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玄武令會在你那裏?”楚應天問道,隨即他好像明白了什麼一般大聲叫道:“你把唐肅門主怎麼了?”段慶初冷笑一聲,將手中的青銅匕首把玩著:“唐門雀蛇刀也不過爾爾。不過怎麼說呢?沒想到唐肅如此鐵骨錚錚,卻有一個賤骨頭的兒子……”
藍翊暗叫一聲:“你是說唐颯!”段慶初輕抿了一下嘴唇:“嗬嗬,看樣子,你們已經打過照麵了。”藍翊腦海中突然浮現拜會大典時,唐颯說起南宮塵時那色迷迷的模樣和對自己的冷嘲熱諷,頓時覺得怒火升騰:“他到底做了什麼?”
段慶初揚了揚手中的青銅匕首:難道你們都是和南宮博睿一樣愚鈍嗎?!藍翊猛然一驚:“你奪了玄武令!”段慶初聽言露出一絲冷笑,他用手指摩挲著匕首:“毛頭小子,說話不要那麼難聽,什麼叫我奪了玄武令?我隻不過應允唐颯,若是我得到了玄武令,就一定助他成為唐門的新門主,隻是我沒想到,他為了區區一個門主之位,竟然對自己的親爹也下得去狠手!果真是心狠手辣,唐肅死時的慘狀……嘖嘖……”段慶初咂著嘴道:“還沒跟我過手十招,體內毒藥的毒性大發,到最後整個人竟是被腐蝕的不成樣子,真不知道唐颯那小子從哪裏尋得如此‘良藥’啊~~哈哈哈哈。”
段慶初毫無顧忌的大笑著:“如你們所見,現在玄武令的令主是我!多虧唐颯這個蠢貨,用一個門主之位,不僅讓我得到了玄武令,還讓我掌握了南宮山莊的布局。若不是唐颯這幾年借著拜會大典的時機,將南宮山莊的勢力探的差不多,我也不會這麼順利的得手。要我說,唐肅老兒還真是小看了他這個兒子,恐怕他想不到自己正眼都不願瞧一眼,爛泥扶不上牆的兒子不僅心腸歹毒,做起事來還真是幹淨利索……”
“住口!你這個卑鄙小人!”藍翊抑製不住怒氣,狠狠的打斷了段慶初。段慶初不以為然,撇撇嘴,冷冷撇下一句:“說什麼卑不卑鄙,這世間,人人皆有所想所得,我不過是以物易物,做了交換而已,各取所得。毛頭小子,莫說我卑鄙,隻怪他們私欲難足、野心太大…….”隨即,他正視著藍翊一字一句的說道:“你爹,你師父,楚應天,他們都不會例外……”
“滿口胡言!!今天我要為我爹,我師父師娘報仇!”說著,藍翊便右手發力,一個箭步朝著段慶初衝了過去。“翊兒!!”楚應天沒料到一向沉穩的藍翊此刻竟會如此衝動,始料未及的,他出手阻攔,藍翊卻已離他幾步之外。
段慶初見藍翊氣勢洶洶地朝自己衝過來,隻是輕輕捂住自己剛才受傷的腹部,卻並未擺出迎擊的姿勢。正當藍翊心中納悶不已時,便聽得房間四處“嘶嘶”幾聲聲響,從各個角落中突然飛出黑色繩索,將藍翊緊緊束縛。隨後,繩索上的力猛然朝後一拉,藍翊便被飛甩出去,重重撞在了楚應天身後的牆壁上。“翊兒!”楚應天急忙轉身,拔出腰間的劍,對著繩索作勢要砍,無奈體內酒毒發作,一點內力都無法蓄積,砍在繩索上的每一劍都虛弱無力。
“哈哈哈哈!!”段慶初狂笑著:“毛頭小子,你還太年輕!難道你以為我會隻帶著‘江湖十二殺’來攻打南宮山莊嗎?我段慶初可不糊塗,我還分得清自己來的是什麼地方!倒是你,小子,你爹,你師父難道沒有教過你,不要小看你的任何一個對手嗎?”
楚應天回過頭緊盯著段慶初,狠狠說道:“卑鄙!段慶初!有種你自己應招!讓這麼多人對付一個後輩,你算什麼男人?!”段慶初仿佛沒有聽清楚應天的話語一般,他歪著頭,皺著眉,輕聲問道:“你說什麼?我卑鄙?”隨後他突然淩空一掌,楚應天隻覺得胸前一痛,整個人向後飛去,撞擊在椅子上,然後跌落在地。
“你居然敢說我卑鄙,楚應天!我倒是要問問你,當年南宮博睿廢我近半功力,你們將我懸掛於師門的時候,哪個是獨自出招的?!”段慶初怒吼道。楚應天聽到這話,突然覺得無言以對,沒錯,當年若是以一對一,他們不見得敵得過段慶初。“說話呀,楚應天,你啞巴了嗎?怎麼不說話!說啊!”段慶初厲喝道。
“你當年欺辱赫連曼,試圖奪取朱雀令,你所做的事天理不容!”楚應天捂著胸口大聲說道,說話的時候,隻覺得胸前牽扯著疼痛不已。沒想到酒毒發作之後,硬生生承下段慶初的一掌,竟是如此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