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繪梨佇立在房間中央,看著畫麵上的崔辰商眼眶泛紅。這幅畫至少有5年以上了,但他卻依然留著它,還是很愛那個叫做刺玫的女人是麼?
一定很愛她吧,不然怎麼會一直留著呢...
想著,千繪梨猛地甩了甩頭。
她在想什麼?那是他的前妻,還是他深愛過的人,怎麼會輕易地就丟掉這麼重要的東西呢。她自問換做是自己,這樣的結婚照她也會留到人生的最後一刻。
她才不會吃飛醋,才不會跟一個死人計較。
崔辰商現在是她的,隻要他在她的身邊就好。
雖然這麼想著,但是眼前這麼溫馨幸福的畫像依舊刺得她心緒不穩。
她在想,這個男人愛不愛自己——
崔辰商似乎從沒對她說過愛這個字眼,甚至沒說話‘我喜歡你’這句話。千繪梨翻遍了自己所有的記憶,似乎男人隻對她說過:“別怕,我在。”
盡管這樣的一句話便讓她感動了好長時間,每一次想起都會感覺心裏甜蜜蜜的,但是她卻還是忍不住的在意。
不說是因為不愛麼?是因為他對她隻是責任嗎?
千繪梨感覺身子一陣陣的發冷。
女人真是一種很神奇的生物。不在乎時無論影響有多大都牽不動她的情緒,在乎時哪怕有一點小事都會引得她胡思亂想。
千繪梨深吸了一口氣,一步步走出房間。她覺得自己不應該待在那裏,那裏不是自己應該身處的地方。那裏是刺玫的專屬才對。
她感覺自己不氣不惱,也不會瘋狂的嫉妒。但是那種畫麵還是讓她心裏忍不住的難受了。
畢竟畫麵裏的女人不是自己,畫麵裏的男人是自己的丈夫。
畢竟自己愛上了那個把自己撿回家的崔辰商。
*****
回到房間的千繪梨魂不守舍的看著窗外整整一個下午,感覺腦袋裏想了好多東西,但是又不知道自己到底想了些什麼。直到崔辰商下班回來從她身後抱住了她,千繪梨才回過神來。
“想什麼呢?寶貝。”老男人下巴蹭著千繪梨白皙的脖子。
一聲‘寶貝’讓千寶渾身起了一層的雞皮疙瘩,這老男人今天發春了?
千繪梨扭著身子轉過身子,伸手纏上老男人的脖子,笑盈盈的看著他:“老公,累不累?”
崔爺愣了一下,不太對啊,她今天怎麼這麼溫柔。老男人默了一下,開口:“累。”
崔爺以為自己說累,小女人會幫他捏捏肩捶捶背什麼,結果她隻是眨了下眼睛。“哦。”
崔爺:“...”
他想多了?
感覺自己好像自作多情了的崔爺有些尷尬,大手掐了一下千寶的屁股,聲音不滿:“你老公累了,你就一點反應都沒有?”不給他按摩,也應該溫柔賢惠的讓他休息一下吧?
千寶眨眨眼睛,脖子一歪,特體諒人的說:“有啊。老公,我決定了。你每天這麼辛苦,我應該幫你減少負擔。”
“哦?”老男人心裏滿意了。
“嗯,你白天要工作太累了,所以晚上回家應該好好休息。所以我覺得以後晚上我們就不要劇烈運動了,這樣你就不會太累。”
“...我不同意!”
“我這是為了你好啊!”
“這樣容易憋出病,你要是真為了我好,以後每天你上我下好了。”
“...滾蛋!”千寶呲牙。
崔爺挑了挑眉,戳她的小腦袋:“你就不能多裝一會賢良淑德?”
千寶不滿的把老男人的手拿開,問:“我一直這樣,你又不是不知道!怎麼,我不賢惠你還能休了我?”
老男人放開她,躺在大床上,一臉的嫌棄:“還真有可能。”
千寶:“...”
你丫不是應該說一些感人肺腑,激動人心,驚天地泣鬼神的情話麼?不是應該說:你什麼樣子我都喜歡麼?不是應該相當溫柔的抱住她麼?
現在這一臉的鄙夷是在搞神馬?毛線啊!
千繪梨不甘心的咬了咬牙,騎到老男人身上,一把揪住他的衣領。“你再說一遍,信不信老娘咬你?”
崔爺痞痞的一笑,眼裏綠光閃爍,把千寶從頭到腳的看了一遍,問:“你說的是那種咬?”
千寶:“...”
不行,這老男人太無恥了。看他那眼神就知道他一定是往黃色的地方想了。很有可能是想到了‘咬’字分開的樣子...
千繪梨咬牙想了想,說:“崔辰商,我決定不給你生兒子了。”
“...給個理由,不然我讓你10個月之後就給我生出個兒子來。”
言下之意,現在就要了你。
“...”千繪梨揪著崔辰商衣領的小手嘚瑟了一下,說:“你太流-氓,太無恥,太腹黑,我的兒子要是像你一樣,老娘寧願去跳黃河!”
崔辰商悠悠然的纏住她的一縷頭發,邪笑:“那怎麼了,不是說男人不壞女人不愛麼?”
“你丫多少年前的老梗還拿出來說?!”
崔辰商直接無視小女人的嫌棄,坐起身子擁住她,認真的問:“可是不是很準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