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戰鬥就不會受傷,不受傷就不用吃丹藥恢複,至於提升修為的丹藥,他一個天靈根還要什麼丹藥,開玩笑。
符籙,就離他更遙遠了,手底下倒是不少人用符籙,但他除了一些基本的傳訊符以外基本都沒摸過幾張符籙。
所以,現在忽然讓他學這些東西,他內心其實並不是特別樂意。
卞若萱其實並不想管他到底樂意不樂意,她隻是突然想起來,如果程城壘真的不走,那名義上就是她徒弟。
作為她徒弟,主修和她不一樣這也就算了,修煉上不用她幫什麼忙也算了,要是連她最擅長的東西都一點都不會,那這個徒弟跟她還有一點關係嗎?
想都不用想,師伯要是知道了這事,估計能笑她笑個好幾天。
但是,讓她認真地教那也是不可能的,因為她不會。
把兩粒不同的種子埋進同一個盆裏,卞若萱今天打算實驗的是靈植靈藥之間的相生相克作用。
調整了一個自己覺得合適的距離,她才有心思關注到一邊還在發呆的程城壘。
“你怎麼還在發呆?好歹挑個玉簡看看吧。”
程城壘看著她欲言又止,言下之意就是自己有句話不止當講不當講。
一般這樣的話都是不會太中聽的,不過作為一個體貼的師父,卞若萱還是準備聽一聽。
“想說什麼就說,再不說我就催生去了。”
程城壘視死如歸了一下:“師父,我不想看這些玉簡,我不知道這些東西看了有什麼用,我對這些不感興趣。”
這話說出來以後卞若萱反而高看他一眼:“可以,總算是在你身上找到點像我這個師父的地方了。”
沒有想象中的嗬斥和憤怒,卞若萱平靜得讓程城壘心驚。
“常理而言,如果你拜個別的人為師,這些東西確實是可以不學,但誰讓你拜了我呢,而且看起來你好像也沒有不認我這個師父。”
“就現在,你的這個靈力自動運轉的速度,哪怕你完全都不修煉,十六以前都穩築基。”
“太早築基沒好處,我就是吃了意外早築基的虧,現在都金丹了,該修煉該發力的時候不敢發力。”
抬手掐訣往盆裏澆了點水,保證盆中泥土濕透得徹底,卞若萱這才繼續道。
“這一天天的,不修煉,你總不能什麼事情都不幹吧,有關你的主修的玉簡我覺得你肯定已經看過很多遍了。”
“雖然說,確實是有溫故而知新這個道理,但你天天看著這些自己早已掌握的東西其實也沒什麼太大意思吧,看點以前沒看過的,就當個消遣唄。”
“我又沒指望你學出個什麼成就,隻要別再發生現在這種靈石放在你麵前你都不知道該怎麼撿的情況就行,這不算很高的要求吧。”
卞若萱說得雖然沒什麼問題,但是程城壘還是不太樂意。
見他依然沒動,卞若萱也沒準備和他扯皮,不學就不學唄,對她也不妨礙什麼,無所謂的事情反正。
所以,卞若萱最後看了他一眼:“那行,不想看就不用看了,之後我再看看我會的東西裏有沒有別的你感興趣的。”
“接下來我需要非常專注地盯著這盆靈植,這個儲物袋裏的東西都是你能吃的,你看你是自己做,還是吃熟食。”
“沒有別的要緊的事情的話,接下來幾天時間最好不要打擾我。”
這事居然就這麼簡簡單單地過去了,程城壘還真覺得有些不太真實。
但是,細想之下,他又覺得自己好像錯過了什麼一樣。
平心而論,他這段時間確實沒什麼事情要做,聖教的事情卞若萱在現在還對他有一定防備的情況下,肯定不會跟他說得太細。
除了這個,修煉暫時沒到突破瓶頸的時候,也沒有什麼勢力能給他打理,他確實是沒有太多的事情可以做。
在和這次趕車的師傅交流,以及看卞若萱給他留的玉簡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