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我其實隻是無厘頭的想發發牢騷而已...】
千寶抓起一旁浴巾,三兩步的跑進浴室。和一頭每天都要發狂的餓狼在一起,不是被吃,就是被吃幹淨!
看著小妻子躲瘟神一樣的跑進去,崔爺破天荒的沒有無恥的跟進去。淡然的走出房門,從二樓圍欄往下看,大廳裏已經無人,看來二老已經去休息了。
崔辰商皺了皺眉,走回房間臨窗而立。撥通了薛彬的電-話。
“調查方向換成形廷的人脈關係。主要差19年前的事情。”
千美元和千繪梨的過去都被封鎖了,他就不信從形廷那裏下手還能一點頭緒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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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千寶破天荒的沒有賴床,崔辰商醒了的時候千寶也跟著起床了。
崔辰商看著眼前矮他一頭的小女人正經八百的幫他係領帶的樣子感覺養眼極了,忍不住親了她一次又一次,急的千寶直跳腳。
“你丫就不能老實一會?害得我連領帶都不會係了!”
崔爺眼角一抽,你丫壓根就不會係吧?還得找個借口為自己的愚蠢開脫...
千寶手忙腳亂的捅咕了好半天,平平整整的領帶被揉的皺巴巴,小丫頭片子性子急,氣的直接把領帶扔到崔爺身上。“你自己係!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崔爺:“...”
他家這隻怎麼脾氣就這麼大呢...
“看好。”崔辰商大手脫著她的下顎,讓她正視著自己。然後拿了一條新的領帶,慢動作的係好。“看清了麼?”
千寶點點頭,又搖搖頭,撇嘴道:“我幹嘛要看!”
“嗬...”崔辰商揉揉她的頭發,笑:“老婆你以後要幫我係啊。”
“...”千繪梨眼神瞥向別處。“再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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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下樓的時候,二老早已起來了。不愧是大公司的董事長,即使現在不去插手公司的事情,每天看報紙看新聞注意金融圈形勢的習慣也改不了。
“爸媽早!”千繪梨一蹦一跳的下了樓梯,直奔二老就撲了過去。
看小女人和家裏人相處的這麼融洽,崔辰商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可算下來了,餓了吧,先吃飯吧。一會辰商也好去上班了。”崔瑉笑意盈盈,摘下老花鏡放在桌上。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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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辰商本來還想著叫千寶不要去上學,但沒想到的時候千寶自己要求了請假。看她那興奮的小眼神,崔爺才恍然想起來。這丫頭壓根就不喜歡上學,要不是A大還有一個藍印,逼著她都不一定會去。
老宅有了千寶這個唯恐天下不亂的活寶一下便熱鬧起來了。
崔辰商走後千寶和二老在後花園下棋賞花,千寶這廝是不會下棋,但是她會耍賴。總是把老爺子氣得不行,然後再厚臉皮的貼上去哄人。這讓老爺子是又愛又恨,打也打不得罵也罵不得,喜歡的同時還來氣。
鬧到中午,二老都有些累了,這些年早養成了午睡的習慣。
千寶在客廳的沙發上窩著看了會電視,覺得實在無趣。看老宅這麼大的房子,自己一定要好好了解一下。
二樓有很多客房,雖然都沒有人住,但是每天劉嫂都會打掃。
千寶背著手一步一顛的在走廊裏四處看,每間客房都一模一樣,沒什麼區別。直到她看到了走廊最裏麵的房間。
漆木門與其他的一樣,但獨獨這間房門上用油畫的方式畫了畫。漆木本身光滑,油畫的材料脫落了一些,卻絲毫不影響畫給人的視覺衝擊感。
那是一朵盛開妖豔的血紅玫瑰,綻放在一片荊棘之中。刺藤上還掛著滴滴的血珠,悲傷卻充滿了愛意。
千繪梨本就是美術出身,雖然沒有主修油畫,但多多少少也是學了一些。見過不少作品的她一眼便被這幅畫吸引住了,每一個線條都精致到位,即使年頭久了有些殘缺但依舊可以看出作者的用心。
千繪梨吸了一口氣,想象著房間裏麵會是什麼樣子。
一個頂級的畫室?亦或者是收藏室?
想著,千繪梨伸出手按住門把,輕輕扭動。
那是一間幹淨的臥室,被打掃的一塵不染。但出入房間的時候卻給人一種花亂的感覺,正是因為地板上滲透已經擦不掉的顏料,以及牆壁上一幅又一副的畫作。
素描,油畫,建築設計,攝影,國畫——
各種各樣不同風格的畫作布滿的整個屋子,每一幅都栩栩如生。
但唯一吸引住了千繪梨視線的卻是床頭上方那幅一人高的油畫——
上麵女人長發飄飄,笑容溫暖卻洋溢著幸福,一席潔白的婚紗溫婉動人。而旁邊高貴的男子正輕輕擁著她的肩,眼裏是她從未見過的的柔情——
那男人...
正是崔辰商——
千繪梨愣愣的看著上麵幸福的兩人,用油畫的方式代替結婚照...
他們一定很相愛吧——
油畫的右下角,靜靜的躺著一行字:至全世界最美麗的新娘——我的摯愛,刺玫。
千繪梨感覺胸口悶了一下,這幅畫是他畫的麼?是他為他的前妻親手畫的麼?
她居然從來不知道他會畫畫,他也從沒告訴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