擊退這惡道士,牧民們當然是歡欣鼓舞,牧場上又恢複了歡快和熱鬧。之後瞿嫣兒將神教煉製的仙丹贈與首領拉克申,拉克申當然受寵若驚,對神教又是一陣頌德歌功。隨之而來的當然是免不了的胡吃海喝。可以說,這白節讓昆侖血是過足了酒食之癮,比起神教一貫的粗茶淡飯,那真是天壤之別。
這草原上的漢子都是血性男兒,對英雄勇士的崇拜那是由心而發。當他們見昆侖血使得那一手絕妙的搏克之術,那心中的景仰更是無法掩飾。一個個都舉著酒碗輪番來與昆侖血敬酒,昆侖血也不含糊,來者不拒。眾人見他麵如朱砂,虯髯虎須,酒量好似比大草原還要寬廣,也不知是喝了多少碗,仍舊豪邁不倒。
酒足飯飽之後,幾個漢子還意欲拜昆侖血為師,昆侖血婉言拒絕,不過還是將他對搏克技巧的理解仔細傳授給了他們,漢子們都受益匪淺,紛紛行跪拜大禮,以示傳藝大恩,昆侖血都一一還禮,判若謙謙君子,眾人更加佩服。
見時候不早,昆侖血和瞿嫣兒告別首領和一眾牧民,返回神教。
翌日,昆侖血因喝了太多馬奶酒,加上在夜晚還要在密室修煉,略感困頓,居然睡到日上三竿。正在穿著衣物之時,忽然聽到哐哐哐的銅鑼之聲,昆侖血入教以來,從未在教內聽過有這樣的聲音,略感奇怪。連忙穿好衣物鞋襪,衝出密室看個究竟。此時密室甬道上的教徒都往神廟廣場方向跑去,昆侖血拉住一個教徒問道怎麼回事,教徒道:“稟右護法,這鑼聲是神教遇到重大事端時才敲響的,外麵肯定有大事發生,我們得趕緊去廣場集合,聽候教主差遣。”
於是昆侖血與教徒們一同跑向神廟廣場。此時的廣場上已經聚集了百來號人數,在教內的門人都到了廣場集合。瞿嫣兒見昆侖血出來後,就跑到他身邊,輕輕嘀咕道:“昆侖劍派來了大幫人手,在神教外叫罵,難道是昨天那臭道士被教訓得不夠,心中不服,今日帶著門人來找神教晦氣了?”
昆侖血一聽,心中一怔,心道果真如此的話,那道士心胸也太狹隘了,比武切磋,勝敗乃常事,何以勞師動眾驚動兩大門派大動幹戈呢?
此時,一個教徒從外繞過坤位大柱,急衝衝向人群奔來,到教主身邊抱拳道:“稟教主,昆侖劍派掌門殷晨子,帶領手下門人約三百餘眾,在教外大罵叫陣,罵得難聽至極。”昆侖老祖眉頭一皺,道:“他們罵的什麼?”這教徒有些為難,吱吱唔唔沒有開口。昆侖老祖見此也沒再問他,對教眾道:“眾位教中門徒,這次昆侖劍派大舉來犯,定是早有準備,而且本教與昆侖劍派素來瓜葛不斷,雙方門人也是常常刀兵相見,各有死傷。中原武林就因本教地處西域,妄稱本教為魔教,這昆侖劍派與本教相鄰,卻以名門正派自居。老夫想對大家說,這是正是邪,是善是惡,因由自己心智作為而定,而不是由所謂的江湖來決定。如果這次昆侖劍派打著正邪不兩立的旗號來討伐本教,老夫絕不能苟同,即使是拚上老命,也絕不會讓昆侖劍派欺辱神教;如果事出有因,眾門徒一定不可輕舉妄動大動幹戈,且聽本教主指令行事,如有恣意妄為者,老夫定以教規重罰。”
教中門人齊道:“謹遵教主號令。”於是在昆侖老祖的帶領下,大小祭祀、左右護法、五絕長老和一眾教徒徑直向教外而去。
神教外,雖然風雪已經很小,隻有稀稀拉拉的雪花飄舞,但是沙土植被都被白雪覆蓋,蒼白一片。昆侖劍派三百多人,此時正將進出神教的山道堵得水泄不通,為首的掌門殷晨子,眯著眼睛,手捋長須而立,從外貌上看也是得道高人,不像是無事生非的江湖市井之徒,隻是他用罵陣這種方式來觸怒神教,不知道是計謀還是下作?
隻見十來個年輕道士,站在神教洞口,齜牙咧嘴的噴罵不停,口中汙穢之言難聽入耳,罵什麼魔教教主與女教徒yinluan***什麼偷取嬰孩吃肉喝血毫無人性,總之是什麼難聽罵什麼。有時罵到精彩之處,後麵的昆侖劍派門徒還會大笑起哄,真是完全沒了所謂正派的矜持與素養。
那十來個道士正罵得起勁,忽然感覺一陣勁風鋪麵,殷晨子心道不妙,還未來得及招喚。那十來個道士已經被極快手法點了啞穴,然後又被大力扔回昆侖劍派的人群之中,砸得下麵的人是鼻青臉腫、東倒西歪、哀嚎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