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明軍隨後追來,二十多個瓦剌衛士放緩速度負責斷後,他們向身後的明軍連連放箭,其中有兩名王庭衛士用的是五石硬弓,他倆的箭術雖比不上特木爾的八石弓淩厲,但也射得又快又準。
斥候隊早有準備,前排的斥候都手舉木盾,將身子藏在木盾後麵,任憑箭矢“砰砰砰”的插在木盾上。
兩名五石弓衛士見射不到人,立刻改為射馬,盾牌護不住戰馬,轉眼間就有十幾匹明軍戰馬中箭倒地。
斥候隊除了蘇開陽之外沒人能開五石弓,好在老黃早備下了十支弩機,這些弩機射程不在五石弓之下,而且可以用望山瞄準,即使在馬背上精準度也很高。
後排持弩的斥候端著弩機對著阻擊的瓦剌衛士一通齊射,老黃急的大叫,“別一次射光,給老子省著點兒用!”
但為時已晚,十隻弩機中的箭矢業已全部射完,三個王庭衛士連人帶馬被射成刺蝟,其中就有一名五石弓手,瓦剌衛士沒想到明軍還帶著這種殺器,忙加鞭催馬向前拉開距離。
老黃著急自有緣故,原來這批勁弩威力雖大,卻要下馬後雙腳蹬踏才能重新張弦上箭,弩上箭矢一旦射光,十支勁弩就全成了廢物。
這時蘇開陽和牡丹仙子打馬趕到了老黃身邊。
老黃道,“小蘇,你能開硬弓,先把那個箭術最好的胡狗射下來。”
“這個容易!“
蘇開陽騎上馬後就施展了”輕身術“,所以胯下的戰馬負重極輕,是以他雙腿輕輕一夾,馬兒立刻奮蹄揚鬃,兩下就衝到斥候隊伍的最前排。
老黃叫道,“小蘇,到後麵射,韃子的箭很準!“
蘇開陽看了一樣牡丹仙子,故意道,“放心吧,小弟有貼身鏢師在此,不會有事!“
老黃一愣神,“嗯?貼身鏢師,是誰?“
牡丹聞聽此言,真想用手中的馬鞭教訓一下這個口無遮攔的家夥。
可紫苑師姐確實吩咐要自己保護他的安全,隻得“哼”了一聲,也策馬衝出,伴蘇開陽身旁。
老黃根本不知道眼前的女子是誰,但她早就看出牡丹是個易釵而弁,心道,““這小丫頭居然是蘇老弟的保鏢?我這兄弟還真有女人緣兒,連保鏢都長這麼俊俏!“
蘇開陽仙五石弓威力不足,直接取了八石弓在手。
另一個瓦剌的五石弓衛士見最前麵兩個明軍沒有盾牌防護,心下罵一聲“蠻子找死!”,“嗖,嗖“的兩箭分向蘇開陽和牡丹射來。
老黃一見敵人彎弓,就趕忙叫道,“小心,韃子放箭了!“
五石弓射出的箭矢何等強迅捷,老黃的話音剛落,兩枝狼牙箭距離蘇開陽和牡丹仙子已不足三丈。
平時蘇開陽都是射別人,此時見敵箭近身他也是一驚,下意識就想側身閃躲。
這時見身邊的牡丹仙子手中馬鞭一揚,同時嬌喝一聲,“箭來!”眾人隻見迎麵射來的兩支狼牙箭在空中忽然改變方向,齊刷刷的向牡丹仙子舉起的馬鞭飛去。
隻見牡丹仙子玉腕一抖,馬鞭已將二支箭一起卷住,接著她馬鞭一抖,兩隻狼牙箭象長了眼睛一樣插在蘇開陽腰上的箭壺中。
老黃和斥候們被牡丹仙子的手發驚得目瞪口張,半晌連個“好”字也說不出。
蘇開陽見牡丹的“隔空取物”法術運用得如此玄妙,由衷讚道,“師姐這手控物功夫是俊得很!“
牡丹知蘇開陽誇獎發自內心,嫣然一笑,“這是他們離得遠,我才敢這麼接,這等強弓若在十丈之內發箭,我躲都躲不及。”
說話間,蘇開陽也拈出三枝雕翎箭,他拉動八石弓,向剛才發箭的瓦剌五石弓手回了三箭。
他清楚自己的箭術在百丈外準頭不夠,所以這三箭也是不對人,隻射馬。
那瓦剌護衛正驚訝自己的箭為何沒能射中,蘇開陽的三支雕翎箭已呼嘯而至,其中兩枝射空,一枝箭剛好射在五石弓手所騎戰馬後腿上,馬兒吃痛不已,後蹄猛然揚起,五石弓衛士猝不及防,一頭栽下馬背。
隻聽雕翎箭破空時的呼嘯聲,牡丹就知蘇開陽這三箭的勁道遠在剛才的兩箭之上,她心中一凜,不由看一眼蘇開陽手中的八石弓,心道,“這三箭若是射向我,控物術肯定無效,怕是隻能躲了!”
老黃哈哈大笑道,“好小子,真有你的。“
“弟兄們快上,狗韃子是皇家衛士,抓活的!“
見有同伴落馬,其他的瓦剌衛士急忙停下圈回馬救人,但蘇開陽第二輪的三支箭又到了,五石弓手剛被拉上馬背,胯下戰馬再次中箭,這次是兩個人一起摔了下來。
蘇開陽一邊放箭一邊催馬猛衝,更多的瓦剌人紛紛中箭墜馬,射向他的狼牙箭都被伴身側的牡丹仙子用馬鞭一一撥落。
三、四個呼吸之後,蘇開陽已衝到殿後瓦剌衛士馬隊中,他也不拔劍,隻借著快馬的衝力,揮動彎弓,象大刀一樣疾掃,一名瓦剌衛士剛從地上爬起,一個躲避不及,碩大的頭顱就被弓弦齊齊割下,無頭的身子鮮血狂噴,直有三尺多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