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川的故事】第一章轉校生(2 / 3)

2003年10月 你開始交往男朋友了

兩個月的朝夕相處,你我還是陌路,我喜歡你的話都寫在了這本日記本裏麵,而我卻沒有勇氣送到你的麵前,承認自己對你的感情,因為我知道了一些關於你的事情,那一刻忽然我感覺自己就像是一隻想要吃天鵝肉的癩蛤蟆。你有的我沒有,你想要的我給不了,我隻能將自己對於你的那份感情放在心裏,寫在日記裏。

今天你開始交往男朋友了,而他卻是我最最討厭的那一類人。輕浮,傲慢,花心。從開學的那一天開始就有很多的人給你送遞情書,你一一婉拒,當你麵對他的時候你怎麼能夠放下心中的高傲和矜持,接受一個如此放浪的人的愛。

你知道,當你和她牽手的時候,我就站在你們的身後嗎?你知道我多麼想衝上去將他暴打一頓嗎?你知道當我看見你挽著他的手笑的如此甜蜜的時候,我的心有多麼的痛嗎?

你不知道,因為你根本不認識我,你根本不知道在你的身邊還有一個將你視作珍寶的人存在。因為,每每當我走過你的麵前的時候,你總是對我視若無睹,而我隻能等你走過身邊的時候偷偷地從背後看你一眼。

其實你的選擇或許是對的,跟他比起來我簡直就是垃圾,顯赫的家室,俊朗的外表,這些我都沒有,可不知道怎麼的就算是這樣,我承認自己的卑微,而心裏卻還是會痛,或者你給我一個微笑,就能夠治愈我心中的創傷。就算日日夜夜陪在你身邊的不是我,我也寧願做一個你人生當中值得回眸一笑的過客。

那個時候的石川滿身的土氣,在偌大的校園中,除了我他再也沒有一個朋友。他出生在農村,一個在地圖上都找不到的地方。而他卻並沒有想要刻意改變過自己什麼,就算是同學嘲笑他,他也隻是一笑了之。甚至是我,都以為他就是那樣一個不在意外表和別人目光隻想做自己的灑脫的人。現在當我看到他的日記,我知道,我錯了,他的心中是如此的自卑,這讓我感覺自己不配做他能夠托付終生的朋友,我甚至從來都沒有真的了解過我這唯一的朋友。

(有那麼一刻,我不想將他的日記就這麼赤裸裸的出現在我的小說裏,我想當他,我想知道他當時心中到底是怎樣的一種感覺,我想替他活一次,彌補我對於他的內疚和歉意。可是我做不到,我理解不了他對於葉子的情感,我無法真實的反應他的想法。)

石川對於葉子身邊男孩的出現多少有些抵觸,可是相比較之下,石川發現自己真的是癡心妄想。因為石川的一時衝動,他也曾經自己一個人在男孩回家的路上伏擊過他。石川本來以為自己這樣做會讓他收斂一下自己的本性,離葉子遠一點。可事與願違,男孩因為守護彼此的愛情而受的傷,卻讓葉子更加的心痛和虧欠,他們的親密程度因為石川的作為變得更加的親密。

看到兩個人天天出雙入對,親密無間的樣子,石川的心如刀絞。他後悔自己當初不計後果的一時衝動,葉子身邊的男孩無恥的利用因為守護兩個人之間的愛情所受的皮肉之苦完全俘獲了葉子的芳心。那個時候校園裏甚至一度傳說兩個人已經偷嚐禁果。因為這個事情,兩個人還被學校通報批評過,甚至將葉子和男孩的父母請到了學校,可最終兩個人卻都相安無事,就連個處分都沒有記此時兩個人的關係就算是被昭告天下一樣,變成人人皆知的事情。

石川因為過不了自己心裏的那道坎,消極沉默了很久,他在一個月的時間裏沒有說過一句話,就連上課的時候被老師叫起來回答問題都是一字不發,甚至就連我這個最好的朋友他都沒有說過話。教導主任一位石川是不是得了什麼病還特意帶他去醫院檢查過,醫院給出的結果是打擊性突發自閉症。

學校領導讓石川的父母將石川領回家休息,如果病情穩定就繼續回來上學,實在不行的話隻能休學半年。石川的父母都是農民,文化水平不高,對於校長說的關於什麼突發性自閉症更是聽都沒聽過。石川的父親恨鐵不成鋼,守著學校領導的麵用鞋底狠狠的抽了石川七八個大嘴巴子,石川的嘴角都流血了,臉腫的老高卻還是一滴眼淚都沒有流,一聲都沒有哼。為此我也被校長傳訊過,可能除了我整個學校包括石川的父母都不知道石川得病的真正原因,而我那個時候為了幫石川隱瞞真相撒謊了。石川也因為我的謊言,被留校察看,如果有什麼過激行為的話,就隻能送回家。

葉子和男孩本來偷嚐禁果的事情就已經鬧得沸沸揚揚的,現在更是將地下戀情移到了地上,光明正大的談情說愛。那個時候這兩人的事情在學校裏曾一度被傳為佳話,甚至被一些好事者拿出來當做了在這個學校裏敢於向惡勢力反抗的先驅。而石川的突發性自閉症卻完全沒有引起人們的注意,比起一場轟轟烈烈的愛情,他的經曆微不足道,不值得人們去關注。

石川在這失聲的一個月裏,日記的數量猛增,幾乎是一天一篇,有的時候甚至於一天能夠寫上好多次。

2003年十月 天氣晴,心情陰

我因為忍受不了他這衣冠禽獸在你麵前惺惺作態的樣子,我決定教訓他一頓。可是當他帶著滿身傷痕的身體出現在你的麵前的時候,你那如水般溫柔憐惜的眼神已經表明了你的態度,我突然後悔自己的所作所為,那一切都是錯的。我親手斷送了我對你的感情,還讓這樣一個偽君子,憑借著花言巧語,用他那看似因為捍衛你們感情導致的傷痕來俘獲你的芳心,我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