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炔的再次受傷讓他原本並未痊愈的傷口再度複發,而且比之前有過之無不及。雖然朱炔沒有感覺傷的多重,但這可把朱母嚇壞了,為了給他調養診治,朱府上下被他折騰的數日不得安寧,而朱炔隻得安安頓頓的躺在床上,望著床幔發呆。
“吱呀……”一聲門被輕輕地推開了,朱母緩緩地走了進來。
朱炔側臉看了一眼便想撐著坐起來,朱母見狀臉色一沉忙疾步走了上來,輕輕地按著他說道,“你舊傷複發,就躺在床上不要動了,安心的養著吧。”
看著朱炔蒼白的臉色,朱母眼神中滿是愛憐,饒是如此她還是忍不住的數落道:“你說你這個孩子,傷勢尚未痊愈你就跑出去,就不能讓我跟你爹省點心麼?你爹因為你都差點氣病了!”一邊說著,一邊還為朱炔掖了掖露在外麵的被子。
朱母一番話下來,倒是把朱炔說的心裏暖暖的。雖然他心底對眼前的這個中年女人沒有多少像親人一樣的認同感,但是聽著她這樣嗔怪自己,潛意識中便有一種莫明的親近感。
“又讓您二老費心了”朱炔滿是愧疚的說道。
聽到朱炔這樣說,朱母仿佛想到了什麼,撫摸著朱炔的臉說道:“你都受了這麼重的傷,娘不該這麼數落你,你別往心裏去。”
朱炔勉強的擠出一個微笑說道“娘,沒事!”驀地他像是想到了什麼事情,忙問道:“對了,碧兒怎麼樣了?”
聽到朱炔的這句話,朱母的臉色立馬沉了下來,沒好氣的說道:“你不說她我還差點把她忘了,要不是她私自帶你出去,又怎麼會受如此重的傷!這個丫頭,找時間我一定要好好調教一番!”
聽到朱母這番話,朱炔頓時傻了眼了,他沒想到朱母會將自己的自己受傷的事情怪到碧兒身上,忙替她開脫道:“其實這件事不怪她,是我讓她帶我出去的,您不要難為她!”說完懇切的看著朱母。
看到朱炔如此維護一個女婢,朱母更是氣不打一處來,臉都氣的青了。礙於朱炔的傷勢,不好在他麵前發作,強壓著怒火問道:“區區一個女婢,你何必這麼放在心上,先把你自己的身子養好了再說吧。”
朱炔不知道,在這個世界的尊卑等級觀念是很嚴重的,所謂的奴婢是所有的一切都屬於主人。因而奴婢的命雖不至於賤如草芥,但對於主人而言也不過像是一件物品,無論怎麼處理都是可以的。即使是殺死,都不會有任何一個人憐惜。
朱家權勢顯赫,對這些等級觀念自然是十分介意的,因而當貴為朱家三少爺的朱炔為區區一個女婢開脫時,朱母自然是恨鐵不成鋼。
朱炔見朱母語氣並沒有絲毫放軟,當下默不作聲了。朱母有忍不住的自顧自的數落了朱炔一番,安頓了朱炔一番便回去了,臨走前將自己的兩名貼身婢女留了下來照顧朱炔。
起初朱炔見到這兩名頗有姿色的女婢心裏還頗為高興,但是漸漸地他發現,朱母與其說是留下她們二人來服侍他,倒不如說是派了兩個心腹過來監視他,無論朱炔到哪裏,這兩人始終是寸步不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