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厚還想說什麼,但淑妃眼睛卻看也不看他轉向郭興:“郭侍郎,你說說,吐藩人圍城不是一天兩天了,你們兵部有何良法?”
“臣認為吐藩人不過是虛張聲勢,其目的不過是為財物,我們大唐應一麵派人前去議和,一麵也要作好應戰的準備。”那郭興侃侃而談。
淑妃很是不在意地說:“議和已經議過了,現在他們已經攻城了,我們大唐難道還要一直這樣等待下去嘛,沒有可行的方法也沒有可與他們一戰的人嘛?”
玄哥哥卻是對眼前一切充耳不聞,他冷冷地瞧著殿下聽著淑妃與臣子的問答,唇邊始終一個淡淡冷冷的笑。
郭興說:“稟太後,大唐絕不會袖手被辱的,臣可以向太後與皇上推薦一人,他定可與吐藩人一戰。”
“是誰?”淑妃聲調有些高。
郭興說:“前兵部參將王雷。”
“哦?”淑妃皺下眉。
郭興忙說:“太後也許沒聽過此人,可此人在漠北曾經立過大功,先皇曾經幾次誇他,勇敵萬軍。有他在,長安安,太後安皇上安大唐子民安。”
淑妃沉思一會兒說:“郭卿即保了他,那就可讓他一試,若勝哀家定大大賞他,若敗了告訴他就不用再進長安城了。”
郭興身子一震但臉上一瞬就變得平靜:“臣謹遵太後旨。”
淑妃一擺手:“禮即已成,都不必在這裏了,哀家也有些累了,你們都退下吧。”
殿裏一會兒就走的空空的,玄哥哥卻坐在座上沒有動彈,淑妃奇怪地看了他一眼:“皇上,你為什麼不去歇歇呢?”
玄哥哥笑了笑站了起來:“母親今日得償夙願,可高興?”
淑妃很是詫異地看了看玄哥哥說:“玄兒,你這話母親不愛聽。”
玄哥哥低下頭又猛地抬起,眼睛動也不動地盯著淑妃:“母親,玄兒從來沒有讓你如了意,你總是嫌我不能照你的意思行事,這麼多年,玄兒真的讓你費心了。”
淑妃理了理衣服緩緩地站起:“你知道就好。”
“母親,玄兒以後再也不會做你不喜歡的事了。”玄哥哥轉身走到幾案前,將敬天地的酒杯滿滿地倒了一大杯。
淑妃看了他一眼很是欣慰地說:“你能這樣做我很高興,以後這天下都是你的,什麼樣的女子找不到呢,母親隻是不想看你為了一個不喜歡自己卻還沉迷的女子那樣自苦,你怎麼會懂一個做母親的心呢?”
玄哥哥低著頭舉起酒杯,恭敬地遞到淑妃手中:“母親說的是,是玄兒不好,以後不會有那樣的事了,還請母親喝下玄兒這杯酒,就算原諒玄兒了。”
淑妃輕輕地笑了笑伸手在玄哥哥頭上輕撫一下:“這樣就對了,這才是母親的好兒子。”
我看著玄哥哥和笑的開心的淑刀,不知怎麼心裏生起不好的感覺,像是有什麼可怕的事情要發生,本能地我喊道:“娘娘,你不能喝這酒。”
玄哥哥回頭看我,眼神裏又冷又冰,淑妃也看向我:“玉兒,你怎麼了?”她將遞到嘴邊的酒杯停了下來有些不滿。
我有些心慌:“我隻是想與你們同飲一杯。”
玄哥哥冷冷地看著我:“你現在有身孕,不宜飲酒。”
我強求:“玄哥哥,今天是你的喜日子,,我心裏高興,喝一杯不要緊。”
玄哥哥轉過身去沒有說話,淑妃端起酒杯想要遞給我,玄哥哥擋了回去:“母親,她現在有身孕不宜喝這麼冷的酒,也不能飲這麼多,喏,這小杯就可以。”他遞給我一個小小的玉杯。
淑妃也笑嘻嘻地說:“玉兒,你哥哥說的對,你不要喝太多冷酒,稍稍抿些就算了。”
劉厚像是明白什麼,他說:“娘娘的酒也太多了,這天又寒,不如這杯讓與臣子,臣再給娘娘倒杯少些的。”
淑妃笑說:“真是怪了,難道我真的老成這樣,要你們這樣小看我,今天難得咱們一家子這樣開心,我才不要小杯的,痛痛快快的飲了這杯,咱們以後都這樣開開心心的。”
玄哥哥什麼也沒說隻淡淡地笑著看著我們,那眼裏有捉摸不透的東西在眼底緩緩流轉。淑妃端起酒杯一飲而盡,我和劉厚互看一眼也隻好端起自己手中的酒杯。
淑妃飲下酒然後起身走了兩步:“玄兒,你身子還不大好,我去看看戰事如何,你回宮歇著吧,玉兒身子不便也不要在這裏停了,劉厚你也扶她回和寧宮待著吧。”
看著她緩緩走遠的身影,我看著玄哥哥:“玄哥哥,你不要做令自己後悔的事。”
玄哥哥看也不看我,他將手中酒杯放在幾案上,一轉身冷冷地走出宣政殿的宮門,剩下我與劉厚麵麵相覷。
長安城外的廝殺聲在和寧宮裏也能隱隱聽見,回到和寧宮我才發現秋月不見了,我問小北,她說秋月讓她為我熬粥,她就沒留心秋月去了那裏,我頓時心生恨意,劉厚卻教我不要太在意,他說:“玉兒,她心思早不在宮中,你強留她於你於她都不好,不如放她去吧,她一個小女子能犯什麼事,不用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