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當真可笑!這世間果真有人如此顛倒是非黑白!”段慶初仰天長笑。“告訴你,曼兒應該是我的!朱雀令也應該是我的!這天下都應該是我的!”
“無恥……!”被撞擊在牆上,渾身被繩索束縛著的藍翊口中輕聲道出一句。段慶初眉頭一揚,冷哼一聲。很快,束縛著藍翊的繩索再度用力,將他朝前拉去,又狠狠朝牆壁上再次撞擊,如此反複。
“翊兒……”楚應天虛弱的叫喊著,掙紮著想站起來。段慶初輕蔑的看著他在那裏掙紮,冷冷說道:“楚應天,我勸你還是別妄想了。你體內的酒毒已經全部發作,你掙紮著起來,也無非是盡快受死!”
段慶初話音剛落,突然從門口飛入兩道光,一道直擊他,一道直襲藍翊。襲近藍翊的那道光線,將黑色繩索瞬間斬斷,藍翊“咚”的一聲摔落在地,唇邊滲出一絲血跡。
而另一道襲向段慶初的光,十分迅猛。段慶初來不及躲開,下意識出掌一擋,頓時便覺得手掌火辣辣的疼痛起來。待光線朝襲來的方向收回,段慶初的雙掌已經鮮血淋漓,掌心的肉已經翻卷起來,傷口淩亂密集,十分恐怖。段慶初倒吸一口涼氣,緩緩放在兩側的手,血一滴滴的順著指尖滴落在地麵上。他緊緊盯著門口,深吸一口氣提力,將內力灌注在雙掌之間。“叮當”一聲響,他用餘光注視到,切斷藍翊身上繩索後落地的是一柄銀光閃閃的長劍,劍身隻有一指多寬,上麵隱隱閃動著月華般的光。段慶初不由暗自一驚,這等上好的武器,到底是誰?
被砍斷的黑色繩索“唰”的一下快速收回,又隱於房間的角落中。
藍翊和楚應天看到這一切,暗中交換了一下眼神。看繩索收回的方向,二人知道,屋中絕不是隻有段慶初一個人,他還有一眾手下,躲在房間的角落裏,操縱著黑色繩索,或許還掌握著暗器,隻待時機,攻人不備。屋內看似安靜,實則危機四伏。而落在地上的劍,分明就是繞指雙絕之一的踏月。這說明無老前輩和無遠回來了。
段慶初等了片刻,卻不見門外有人衝入,而傷到他的東西,觸感上好似長鞭,但從傷口來看,又像是尖細的利器。他不時的用餘光打量著地上的長劍,暗自讚歎是絕上武器,一定要將它為己所用。那劍上如水般流動的盈盈光芒,像是一陣陣的殺意,緩緩朝四周彌漫開來。段慶初突然明白,此等上乘武器,除了出自涼城無院的無卿玨之手外,別無他人。
“既然來了,又何必躲在門外呢?無城主,這似乎不是你的行事方式呢!”段慶初冷冷對著門外說道,但卻並沒有人應聲而入。“嘖!”段慶初皺起眉,正欲發力朝著木門襲去一掌,突然一陣粉末破窗而散,頓時他被眯的睜不開眼。
而倒在地上的藍翊覺得自己突然被人攙扶起,隻聽得耳邊低吟一聲:“快走!”
藍翊驚道:“無遠!”二人說話間,便覺得前方一陣掌風襲來,而四麵則是繩索飛來的發出的“嘶嘶”聲。無遠左手扶著藍翊,右手猛然甩了出去,便見粉霧中一道金光閃現,“嘩啦~”一聲,是旋日與黑色繩索纏繞在一起的聲音。無遠將手腕一繞,旋日後端便在腕上多纏繞了一圈,他用力一收,旋日卻紋絲不動。原來他將旋日甩打出去以抵擋四周襲來的黑色繩索,無奈繩索的確被擋。但卻與旋日纏繞的緊,他一人難敵多人之力,一時竟是收不回繩索。
正在猶疑之時,又覺前方的掌風襲的越發近了,攜帶殺意,直逼臉頰。連衣衫領口都被掌風鼓起,眼見二人避閃不及。卻聽見一聲悶響,二人定睛一看,竟是楚應天擋在了身前。
“楚伯伯!!”藍翊驚叫一聲。擋在身前的楚應天並未回頭,隻是艱難說了一句:“快走!”無遠當機立斷,立馬將手中的旋日鬆開,雙手緊抓藍翊,趁著煙霧還未散盡,破窗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