沁寶一時間腦子還有點反應不過來,她隻能盡量用誠懇的語氣道,“你別說了……我挺好的,對不起,今晚打擾你了。”
沁寶輕輕推開他,往門口的方向走,小手在包裏翻著,準備掏出門禁卡。
謝景言欲言又止,大門卻緩緩而開——
兩人都被突然出現的男人嚇住。
沁寶有點慌亂地垂下腦袋,模樣像個知道自己做了錯事的孩子。
謝景言臉色有點僵,那高高在上的男人卻是輕鬆地笑笑。
沁寶心裏警惕起來,薄悅生對於與謝景言有關的一切似乎都很敏感。
她今晚沒有回來用晚餐,用的借口是和同學聚會。
可是此時卻和謝景言同出現在此,自然應該有個合理的解釋才對。
但畢竟已經撞上了槍口。
此時如果說她與謝景言偶然碰到,未免太牽強,何況她更擔心薄悅生會做什麼事傷害到謝景言。
沁寶伸著小手拉住他衣角,“我……我們進去吧,進去再說。”
謝景言麵無表情,薄悅生卻衝著他微笑,“謝大少,既然來了,進來坐坐吧,一起喝一杯?”
沁寶小臉雪白,她有點驚恐地看著薄悅生,不明白他這是想要做什麼。
薄先生長臂摟住沁寶的腰,淡淡地道,“我太太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謝少,不用客氣。”
謝景言進了宅子,傭人連忙為他烹茶,還準備了宵夜。
薄悅生卻撂了一句“失陪”,竟生生托著沁寶上了樓。
沁寶被他拖進主臥,關上門的瞬間,他猛得將她打橫抱起。
她驚呼一聲,已然被他拋上了床。
女孩機敏地打了個滾,翻身躲開。
她驚懼交加地盯著他,生怕他真就直接剝光她強上了她。
“薄叔叔,你別生氣好不好,你冷靜點,你聽我解釋,我去謝家……是去見謝景言的母親,我隻是在謝家用了晚餐,然後,然後謝景言就送我回來了,我不是和他單獨在一起的,你別誤會好不好,你冷靜點……”
男人笑得風度翩翩,竟然並沒有半點過激的舉動。
他微笑著,手勁溫柔地拽住她的小嫩手,將她整個人圈進自己懷裏。
吻了吻她馨香的發頂,“心寶,你這麼怕我做什麼,我可是你的親老公,別緊張,我沒有生氣,你們是朋友,吃頓飯很正常,我有什麼可生氣的……”
女孩縮在他胸口,身子忍不住拚命地抖。
其實最可怕的事情她能夠想到,如果薄悅生勃然大怒,頂多就是……
然而他卻這般溫柔,溫柔得近乎詭異。
她原本還算冷靜,可他越是這樣反常,她就越覺得心驚膽戰。
“薄叔叔,你真的不生氣吧……”
“乖,叔叔不生氣,隻是想抱抱你而已,放鬆點。”
沁寶好不容易鬆了一口氣,又覺得前不久兩人鬧過別扭,他許諾過的,不會再未經她同意就撲倒她,該不至於輕易食言才是。
她輕輕環住他的腰,“咱們要不要出去啊,你把謝景言請進來喝茶,又不理人家,這樣是不是不大禮貌……”
“急什麼,茶還沒烹好。”
男人什麼也沒做,隻是和沁寶在臥室裏待了十分鍾。
下樓時,沁寶臉上有點尷尬,總覺得薄悅生是故意下馬威的。
謝景言也是從小被人捧大的少爺,這樣說不定給他造成很大的心理陰影。
薄悅生一反常態地對謝景言十分客氣,沁寶坐在一旁極為尷尬。
兩個男人聊的事情她完全聽不進去,伸手便抓起桌上的糕點,想吃點東西分散精力。
豈料男人忽的輕拍了下她的小手,糕點啪嗒一聲摔碎在桌上。
薄先生捏著她的小軟手輕嗅,旋即拽她起身,“不乖,滿手都是我的味道,洗幹淨才能吃東西……”
沁寶一愣,臉頰“騰”的燒紅。
沁寶甚至未及掙紮便被薄先生拖著小手進入了邊上的盥洗室。
她不僅僅是臉紅,渾身都像是燒起來似的。
男人開了水,捏著沁寶的小手放在水溫適中的水流下輕輕衝洗。
沁寶繃著小臉,許久才憋出幾個字,“薄悅生!你這人怎麼耍流氓啊,你太過分啦!”
男人仔細地幫她洗手,每一根綿軟的手指都被他用溫和的洗手液擦拭而過。
他臉上沒有多餘的表情,沒有流露出不悅,倒也沒有笑意。
沁寶明顯氣急敗壞的模樣,他不過淡淡地道,“你出門回來還沒有洗過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