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一愣,的確是還沒有洗過啊。
“所以,我叫你洗了手再吃東西,我說錯了什麼了麼?”
“……”
沁寶大大的眼睛瞪得圓溜溜的。
什麼沒錯啊。
她是忘記洗手就去抓點心沒錯,可是問題的關鍵並不是這個,這男人這樣是偷換概念吧!
什麼手上都是他的味道……
她縱然是比較傻,可好歹現在結了婚,和他有了夫妻之實。
這種話,她稍微想想就明白是什麼意思了!
簡直……不能更汙好麼!
謝景言一定會誤會,就算不誤會,也會因此坐立難安,簡直尷尬到了極限。
沁寶不耐煩地抱怨著,“我知道你不喜歡謝景言,我也知道我和他見麵惹你生氣了,可是也不必要這樣吧,你何必還請他進門,多尷尬……”
她也不敢大聲嚷嚷,隻是在自己嗓子裏嘟囔著,薄悅生將她一雙雪白的小手洗幹淨後,取了幹淨的毛巾擦幹,然後便垂下眼盯著她看。
沁寶不滿地嘟囔吐槽著,直到被他盯得毛骨悚然。
貝齒輕咬著唇瓣,“你,你幹嘛呀……”
男人似笑非笑地睨著她,“說完了?”
沁寶一愣。
他卻驟然俯身,在沁寶猛然放大的瞳孔中深深吻住她……
沁寶軟軟甜甜的小嘴被他含在口中,兩個人的體溫瞬間升高。
女孩很快便軟軟地倒在他懷裏,一動也不敢動,也不敢掙紮,隻怕自己會發出什麼奇怪的聲音。
畢竟這個客廳裏的盥洗室距離外麵的沙發很近。
沁寶被薄悅生牽著手回到客廳,沁寶尷尬地在他身側坐下,隻覺得謝景言的目光晦澀複雜。
她心裏也不好受到了極點。
就算去年與謝景言發生了那麼多的不愉快,可曾經她和他很要好,作為一個乖巧的小女朋友跟在他身邊,實則卻被他當做小妹妹一樣照顧。
沁寶內心很敏感,謝景言對她十分了解,照顧得很周全,也算是陪她度過青春期時最重要的朋友之一。
就算沒有到達愛人的地步,就算沒有做過愛人之前該做的事情。
可是那種感情也已經超乎友情,類似親情。
沁寶如坐針氈,薄悅生卻淡定得不能更淡定,他一邊同謝景言進行著“男人之間的交談”,另一邊又吩咐傭人給太太準備宵夜。
她其實根本不餓,方才隻是看到點心本能地想轉移一下注意力而已。
廚房卻將一早準備著的宵夜全都呈了上來。
見她興致缺缺的樣子,大廚忙推介道,“太太,今天的鮮奶撈官燕挺不錯的,您試試?”
沁寶耳根子軟,不好意思拒絕,於是就端起來吃了一點。
味同嚼蠟。
謝景言有意無意地瞥了她一兩眼,臨走時內心無比消沉。
曾經是成日裏黏在他身邊的小姑娘,此時此刻竟是連光明正大看一眼都看不得了。
薄悅生那一句話自然是說出來惡心他的,孰真孰假不得而知。
可他篤定的是,沁寶和薄悅生進入盥洗室之前,臉色是有點發白的。
沁寶垂著腦袋把玩自己的手指,薄悅生卻忽的碰了碰她的臉,“乖,送謝公子出去。”
她尷尬地隻想找個地縫鑽進去,一臉的不情願。
男人卻用溫和的嗓音耐著性子道,“小乖,要講禮貌,送你朋友出去。”
“……”沁寶硬著頭皮追上謝景言,跟在他身後往大門的方向走。
謝景言回頭瞧了她一眼,毫不意外地瞥見了她紅腫嬌嫩的唇瓣。
他眸色暗沉,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他的心情有多差,隻有他自己知道。
他恨不得把薄悅生殺了,然後帶著沁寶私奔。
沁寶身體那麼弱,從小到大,她身邊的人都不敢對她大聲說話。
從前他想著,如果他娶了沁寶,一定把她當公主供在家裏,不讓她做辛苦的工作,不讓她累著,不讓她伺候自己,所有的一切都由他安排好。
她生來就應該是被嬌慣的公主,可薄悅生把她當什麼?
仿佛是養寵物的態度,卻叫她做那種事……
謝景言也在心裏罵自己蠢。
他們是夫妻,沁寶既然嫁人了,她為自己的丈夫做什麼事都是無可厚非。
夫妻之事要怎麼做,用什麼形式來做,那都是人家夫妻間的自由。
可他就是覺得惡心,恨不得拿把刀將那混蛋砍了!
在他心裏,沁寶還是個沒長大的孩子……
跟她交往的時候他已經成年的大男孩,雖然也有穀欠望,卻從來沒有對她意婬過。
總覺得光是想想,便是對她的褻瀆。
可薄悅生卻……
走到門外,沁寶擺了擺手,也不知道說點什麼合適,算是送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