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兩名婢女的“精心服侍”下,朱炔數日沒有離開床半步。漸漸地朱炔也習慣了,安心的躺在床上,活脫脫的一個活死人。期間朱顏也時不時的過來看一下他,雖然過了這麼長時間,朱炔每次見到朱顏神經還是會不由自主的繃緊,那日在花海中的一幕幕,時不時的還是會浮現在他的腦海之中。而因為朱炔擔當者護衛禁宮的職責,不容有絲毫馬虎,每次也隻是稍呆一會看看朱炔的傷勢就走。
朱炔怕朱母會難為碧兒,心裏一直記掛著放心不下。但是自己如今境況也好不到哪裏去,也就隻有拜托朱顏從中維護一下了。不過出乎他意料的是,朱顏竟然很是痛快的的答應了,完全沒有像朱母一樣教訓他一頓。雖然他對朱顏這個哥哥雖然不太了解,但是男兒一諾值千金,這點他還是相信朱顏的。
既然將碧兒的事情安排妥了,朱炔也就可以安心的當活死人了。不過就是在當活死人的這些日子裏,朱炔有了意外的發現。原來因為大半時間朱炔隻能躺在床上一動也不動,如此一來他便能用心的感受自己的身體。一日醒來後,他竟然無意中朱炔感受到自己的身體裏像是有一股清流在緩緩的沿著周身經脈流淌。雖然這股清流極為微弱,但隻要朱炔靜下心來便能尋到它的蹤跡。
若不是被逼無奈躺在床上那也不能去根本不會發現體內的這股清流,當真是塞翁失馬焉知非福。不過他也僅僅是限於知道了自己的身體有些奇妙之處而已,至於清流的作用他並沒有多想。
一連幾日的休養,讓朱炔身體完全的複原了。不過饒是如此,他的活動範圍也僅僅是在院子裏而已。
這天朱炔一反往常的起了個大早,剛想抻個懶腰,突然聽到側後麵的廂房門被猛地推開了。朱炔無奈的搖了搖頭,大清早的好心情頓時無影無蹤,不需要看朱炔也猜到了是誰,因為不論何時,她們總會像影子一樣跟在一邊。
他反感的向後看了一眼,這一下著實吃驚不小,原來那兩個女婢聽到朱炔的動靜,匆忙的跟了出來,因為沒有來得及熟悉,頭發很是蓬亂。朱炔無奈的搖了搖頭,便折身回屋去了。
不一會,二人稍稍梳洗了一下便端著一盆清水推門而入。微微躬身道:“少爺,奴婢伺候您洗漱”
“不必了,我自己來就行”朱炔走過去挽起袖子說道。
“奴婢不敢”二人低著頭站在原地,一動也不敢動恭敬地答道。
每次看到這兩名女婢謹小慎微的樣子,朱炔都不由得想起碧兒來,暗道:“也不知道她現在恢複的怎麼樣了”。驀地他心裏打定了一個主意,要找個機會溜出去看看碧兒。一邊思量著便在那名女婢端著的盆子中洗了把臉,接過毛巾自己擦了擦。
趁著兩人去倒水梳洗的時間,朱炔悄悄地從一側溜出了院子。因為不知道碧兒在哪個院子裏,朱炔隻有一邊躲著朱府中的下人,一邊尋找,七轉八折竟然出到了府外。
這一下朱炔頓時感到了無比的輕鬆,像是出籠的小鳥一般。他略微整理了一下衣服,沿著街道向鬧市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