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少次,我都有衝到你麵前對你說出所有的真相,說出我親眼看到的一切,說出他是怎樣一個兩麵三刀,花言巧語的偽君子。他在跟你約會的同時還跟校外的兩個女孩有著不同尋常的關係。
對!你可以說我變態,跟蹤狂,可是為了你的安慰和終身幸福,就算你我沒有緣分,就算那個在你最美年華的時候陪伴在你身邊的熱不是我,我也希望那個陪伴你的男孩會讓你幸福快樂,讓你享受這初戀的甜蜜和青澀,而不是悲傷。
2003年十月低 小雨
你跟他上床了,所有人都知道了,我看到你們進了賓館,可是那個造謠者卻並不是我,我沒有做出任何傷害你的事情。你知道嗎?當我看見你們兩個進了賓館,我的心情是什麼樣子的嗎?就好像是我最最心愛的玩具被一個腳上帶著著狗屎的人踩在腳底下碾壓的感覺。我憤怒,我失去理智的捶打路邊的梧桐樹,直到我的手沒有了知覺,直到鮮血伴著雨水一直流進土裏。
今天的雨很冷,淅淅瀝瀝的細雨就如同一把把小刀,刺劃我的臉,卻在心中留下道道傷口。寒意伴隨著雨滴的每一次滑落從我的心頭湧向全身。我緊咬著牙冠,卻還是抵擋不了這秋天最冷的雨。我明明知道最終的結果,而我卻還是等在那裏,看著你們兩個依偎著從賓館出來。那一刻,我的心徹底的死了。我甚至曾經幻想過那個與你朝露的人是我,可是現在你卻在別人的懷抱裏春意撩動。
你上了他的白色轎車,車子瀟灑的從我的身邊略過,激起的水花濺了我一身,就好像是對於我的嘲笑和愚弄。望著車子遠去的影子,我感覺自己對你的感情讓我變成了一個笑話,一個沒人知道,也沒人聽了會笑的笑話。
獨自走在回學校的路上,雨已經將我整個人淋透,可此時我卻完全感覺不到冷了,相反的卻有一種如沐春風的溫暖,雨也變的溫柔許多,像是在撫摸我的臉龐,愛憐我這傷心的人。或者雨還是那麼冷,隻是我的心更冷些罷了。
雨滴敲打著樹上的葉子,這深秋的雨帶著涼意,卷走了樹上的枯黃,葉子沒有了初秋時候的那種飄搖隻在的樣子,因為雨水的衝洗,沉重的身體直挺挺的跌落在地上。雖然這讓我想起了第一次見你的時候,那漫天飛舞的青黃中,你窈窕的身姿,沐浴在那葉雨之中,你美的宛若仙子,眉宇含春的樣子把我深深的吸引。寥寥幾日,秋還是那個秋,葉子還是那個葉子,可有些東西卻沒有了,你在我心中的單純?你在我心中的完美?還是我心中對你的愛意?
轉眼間寒假到了,同學間的短暫離別,總是給人一種難舍和期待。石川卻像風一樣消失了。或者他心中的那道坎還沒有過去,他也不想在這裏的最後一刻被人指手畫腳,或者他受夠了這段時間裏所有人對他的冷漠。
當新的學期開始的時候,石川好像換了一個人,他變得消極厭世,上課的時候整天不是看小說就是睡覺,好像對於他來說就算上個好大學是他這樣一個農村孩子最好的出路他還是毫不猶豫的放棄了。渾渾噩噩的度過了這個學期,本來他有機會留在這所重點中學繼續上高中,可他卻選擇了輟學,而他留給學校最後的臨別禮物就是自己年級排名第一的名次。
所有認識石川的老師都覺得可惜,盡力挽留他,可是石川像是吃了秤砣一樣,鐵了心的要走。沒有辦法,石川離開了。我不知道他去了哪裏,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再遇見他。那個時候手機並沒有像現在這樣普及,除了有錢家的孩子可以有,普通家庭還是沒有能力額外支付一部手機的開銷。至此我跟石川的聯係算是斷了。而他直到離開的那一刻都沒有跟我說再見。
我想過,是不是因為我和其他人一樣的冷漠傷了他的心,還是因為他不習慣跟人說再見的時候眼睛裏含著淚,怕被我看見說他感性。還是僅僅因為他不想跟我再見。
二零零四年我和石川分開了,我繼續上我的高中,他卻不知道去了哪裏。
沒有石川的日子裏,我變成了石川,變成了那個時刻關注葉子的人。
石川在自己的日記中寫到過,葉子是一個看似高冷,堅強,而內心卻無比脆弱的人。她有著讓人愛憐的氣質,卻又有些拒人千裏的性格。她從來不將自己的長相作為和別人競爭或者高人一等的資本,卻可以用她那溫文爾雅的高貴氣質打敗所有想要和她比的人。
或者因為石川的原因,我在那個時候對於葉子的印象卻是截然不同的,做作,虛偽,愛慕虛榮。更重要的是我討厭她左眼角下的那顆淚痣。或者因為石川輟學事情的影響,我帶著有色眼鏡看她,或者她的所作所為真的在一個理性的旁人看來她就是如此,隻是石川掉進了她的溫柔鄉,將她完美化了。或者,石川的輟學從側麵表現出了他對於自己愛錯了人的肯定。他也曾經在遺書中提到過我說的那句話:遇到人生摯愛的前提是你要足夠成熟,要不然你怎麼能夠憑著自己理性的判斷,證明眼前的人就是可以奉獻一生的人。
石川走後不久,葉子就跟那個男孩分手了,分手的原因很簡單,葉子撞到了他和校外女孩的約會,為此我有一個星期沒有見到葉子來上課。久而久之的,葉子也從我的視線中消失了,隻是偶爾聽同班同學談論起她。而我最終因為對她的仇視,將她的事情置若罔聞,漸漸地也就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