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昆侖劍派中一個矮瘦道士大聲叫喚起來:“掌門,掌門,昨天打傷五師哥的就是他,如今又打傷九師哥,真是陰險卑鄙,無恥下流!”
殷晨子一聽,冷冷道:“侯意,你沒看錯?”那矮瘦道士侯意道:“掌門,他化作灰我也認識,就是他用奇怪的招式將五師哥打傷,又給他吃了不知是什麼毒藥,才將五師哥害成那副摸樣,掌門,你要為五師哥作主啊!”說完居然嗚嗚哭了起來。
昆侖劍派眾人一聽,群情激憤,都惡狠狠的盯著昆侖血,口中咒罵不止,吼著要魔教將此人交出伏法。殷晨子冷眼看著昆侖血,見他昂首挺立,一臉虯髯,眉宇間透出英偉之氣,不像是會用下作手段之人,但是侯意字字確鑿,又不得不信。遂挺劍指著昆侖血道:“小子,你作何解釋?”昆侖血見利劍指於身前,仍是麵不改色,目光堅定的盯著殷晨子,沒有答話。
此時無麵僧已經為教主止住流血,包紮好了傷口,遂上前道:“右護法,昨日是你打傷了昆侖劍派的人?”昆侖血抱拳道:“是!”眾人一聽,頓時炸開了鍋,昆侖劍派的人高喊著交出凶手,就地正法,神教中人也開始懷疑昆侖血,因為昆侖血本就來曆不明。
教主看著昆侖血的眼睛,又問道:“你是否給他吃了毒藥?”昆侖血很肯定的說:“沒有。”眾人又吼道:“狡辯,虛偽。”那侯意哭喪著說:“你騙人,你分明給五師哥吃了毒藥,還騙我說是什麼療傷藥,你個大惡人,大騙子。”
教主又問昆侖血:“你給他吃了什麼藥?”昆侖血道:“神教的療傷藥。”說完從口袋裏拿出一粒,放在手心給教主看。那侯意在一旁叫喚:“對對對,就是這個藥。”教主拿過昆侖血手中藥丸,二話沒說,一口將藥丸吃了。昆侖劍派的人頓時一驚,神教中也有不少人感覺驚訝。隻聽教主道:“殷掌門,如今我也吃了這毒藥,那我們算不算扯平了?”
殷晨子見此,也是一時語塞,想了一下,道:“哼,這中毒之事可以暫且不說,但是他打傷我徒弟之事又怎麼說?”瞿嫣兒此時搶嘴道:“你個臭道士好不要臉,那你打傷我們教主之事又怎麼說?而且那狻猊子以卑鄙的手法打傷牧民,我們右護法隻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那臭道士技不如人,活該如此。”
殷晨子一聽大怒,吼道:“黃口小兒,三番四次出言不遜,看我不斬下你的舌頭以示教訓。”說完正欲上前,昆侖血忽的站在殷晨子麵前,道:“殷掌門,一人做事一人當,有什麼衝我來。”
殷晨子一聲冷笑道:“哼,無知後生,不自量力。”昆侖血道:“既然此事是由我而起,那這事也請由我而止。我願意獨自領教殷掌門高招,如果僥幸獲勝,就請掌門將此事一筆勾銷,如若不勝,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殷晨子一聽,大笑道:“哈哈哈哈,就憑你,笑話,你還不配與我交手。”遂轉身道:“謝木謝爾,你來會會他,廢了他武功就行,不必傷他性命。”
謝木謝爾提劍上前,一臉輕蔑。昆侖血轉身拱手麵向教主,眼神堅定的望著他。教主捋了捋胡子,點了點頭。瞿嫣兒此時滿臉關切和緊張,眼淚瑩瑩在眼眶裏不知轉了多少圈。
昆侖血轉過身子,向謝木謝爾拱手道:“萬祖神教昆侖血,請!”謝木謝爾也不還禮,說道:“昆侖劍派囚牛子謝木謝爾,今日取你性命。”
隻見謝木謝爾使出昆侖劍法夜走三關,此招大開大合,氣勢恢宏,配合謝木謝爾高大身形,更是如龍似虎,不愧為昆侖九子之首,劍術霸道犀利。
昆侖血見此陣勢,不敢怠慢,雖手無兵刃,卻也不慌亂,站定身姿,以逸待勞,待謝木謝爾長劍及麵時,昆侖血一個左側身,右臂貼著劍身一個金蛇出洞,隨即手腕向右一翻,使了個小擒拿手,扣住謝木謝爾右腕神門、大陵、太淵三穴,再用力一掰,疼得謝木謝爾一聲慘叫,連劍也握不住,直往地上掉去。
昆侖血看準時機,再以右腳背往那掉落的劍柄上一點一踢,隻見那鐵劍劃著圓弧劍花噌噌噌從謝木謝爾麵前飛將上來,嚇得謝木謝爾趕緊將脖子向後一縮,冷汗唰唰的從背上驚了出來。
那劍劃著圓弧,越過謝木謝爾頭頂,不偏不倚落入昆侖血左手。昆侖血隨即放開謝木謝爾,劍尖向下,握劍雙手抱拳道:“承讓!”
這才一招,昆侖血就輕鬆奪下謝木謝爾手中鐵劍,這等招式真是見所未見,聞所未聞,看得眾人膛目結舌。隨即神教眾人爆發出熱烈歡呼之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