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緊跟著蘇開陽,她馬鞭疾甩,將三個魚持刀上前欲圍攻蘇開陽的瓦剌衛士打下馬背。
其餘的瓦剌一見不妙,不得已放棄了同伴,再次打馬向前狂奔。
這麼一耽擱,殿後的瓦剌衛士再想逃開已來不及,後麵斥候隊離他們不足四十丈。斥候隊中能拉動五石弓的人沒有,但能開兩石、三石弓的好手卻比比皆是,百餘名斥候追著瓦剌衛士一陣亂箭,頃刻間瓦剌後隊二十餘人或死或傷,全部落馬。
這時老黃傳令,斥候隊一半人下馬步行,另一半帶著兩匹馬繼續向北追趕。
眾人都明白老黃的用意,瓦剌王室騎得是雲中馬,明軍的馬比不上他們,隻有輪番換乘,節省馬力,才有機會追上。
老黃惡狠狠道,“若還是趕不上韃子,就再下來一半人!”
斥候整隊後又重新上路。
正行進間,眾人忽聽天空陣陣啾啾雕鳴,抬頭一看,一隻巨大的金雕在北麵的天空盤旋環繞。
牡丹仙子認得那是他們來時乘坐的巨雕,喜道,“這是韃靼人的金雕,它盯著瓦剌人的馬隊呢,我們跟著金雕走就行了。”
斥候們大喜,依言跟著金雕趕路,隻是在狂奔了一個時辰後,胯下的戰馬便已吃不消了,追擊的速度漸漸慢下來。
老黃看看金雕的方位,估計瓦剌人還在四、五十裏外,一時也跑不掉,他心下稍安,吩咐眾人下馬修整,讓戰馬吃草喝水,以便盡快恢複馬力。
此刻天已過午,正是未牌時分。
蘇開陽看看天色,有些不安道,“師姐,這麼追不行啊,萬一到天黑我們還沒追上,到了晚上金雕也什麼都看不到啦!”
牡丹也很著急,“沒辦法,他們騎得是雲中馬,太快了,不過它們跑了大半天也該累了,我現在一個人禦劍去追,說不定還能趕上…”
蘇開陽拍手道,“禦劍去追,太好了,我和師姐一起去!”
牡丹仙子搖頭道,“兩個人太重,若和你用一把劍飛行,又飛不快,更飛不高,怕會被瓦剌的箭手射下來。”
蘇開陽道,“我也有飛劍啊,可以自己飛的,到時我和師姐各飛各的!”
若是別的練氣期修士說能禦劍飛行,牡丹多半要當個笑話聽,但眼前這個隨性散漫蘇師弟說的話,牡丹卻不敢不當真,這個蘇師弟不單是武修“大成”境界,未婚妻是金丹中期,還有個元嬰後期的朋友。
牡丹道,“蘇師弟,把你飛劍拿出來讓我見識一下。”
蘇開陽當即取出了周白羽所贈的“流星劍”遞給牡丹。
牡丹接過“流星劍”掂了掂道,“嗯,純火係極品法器,劍身細而長,應該專擅飛行,便是築基後期用此劍飛行也不嫌落伍,不過,隻憑這把飛劍師弟你恐怕跟不上我。“
能禦劍的練氣修士已是鳳毛麟角,但即使練氣大成期,禦劍高度最高不過五丈,速度與常人步行無異,更因靈氣有限飛不到三、五裏路就要停下來休息,而金丹修士禦劍高度都在百丈左右,若無視靈力損耗,更是能在一個時辰內狂奔到四百裏外。
牡丹又笑道,“倘若蘇師弟你有一雙‘金步青雲履’,就差不多能跟上我了。”
“金步青雲履”蘇開陽當然聽說過,它和“童子葫蘆”、“摘星戒”同時列位三品仙器,據說穿上“金步青雲履”後,即使是凡夫俗子,腳踏一根樹枝,也能隨心所欲,破空而飛。
“我沒有什麼青雲履,不過我有這個應該也可以吧!”蘇開陽又從儲物袋中取出一張靈符攤在掌中。
這是一張牡丹從未見過的靈符,在蘇開陽掌心微微顫抖,無風自動。
“師弟,這是禦劍符吧?”牡丹小心問道。
“師姐好眼力,這就是禦劍符。”
“你從哪裏得來的這樣的寶貝!”
蘇開陽答道,“這是我家影兒製出來的。”
“哦…”
蘇開陽見牡丹對禦劍符大感興趣,又道,“師姐若是喜歡,我可你送師姐一枚。”
牡丹道,“無功不受祿,我怎麼能白拿這麼貴重的東西,待我想想用什麼和你交換。”
牡丹琢磨了一下,從儲物手鐲中取出一張符籙,“這是紫苑師姐送我的救命靈符,咱們一物換一物。”
蘇開陽自然清楚“救命靈符”是何等珍貴,忙小心收了。
他又從儲物袋取出了兩張禦劍符,加上原來的,把一共三張禦劍符交給牡丹仙子,“師姐,這是三張中品上階禦劍符,都能飛到七十丈高,三張加起來可飛行一千多裏,我本有一張能飛百丈高的上品禦劍符的,不過隻有一枚,若給了師姐我就真的跟不上你了…”
一張“救命靈符”換三枚中品禦劍符,牡丹心下已經很滿足,她微笑道,“我知道了,日後月影姐姐到百花山做客,我向她討一枚上品的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