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裏的時候,段慶初陰冷的目光緩緩停留在正中座椅左側的一麵牆上。突然,一陣掌風從右側襲來。段慶初仰身一躲,腳下轉了幾步後站定,這才定睛朝剛才站定的右側看去,見一身錦藍袍的少年喘著粗氣在原地站定,眼睛卻如利刃一般緊緊鎖定著段慶初。段慶初嘴角微微一揚,露出一個輕蔑的笑容來:“原來是藍家堡的羽颺少主~~~”他故意將尾音拉得很長,帶著戲謔的神情看向藍翊:“喝下了古戎老賊的酒,竟還能打得出三成內力,沒想到藍錦旭那樣的廢物竟然生的出如此出色的兒子!”
“住口!”藍翊大口吸著氣,試圖調節體內的氣息。段慶初冷笑一聲:“勸你別費力氣,別以為你把南宮博睿的內力盡數承下,就能逼出這酒毒來!”藍翊一驚,看向段慶初,承下師父內力的這件事,隻有持有四令的人知道,就連師娘也不知道這件事,可段慶初又怎麼會?
“哼!怎麼?吃驚了?看來南宮博睿的徒弟跟他一樣的愚笨遲鈍!”說著,段慶初將手探進懷中:“也罷,既然死,我就讓你死個明白,別像你爹一樣,稀裏糊塗的就喪了命!”“你!!”藍翊怒氣上湧,想要提息衝過去,卻被體內逆流真氣逼退幾步,腹中髒器隱隱作痛,隻好在原定站定,怒視著段慶初。
“楚應天,活了這麼久,你竟是連愣頭小子都不如了嗎?你想躲在密室中多久?”段慶初將手探進懷中未動,卻對著藍翊身後的牆壁大聲說道。“原來你早就發覺了……”隨著一聲低沉的聲音,藍翊身後牆壁一轉,從暗室中緩緩走出一個人來,正是楚應天,此時他的臉色灰青,顯得格外虛弱。
原來楚應天與藍翊二人走出密室不久,便覺得山莊中有異動,二人放心不下南宮博睿,便折轉回了密室,恰恰聽到段慶初正是害死藍錦旭的罪魁禍首,藍翊一怒之下便要衝出密室報殺父之仇,楚應天卻驚覺二人已中酒毒,他知道即使衝出去,也無非是多搭上兩條命。所以拚命的阻擋著藍翊。沒想到,段慶初竟然狠到將南宮博睿夫妻二人雙雙逼死。又聽聞他要將山莊滅門,還要殺了南宮陌與南宮塵二人。藍翊再也無法隱忍,怒不可遏的衝來出來。他要為爹報仇,為師父師娘報仇,要殺了這個殘害了眾多武林義士的敗類。
楚應天內力不及藍翊,此時,酒毒在體內發作,加之怒氣攻心,看著眼前這個殺死了自己兒子的凶手,他恨不得將段慶初碎屍萬段,可眼下,即使挪動一步,也好像撕扯著全身,痛不可當。硬拚自然是不行,好在藍翊還能使出三成功力,伺機而動的話,殺了段慶初也不是沒有可能。打定主意,楚應天便微微站定,不露聲色的開口說話,他不能讓段慶初看出破綻來:“既然要我們死的明白,那就說出來聽聽,看看你到底用了多少卑鄙的手段!”
段慶初詭異的一笑,便緩緩從懷中拿出一件東西來。藍翊和楚應天頓時驚愕的睜大了眼睛:“玄武……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