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現在,你的這個靈力自動運轉的速度,哪怕你完全都不修煉,十六以前都穩築基。”
“太早築基沒好處,我就是吃了意外早築基的虧,現在都金丹了,該修煉該發力的時候不敢發力。”
抬手掐訣往盆裏澆了點水,保證盆中泥土濕透得徹底,卞若萱這才繼續道。
“這一天天的,不修煉,你總不能什麼事情都不幹吧,有關你的主修的玉簡我覺得你肯定已經看過很多遍了。”
“雖然說,確實是有溫故而知新這個道理,但你天天看著這些自己早已掌握的東西其實也沒什麼太大意思吧,看點以前沒看過的,就當個消遣唄。”
“我又沒指望你學出個什麼成就,隻要別再發生現在這種靈石放在你麵前你都不知道該怎麼撿的情況就行,這不算很高的要求吧。”
卞若萱說得雖然沒什麼問題,但是程城壘還是不太樂意。
見他依然沒動,卞若萱也沒準備和他扯皮,不學就不學唄,對她也不妨礙什麼,無所謂的事情反正。
所以,卞若萱最後看了他一眼:“那行,不想看就不用看了,之後我再看看我會的東西裏有沒有別的你感興趣的。”
“接下來我需要非常專注地盯著這盆靈植,這個儲物袋裏的東西都是你能吃的,你看你是自己做,還是吃熟食。”
“沒有別的要緊的事情的話,接下來幾天時間最好不要打擾我。”
這事居然就這麼簡簡單單地過去了,程城壘還真覺得有些不太真實。
但是,細想之下,他又覺得自己好像錯過了什麼一樣。
平心而論,他這段時間確實沒什麼事情要做,聖教的事情卞若萱在現在還對他有一定防備的情況下,肯定不會跟他說得太細。
除了這個,修煉暫時沒到突破瓶頸的時候,也沒有什麼勢力能給他打理,他確實是沒有太多的事情可以做。
在和這次趕車的師傅交流,以及看卞若萱給他留的玉簡之間
卞若萱在芃城並沒有待多久,差不多是等到人過來接受芃城裏的殘餘實力,她便帶著程城壘出發去下一個地方。
這次師徒倆照例是雇了個車,在車上的時間也麼閑著,卞若萱說到做到,真的開始教程城壘有關陣法的東西了。
說實話,教徒弟這件事,她以前都沒有幹過,完全沒有經驗。
嚴格意義上來說,她也沒有真正地被哪個師父耳提麵命地教過,更多的都是一種自己摸索,實在不懂的地方攢了很久消化不了再找人的模式,想找個參照其實也沒有什麼辦法。
現在讓她教程城壘,她還真是不會。
放出去的話也不能不作數,卞若萱考慮了很久,最後還是準備采取和自己相同的教導模式——放養。
程城壘一開始聽卞若萱要教自己的時候,還以為卞若萱這是終於轉性了。
然而,理想和現實之間永遠隔著萬丈深淵,什麼親切指導耐心教育全沒有,有的隻有他麵前的這一堆玉簡。
卞若萱把這堆玉簡擺在了程城壘麵前,然後對他道:“徒兒啊,這是你師父我精心整理出來的玉簡,丹、符、器、陣基礎階段要了解的東西,你看玉簡就行了。”
“這些玉簡呢,是你師父我整理了碧瀾同翀兩個小世界的傳承,從中挑出來的最為基礎也最有共性的部分。”
“你好好兒看,有不懂的地方最好自己多思考,實在想不出來了可以來問我。師父呢,剛得了一批種子,準備種一批靈藥,你要是有問題,最好是挑一下來問的時間。”
程城壘看了看自己麵前堆著的這些玉簡,又看了看卞若萱麵前已經擺出來的有泥土,隻等種子播種的靈植盆,無語凝噎。
他並不想接受這樣的教育模式啊,他如果真的想了解丹符器陣這些雜修手段,之前幾輩子那輩子多的是人能教他。
為什麼沒學,還不是用不上?
有破妄,大部分的陣法很難對他起到作用。
他很少親自進行戰鬥,除了本命器以外基本沒幾個靈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