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深知僵屍的厲害,而且裏麵這位,做僵屍怕是有幾千年了,在僵屍隊伍裏,那也得算老前輩了,沒準兒還是個僵屍將軍,僵屍司令什麼的,常言說的好,“資格越老,能力越大;級別越高,後台越硬。”這萬一要是弄出個僵屍王,僵屍司令一類的老資格輩的來,那可真夠我們幾個喝一壺的。想到這裏,我伸手製止栓子二人衝動的行為,悄聲對二人道:“這裏麵有隻千年的老粽子,咱們幾個又不會降妖除魔的法術,萬一真惹出來,咱們四個有一個算一個,誰都甭想活著離開這兒!”
六猴一聽我想打退堂鼓,頓時急了,說話的聲音都變了,“小冬子的半條命都讓它掏沒了,咱們就這麼放過它?”栓子也紅著眼睛望著我!
我見二人一副要拚命的架勢,心裏也跟著一陣抽動,曾幾何時,我也像他們一樣衝動,做事兒全憑著一腔熱血,從不考慮什麼後果,人生篤定的信條就是,先幹了再說。隻是這些年做了排長,做連長,考慮的問題越來越多,顧忌也就越來越多,做一些事兒之前,總會不自覺地先把前因後果捋一遍,不但要考慮這麼做能不能達到目的,還得考慮傷亡問題,如果死傷太多,即便達到了目的,那也是得不償失,甚至是有一個人可能出現傷亡,我都得反複地思量!總之是顧慮重重,再也沒了以前的那股子一往無前的衝勁兒。
此時我受到二人感染,喚起我以前的那股血性,操、他、媽,我手底下的兵都不怕死,我怕個鳥,大不了把這一百多斤扔在這兒,就當為兄弟出口氣!正在這時候,那血紅色的眼睛又在貼在那窟窿後麵,我在石棺上一跺腳,罵道:“幹、你、娘、,人死鳥朝天,老子今天跟你卯上了!”二人聽了,臉上頓時一喜!那眼睛也被我這一腳嚇得不輕,刷一下子不見了!我心中暗笑,小樣兒,你越膽小,爺爺的膽氣就越足。
“連長,你下命令吧,你說這一仗咱們怎麼打,栓子我赴湯蹈火,在所不辭!”栓子道。
“還有我,還有我!”六猴也拍著自己的胸脯說。
我站在石棺之上,單手叉腰,道:“同誌們,我們眼前的這個敵人十分凶殘,搞不好就是一隻修煉千年的老粽子,這兒!”我指了指腳下道:“有可能就是咱們最後並肩戰鬥的地方了!”我停頓了一下,二人受我的感染,也是一臉悲壯,好像馬上就要慷慨赴義一樣。我繼續道:“我們原本可以一走了之,可是全世界都在注視著我們,把我們看作是能夠消滅一切黑暗法、西、斯的力量,我們不要辜負這個使命,我們進行的戰爭是正義的戰爭。讓我們捍衛弗拉基米爾的革命理論,消滅一切牛鬼蛇神……”我一時激動差點把莫斯科保衛戰裏的台詞說出來,還好這兩個小子平日裏也都是不學無術的家夥,根本不知道我說的是什麼,隻是看著我說得抑揚頓挫的樣子,心裏那份熱血,也漸漸地跟我激蕩起來。我幹咳了兩聲,做最後的總結:“也為了給我們最親愛的戰友,韓冬生同誌報仇!”我望了望躺在地上的冬生道:“而且我們保證,絕不退縮!”
二人徹底被我感染了,嗷嗷叫著絕不退縮,邊叫邊從地上抬起一塊兒汽車軲轆大小的石頭,衝著我就過來了,我連忙擺手攔住二人,問道,“哎哎哎!你們這幹什麼呢?”
六猴道:“這老丫挺的躲在這王八殼子裏,咱們不把這棺材蓋子砸破了,怎麼對付它?”栓子也興衝衝地道:“對,咱們先把裏麵那老粽子放出來,然後挨個跟它單練,就不信撂不倒它!”
我聽了滿頭大汗,怒吼道:“滾一邊去,老子還沒活夠呢,你們這倆王八蛋,上趕著送死,可別連累老子!”
二人一聽,頓時一陣納悶兒,還是六猴比較機靈,把手一鬆,栓子差點被石頭帶倒,對著六猴埋怨道,“你搞什麼鬼,放手你也不說一聲!”六猴連連道歉,然後又笑嘻嘻地衝我道:“連長,你是不是有什麼更好的辦法?”
“那當然!”我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樣道,“你們以為老子跟你們這群鱉孫、笨蛋一樣,就知道用蠻力,不是我瞧不起你們,別看你們在部隊上一個個虎了吧唧,跟這大粽子放對,你們連個屁都放不出來!”
這倆小子根本就不知道僵屍的厲害,要不是我給他們講得那個陰陽道長的故事,他們連僵屍是什麼都不知道,還以為仗著自己有兩膀子力氣,要跟人家放對單挑,“你們以為僵屍是那麼好對付的?”我繼續沒好氣地道,“要不是有這個棺材蓋子擋著,冬生早叫人家一爪子掏穿了,它那一下子連石頭都能掏出個窟窿來,你們兩個赤手空拳,跟人家單挑,給他磨牙縫都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