絲點點的惱怒由心底升起,武林中人,最看重的就是劍,劍在人在,劍亡人亡,劍就是習武之人的兄弟,更確切的說來,就是習武之人的左右手,既是好劍,豈有玩玩之理?他這一說,無疑讓夙月成為了矢眾之師,人人唾罵的混蛋了。
“斷了。”夙月倒是不覺得有什麼,他自己身上散發出的寒氣便足以讓人退避三舍。
“斷了?”白衣儒衫之人眼神突然一滯,隨即輕笑,“月侍衛說笑吧?你那柄劍可是上好的寒鐵所鑄,削鐵如泥,輕輕一劃,便入木三分,豈會那麼容易就斷了?”
聽到這話,眾人求劍的心不由得動搖了起來,名劍山莊的劍向來堅韌鋒利,倍受好評,這次……連上好的寒鐵劍都斷了,莫非是這鑄劍的功夫出了什麼問題?
“不怪你名劍山莊,劍已失了魂魄,毫無靈氣,自然會斷,勞煩柳管家再為我尋一把好劍來罷,銀子,定然少不了你一分一毫。”冷冷的話語,讓周圍之人都頓覺冷意,而這柳管家卻是麵不改色心不跳,依舊不動分毫,笑得溫文爾雅,他,便是這名劍山莊的管家,柳君豪,為人狡猾,待人有禮。處事快捷狠辣,人送稱號,笑麵狐狸。
“好,劉某定為月侍衛再尋得一把好劍,各位可選好劍了?選好的,前去賬房付銀子吧!銀貨兩屹,你們便可下山了。”
人群再次喧鬧起來,一部分跟著小廝去了賬房,一部人還留在原地選劍。
經過柳君豪身邊時,夙月看似無意的撞了他一下,柳君豪的手中便多出了一個字條,嘴角勾起一抹弧度,笑得奸詐,朗聲道:“月侍衛,柳某定當為月侍衛選一,把名劍山莊最好的劍,希望月侍衛到時候付得起銀子才好。”看似無意的在一字間停頓了一下。
夙月愣了愣,冷笑了一聲回道:銀子自是不成問題,柳管家要快點挑才是,月某可等著用。”
“那便好,各位,日頭已上三竿,柳某在莊中設宴,各位先去填飽肚子再來挑劍,可好?”眾人皆點頭應允,隻有夙月轉身向著西邊別苑走去。
柳君豪揮著扇子輕笑:“月侍衛不一同前去?”
“房中還有一女子,回去瞧瞧再去。”夙月倒也不隱瞞,冷著臉繼續前行。
“女子?嗬嗬……”柳君豪一陣輕笑,這不近女色的冰塊竟然帶著一個女子上山求劍,還是背上來的,不可思議啊!別說,他還真有些好奇了,一個箭步便追了上去,空氣中掠過一片白影。
“月侍衛,不如在下派人將飯菜送至房中,許久不見,月侍衛陪在下小酌兩杯可好?”
“不用了。”想都沒想,夙月便拒絕了。
柳君豪卻是不氣餒,硬是用上了死纏爛打的三寸不爛之舌,“那怎麼行?來著既是客,怎能怠慢客人?既然月侍衛不願讓下人送去,那在下就隻有親自跑一趟,前去送飯菜了。”
“我說了,不用!”語氣中略帶火氣,看來他有些怒了。
他這一怒,卻是讓柳君豪更加的好奇了,一時間來了興趣,不達目的決不罷休,“要的,要的,我名劍山莊可是以有禮好客出了名的,這一趟還非跑不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