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悠惜不清不願的走在夙月身後,頻頻回頭,似是對身後的景色有所不舍。
劍山上的林間小道隻在下山的那一半路程,從半山腰開始,所有上山的路都是由青石鋪就的十尺寬的路麵,歲算不上好走,也比山下的泥濘小道強上了許多。
一路上,也有上山來求劍的江湖人士,有些正緩慢的向著山上走著,有些走累了便坐在路邊休息,悠惜走了幾步就不走了,這兩天,她一輩子的路都一起走了。她不走,夙月也沒有辦法,隻有背著她一路上山,對於練武之人,這也算不得什麼,隻是,一路上二人再沒有說過半句話,悠惜問他,他不答,她也就覺得無趣,不問了,趴在他身上沒一會就進入了夢鄉,會周公去了。
瞧著那嬌憨的睡眼,夙月心中甚是明白,遲斷不如早斷,他與她注定隻能是兩條平行線。
夙月的內功修為很高,就算背著一個人,腳程也比其他人快上許多,這也是身為護衛的好處,任何事情都難不住他,不過短短的半個時辰,二人已然到了山頂。
山頂上的風微微沁涼,與山下自是不可同日而語,背著熟睡的悠惜剛走了沒幾步,便瞧見了山門上名劍山莊幾個燙金大字,龍飛鳳舞,氣勢磅礴,顯示了主人的霸氣與脫俗。山門邊,是兩尊獅子,一人多高,看那灰黃的顏色,應該是有些年頭了,這也是名劍山莊為何如此出名的原因之一。
再往前走,便是名劍山莊的正門了,門口左右兩旁各有一株高大的青鬆傲然挺立,青鬆下各站著一個小廝,說是小廝,倒不如說是護衛,這名劍山莊也不是沒人硬闖過,隻是連著第一關怕是都過不去,可見其主人的內功修為有多厲害。二名小廝均彬彬有禮,話語不卑不亢,也顯出了大家之氣。
“敢問這位公子可否是來求劍?”其中一名灰衣小廝有禮的問道。
“是。”夙月亦是不冷不熱,隻是那臉色經過悠惜這幾日的‘調教’,自是緩和了許多。
兩位小廝似是不甚在意,這樣的事情他們似乎見得很多,“公子這邊請,這位姑娘……”
夙月隨即明了,他一個大男人背著一個女子上山,怎麼著也壞了姑娘家的名聲,“這是家妹,隻因途中太過勞累,睡著了。”這家夥不光武功一流,就連說謊的功夫也不是蓋的,說得真溜啊!
“公子,名劍山莊西邊有專供客人休息的廂房,公子何不將令妹安置在西邊別苑中,取了劍再攜令妹一起下山也不遲。”
“也好,那就有勞二位了。”夙月猶豫了一下,還是點頭答應了,不為別的,隻為這名劍山莊雖以擁上千把好劍為名,那名劍山莊的管家卻是個不折不扣的老狐狸,年紀雖輕,經商之道那是運用得登峰造極,交際之術更是讓人佩服得無話可說,隻要是上山來求劍的,他便讓人希望而來,滿意而歸,但他立了一條規矩,卻是讓許多人望而卻步。名劍山莊的劍向來昂貴,也值得那個價錢,他定下的規矩便是,隻認銀子不認人。若是沒有銀子,那便是皇親國戚來了,也需分毫不差,不打欠條,即使送人下山,也是笑臉相送,讓人也沒有發脾氣的理由,隻因伸手不打笑臉人,那廝就是個用銀子說話的主兒。
這次上來隨身也帶了些許的銀票,買把普通的好劍該是綽綽有餘了,隻是……既然上得山來,豈有不帶把好劍回去之理?也罷,到時再說吧!
將悠惜送入客房中,為其蓋好被子,便跟著一名小廝來到了眾多求劍之人的聚集地,劍林。劍林之中,所見之處插著的都是劍,這隨便一把都是好劍,隻看你有沒有本事拿走了。若是有人想不花分毫帶走這些劍,便會被莊中護衛抓住扔進燃燒著的劍爐中當場祭劍,名劍山莊的每一把劍裏都有鮮血,武林之中也沒有多少人吃了雄心豹子膽,敢來這裏放肆,就連滄漓皇帝都要敬他三分,隻因他的鑄劍功夫在滄漓是絕無僅有的,而滄漓的軍隊正需要的就是這種所向披靡的兵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