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如心,果真是極品!善變的女人“是嗎?”如心不置可否,她倒沒料到寒雲非會突然如此放開,她以為他最多能讓步到稱呼如心姑娘,沒想到瞬間又回複到那個邪魅不可一世的寒雲非了。
這寒雲非也是難以捉摸的人!善變的男人!
“不然呢?”寒雲非挑挑眉,眼底泛著絲絲柔光。
“男女授受不親!你可以放開了!”這種姿勢太過曖昧,一如那抹銀白的曖昧,那淡淡的草香味,那溫暖的體溫,那清潤而又深沉的眼眸,不知他是否會為她的失蹤而擔憂?
“不走了吧?”寒雲非有些眷念這種感覺,那種半圈著她的,帶著親昵與曖昧。他貪婪地嗅著那股淡淡的芳香,有將她納入懷中寵著的衝動。可惜,他不敢。
“夜這麼深,我怕有野獸!”如心本也沒想真的走,這陰森森的氣氛,那黑漆漆的山路,還有時而模糊時而清晰的狼嚎。她沒忘記,自己此刻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是一個讓江湖朝廷汲汲追尋的人,也是一個不知命會幾時休的人!
“哦?需要我的守護?”寒雲非看得出來剛剛如心的用意,嘴角彎起魅惑的弧度,眼神泄露著一陣陣的激賞。不禁更加佩服她的機靈與才智,突然感慨若是自己剛剛沒緩過心思,就此錯失她,該會如何的後悔。
“寒雲非,你的轉變太快,弧度也太大,讓人很難以接受。”如心對寒雲非這三百六十度的大轉變有些接受不來,有大起大落之感,不真實,有些虛浮!
“以後,慢慢習慣,我會給你時間適應的!”這話,寒雲非幾乎是貼著如心的耳根說著。
那一股熱氣噴散在如心的耳際。燥熱的感覺蔓延全身。如心掙脫那握著手臂的溫度,拉開了點距離,有點諷刺地,“現在,我不是公主了嗎?”
“是,在人前,但在我麵前,你隻是心兒!隻是,能挑起我寒雲非情絲的女人!”寒雲非再一步的靠近如心,他不信她完全沒感覺。
“寒雲非!朋友,是有尺度的!”如心收起笑容,掛上了一抹冰冷。她隻是想交這麼一個朋友,隻是不願看到他低聲下氣,但是這麼曖昧,似乎越過界限了。
如心的防備之門,又開啟了!
寒雲非有些愣住,那剛剛調皮挑逗的秋如心,轉眼間竟是一臉的淡漠與冰冷的氣息。
女人心,海底針,就是所謂的如此麼?
不過他寒雲非豈是知難而退之人!
“心兒!”寒雲非的眸光裏透著一絲無奈,但視線接觸到如心那淡漠的臉龐時,又了然地笑了,“心兒,你在害怕,對嗎?你不是不在乎的!我可以等!”
如心哼笑了一聲,“寒雲非,太過自以為是,不是優點!”
寒雲非不置可否,是與不是,日後必能見分曉,現在爭執有何用。他走過去,鋪好了床,“今晚就先委屈一下在這睡一晚吧!雖然不如‘君臨’舒服,至少也是個棲身落腳的地兒!”
“那你呢?”如心看著寒雲非那利落動作,其實心有些暖。這小小的空間,就這麼一張床,外麵雖不至於天寒地凍,但春寒依舊料峭,夜深露重的。
“我?”寒雲非眼底閃過一絲暖流,心底也因為她這句關心更加動蕩,“習武之人,處處為席!當然,若是心兒舍不得那就……”
“我先睡了!”如心打斷寒雲非那接下去的胡語,爬上床側身躺著,背對著寒雲非。
寒雲非寵溺地笑笑,看著他那可愛的模樣心裏甜滋滋的。什麼江湖俠客,什麼複興大業,若能與她此生如此,夫複何求。
逐月堂,逐月複日的主基地,位於柳城南端,靠近遊人如織的綠柳堤。隱於鬧市之中,最危險的地方往往是最安全的。
地點選在柳城,一則這裏相當於半個京城,入京最多也不過幾個時辰的事,又遠離了京城那些紛紛擾擾,可以更為專心的籌劃。
二來,這柳城向來人傑地靈,更易為招攬有誌之士。而且京城的消息傳出,這裏是最早的接收點。
在那湖柳堤岸邊,在那“君亦有情”的後街,有座不算乍眼卻又不容忽視的府邸,赫然閃光牌匾寫著“陳府”。外邊也是廊簷閣角,如一般富賈之家,富派卻又不腐朽。裏邊卻別有一番天地,這院落極大,裏麵假山繞水,百花齊妍,翠樹成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