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晨子見昆侖老祖如此不把自己放在眼裏,心中很是氣憤,大喝道:“魔教賊子,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隻要你們交出毒傷解藥和傷我徒弟的凶手,此事就可不再追究。若是冥頑不靈,非要護短,吾定要帶領我昆侖劍派三百門徒,將你魔教產為平地。”
昆侖老祖一聽,哈哈大笑道:“我神教幾百年基業,豈是你們這些蝦兵蟹將能撼動的,簡直是螳臂當車,不自量力。老夫奉勸你們速速回去,反思追查你家弟子是因何中毒,不要再來神教無理取鬧,免得自取其辱。”
殷晨子一聽,大喝道:“那我倒要試試你魔教到底有何能耐?”說完拔出一把冷鋒寶劍,唰唰唰連舞三劍,隻見三條劍氣直撲教眾而來,那劍氣將地上的雪割開飛舞,很是燦爛。劍氣之後,殷晨子挺劍踏雪飛來,輕功已至臻界。
神教眾人見此氣勢,均知這殷晨子功夫了得,不敢怠慢。眼見劍氣逼近,教主飛身上前,一個千斤墜,震得地上雪土飛散,再以掌勁擊打中間那道劍氣,隻聽嘭的一聲,劍氣掌勁相撞,在雪地上震出一個大坑,雪土飛散丈餘高。
隻是兩邊劍氣威勢依然不減,直衝後麵眾人。教主心知不妙,大喊一聲:“散開。”教眾們都提氣飛散,可是劍氣來得太快,有的功夫稍淺的教徒根本沒那個能力躲閃,眼看就要被劍氣分割兩段。
人群中嗖嗖衝出兩人,一人是提著重劍的劍絕長老,一人是胖乎乎的掌絕長老。隻見劍絕長老將重劍猛的抬起,劍尖向下又猛的砸向地麵,以劍鋒對著一道劍氣,用力抵擋。那劍氣確實淩厲霸道,將插入地麵的重劍和身高體重的劍絕長老硬生生的向後推了約一丈遠才卸了劍力,那重劍與劍氣相撞的地方居然都卷了口。另一邊,掌絕長老深紮馬步,以遊龍探雲的掌式將劍氣卸到一旁,那劍氣徑直衝向一塊巨石,將巨石從中劃作兩段,煞是驚人。
這都是電光火石間發生的事,那三道劍氣隻是前奏,真正的殺招已經撲向教主。殷晨子此時已經欺身上前,那冷鋒寶劍如同一道滿身布滿銀光的毒蛇,直取教主胸膛,這劍式沒有什麼花俏的動作,就是一個字,快。這超出常理的快劍,一般人麵對此等劍術,隻有坐以待斃,穿膛而死。教主的修為又豈是一劍就能擊敗的?
教主雙掌合十,大喝一聲,以空手入白刃之式,硬生生接下了這一劍,教主感覺這劍刃寒冰刺骨,絕非凡物。隻見教主毛發胡髯張揚,衣袍鼓動飛揚,身旁積雪也被震得飄揚四散。此招教主是瞬間將內勁推至極限,可見那殷晨子的這一劍是多麼強大和可怕。
此時殷晨子的劍刃被製,兩人頓時陷入僵持鬥力的階段。殷晨子明白,以自己的修為還不足以和魔教教主持久抗衡,於是身子重心向右一偏,雙腿一蹬,手握那冷鋒寶劍,在半空中旋轉了好幾圈,隻是教主內力深厚,仍是紋絲不動,那冷鋒寶劍居然被一旋一定之力扭成了麻花。
事情往往會向意想不到的方向發展,教主隻感覺雙掌越來越寒冷,使得內息都不能正常聚集於雙掌,又聽那劍刃發出嘎嘎的異響,一股強大的旋力加上殷晨子的內勁正在突破自己越來越無法凝聚的掌勁。
如此下去,劍刃必定破掌穿胸,教主豈有不知?遂以極快速度撤掌,再以疊雲步向右邊鬼魅挪騰閃躲。隻聽那劍刃發出刺耳金鳴之聲,殷晨子跟著翻腕劃出一個劍花,雖然慢了一步,沒有傷到教主要害,但是劍鋒仍將教主左臂劃出長長一道口子,鮮血順著教主袍袖滴落,染紅一片白雪。
昆侖血見此,第一個衝到教主身前,架起招式護住教主,其餘教眾也一哄而上,對麵的昆侖劍派門人也殺聲震天,衝將上來。教主連忙舉起右臂道:“都停下,不可輕舉妄動。”那殷晨子也臉露輕蔑之色,高舉寶劍,示意門人不要動手。對峙場麵再度形成,隻是雙方相距更近,一觸即發。
瞿嫣兒見那殷晨子手中寶劍寒光四溢,剛才明明已經擰成麻花,如今卻又恢複如初,便大聲喝道:“牛鼻子臭道士,憑著寶劍傷人,算什麼本事?”
話音剛落,隻聽簌簌之聲破空而來,昆侖血反應奇快,閃電欺到瞿嫣兒身前,伸出左手,抓下兩顆喪門釘,反扔回去,隻聽噗噗兩聲,正中一名道士。那道士哇的一叫倒地,捂著左肩膀惡狠狠的盯著昆侖血。身旁幾個道士連忙去扶,口中道:“九師兄,你沒事吧?”
原來那道士叫螭吻子葉奎嵩,聽見瞿嫣兒對掌門出言不遜,就以喪門釘擊打,本想以示教訓,沒想到偷雞不成反蝕一把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