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冬生胸前頓時被我削去一片巴掌大小的皮肉,鮮血頓時流了出來,還好沒有劃破整個肉皮,露出裏麵的胸髒,要是那樣,冬生怕真的要死在我這一刀之上了。我長出了一口氣,總算把他救下來了,但這一刀也讓他傷的不輕,就算以後養好了,怕也要留下一塊不小的疤痕,我眼睛頓時一酸,忍不住幾點熱淚淌了下來。
正在此時,石棺裏傳出一聲刺耳的尖嘯,好像夜梟鬼嚎,淒慘嚎叫,讓人身上禁不住起了一層雞皮疙瘩。那隻抓住冬生胸口的爪子也被我齊根切斷,裏麵的東西顯然也是受傷不輕。
我們趕緊把冬生放在地上,隻見他前胸露出四個血洞,還有四根手指插在他肉裏,我讓栓子幫他處理傷口,自己謔一下站起身子,此時我心中無名火起,又犯了老毛病,變得衝動起來,從地上撿起叢林砍刀,一下跳到石台之上。隻見石台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一個比手臂略細的小洞,成年人怕是伸不進去,可那隻手形容枯槁,怕是早沒了幾兩肉,居然能從這麼小的洞裏鑽了出來傷人。我抬眼往裏一望,裏麵黑洞洞的,不知道有什麼,我又用手電往裏一照,隻見一隻血色怪眼正瞪著凶狠的目光盯著我,我嚇的好懸沒從石棺上掉下去。就在我想再仔細看清楚的時候,那眼睛已經躲到一邊去了,隻那一瞬間,我就清楚地瞧見了那眼中,透露出來的陰寒光芒,我身子好似身處寒冬一樣,忍不住打了個冷戰,剛才拉開架勢要拚命的勁頭頓時消了一半。
那筆記裏記載著形形色色的僵屍,大都會在身上長白毛黑毛,也稱作白凶、黑凶;還有一些個長著綠毛、紅毛的更是厲害,不但見人就撲,而且身上帶有奇毒,常人沾上一點兒,都有可能命喪黃泉,這些僵屍不能簡單地稱作“凶”了,而是被稱為屍妖。
不管黑凶、白凶也好,還是屍妖也罷,它們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他們並不單靠眼睛來判斷人的方位,因為屍體在保存過程中,眼睛接近表皮,比身上其他地方的腐爛的相對要快,很難保存下來,所以說很多人都認為僵屍是靠聞,或者聽來判斷人的方位的,近代更有人提出生物電的說法,認為僵屍是一種屍體的生物電反應,才會動,一旦讓它們感應到周圍有活人的生物電後,就會立即跳起來撲人,相對於厲鬼作祟,我更傾向於最後一種說法。
不管它們是用聽也好,聞也好,或者什麼生物電也好,這僵屍撲人的說法,怕是要成立的了。裏麵這位,居然在用眼睛打量著我,它有可能不是僵屍,或者是一隻保存的十分完好的僵屍,連眼珠都沒壞!我不敢靠的太近,怕它再伸出什麼來抓我,隻得半蹲著身子,拿手電往裏照。
一道光柱順著那個孔洞射了進去,也不知道那東西是不是害怕手電光,竟然躲了起來,這時候,栓子和六猴處理好冬生的傷口,也望了過來,我問道,“冬生怎麼樣了?”
六猴帶著哭腔,道:“右邊第三根肋骨都給扯斷了,咱們這沒醫沒藥的,也不知道小冬子能不能挺過來!”
栓子也一改往日嬉笑的神色,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惡狠狠地道:“草、他、媽、的,不管他是黑凶還是白凶,敢動我兄弟,老子一定要將它大卸八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