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冬生整個身子趴著,雙手撐在石台上,努力想讓自己身子站起來,可他好像被什麼吸住了一樣,胸口緊緊地貼在上麵,根本起不來,我吃了一驚,問道:“怎麼了,你小子在搞什麼鬼?”
冬生滿頭大汗,似乎忍受著極大的痛苦,道:“我……我被什麼東……東西……扥住了,我胸口好痛……”說著冬生又是“啊!”一聲慘叫!
我們被嚇了一跳,這石台我們一進來就看過來,上麵雖然有些坑坑窪窪的地方,並不光溜,那顯然是受風雨浸蝕,經曆了這麼多年,慢慢風化出來的痕跡,但整體依舊保存完好。這上麵怎麼會有東西抓住冬生呢?這真是活見鬼了,難道這不是石台,而是個石棺,可誰見過這麼嚴絲合縫的棺材啊?
我忽然想到那石中之魚,到現在我們也沒搞清楚,那魚到底是怎麼鑽進石頭裏的,莫非這石棺裏的屍體也是那麼放進去的,這是目前唯一比較合理的解釋,可那本筆記裏清楚地記載著,開棺摸屍的時候,必須帶上密封的手套,這活人一旦觸摸到死屍,很容易激起屍變,形成僵屍。如果這石棺裏麵也有一個千年老粽子,被我們這麼一碰詐了屍,可這石頭棺材,根本連個細縫都沒有,那死屍又怎麼能接觸到我們的生氣?
我還來不及細想,栓子和六猴已經拉胳膊拽腿,想把冬生從上麵弄起來,哪知道他們剛一使勁兒,冬生就連聲慘呼,疼得他額頭冷汗直流,我心裏咯噔一下,壞了,怕是有什麼東西抓進他肉裏了,這麼生拉硬拽,還不把疼死!
我趕緊讓二人停手。招呼他們將冬生的身子抬起來,隻留胸口一塊兒衣襟貼在石棺上,我一把將他身上的衣衫撤掉,隻見他整個胸膛貼在石台上麵,我將他前胸貼在石棺上的部分一點點抬起,雖然我的動作已經很輕了,冬生依舊痛的一聲慘叫,暈了過去,我嚇得趕緊住手,隻見冬生麵色慘白,臉上冷汗直流。
我才將他胸前抬起了一點兒,他就已經暈了過去,可就在那一瞬間,我好像看到了一隻斑駁慘綠的爪子,正抓在冬生胸前。隻那一眼,就已經將我嚇的不輕,那爪子好像一層包裹著樹皮的人手,皮包骨頭一樣,露在外麵的一根手指,指甲打著卷,其餘的全部插入冬生肉中,看冬生疼的樣子,搞不好連肋骨都抓著了,我一看急得連連跺腳。
“連長,小冬子怎麼了?”六猴和栓子一齊焦急地問我。
我踱著腳大罵道:“這他娘的保不準兒真的是一口石頭棺材,裏麵怕是有一個千年老粽子,冬生被它抓進肉裏了,不能硬拽!”
二人一聽,六猴問我什麼是老粽子,我來不及細說,簡單回道:“就是趕屍道長遇到過的那種白凶僵屍!”
二人頓時吃了一驚,栓子道:“連長你不是說過那些都是你聽來的野史怪談嗎?這……怎麼還真的出了僵屍?”
我他娘的哪知道那本筆記裏的記載都是真的,要是知道這樣,我還帶什麼機槍手雷啊,直接帶幾個黑驢蹄子,跟這些僵屍拚了。我仔細地回憶裏麵對付僵屍的辦法,那都是一些道家鎮鬼破煞的手段,要麼作法,要麼用符,可我們手裏沒有任何工具,既不會畫符驅鬼,也不會降妖除魔,當真是束手無策!
我見冬生臉色越來越是慘白,直急得我六神無主,這麼耽擱下去,冬生必死無疑,我來不及多想,抽出砍刀,貼著石蓋表麵,往冬生胸下砍去,由於冬生胸口緊貼在石蓋上,這麼一砍,難免讓冬生跟著受傷,但我來不急多考慮了,受傷總比死了強。我貼著石蓋一刀下去,砍刀在石頭上撩出一片火星,二人托著冬生的手,猛地往上一抬,冬生身子已經和石蓋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