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會帶著他們兩人的人頭回來見你!”那空蕩蕩的聲音陡然自空氣中消失,像是從沒有出現過一樣!
冥皇卻長長地歎息了一聲。
“請鐵大哥看看這些人的真麵目。”戰傳說袖口—拂,那幾人麵上掩飾飄然而落。
殿中之人全都驚呼失聲,因為這兩個人正是貝府最有名的客卿。
“是你們!怪不得當時我覺得身影如此眼熟!你們將大小姐謔至何處?”鐵風怒吼了一聲,扭頭憤然瞪著貝勒惱問:“城主,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貝勒神色變了變,很快又恢複了平靜,他道:“不錯,是我安排的!但是,我做的一切,隻是為了坐忘城的大局著想。與禪城一戰在所難免,可是我們的士氣不足,人心不齊。照此下去必然以慘敗告終!雖然我讓人謔走大小姐,但決不會讓她受委屈,隻是一時的權宜之計,為的是激勵士氣,難道你們認為我有錯嗎?”
大殿中頓時靜得落針可聞。所有人的目光緊盯著貝勒,卻沒人出聲!
“好一個為大局著想,你身為坐忘城城主,本當像老城主一樣坦坦蕩蕩。冥皇無道,我們坐忘城上下誓與之周旋到底便是,何必使出那些伎倆?你快快說出小夭的下落!”鐵風又氣又急。
“鐵風,你怎可目無尊長?”伯貢子叱道。
“乳臭小兒,這裏哪有你說話的份!”鐵風大怒。
伯貢子心頭本就不痛快,一時按捺不住,冷哼一聲,突然向仍需要人攙扶的鐵風攻去。
“啪——”伯貢子一出手,便覺眼前白影一晃,頓時傳出一聲脆響,那躍出的身子又跌了回去。
“畜生,當年若不是鐵叔叔舍命救你和你娘,你早已是千島盟刀下鬼魂!”伯頌突然出手擋住伯貢子的攻擊,更順手抽了他一記耳光。
這一切的變化太快了。能看清伯頌出手的人並沒幾個。
伯貢子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紅,他從沒想過父親居然會當著這麼多人麵打他。
伯頌誠懇地道:“城主,為老城主報仇,我們義不容辭,委實不須費這麼多周折,希望你能把小夭交出來。”
戰傳說也道:“貝城主,我隻希望你能交出小夭,因為我答應過殞城主要好好保護她。”
貝勒扭頭向地上兩人看了一眼,道:“唯有他們清楚小夭在哪裏。”
影立刻解開二人身上的穴道。那兩人一臉沮喪,悻悻地道:“我們在帶大小姐回來的路上,被一個使天照刀的人給搶走了。”
“天照刀?!”戰傳說眉頭不由得皺了起來,“難道小野西樓又涉足樂土了?”
影也皺眉道:“怎麼又是她!”
“我們想要追趕,就被他給攔住了。”那兩人怯怯地看了看影,顯然是對影極為畏懼。
“我一路追蹤,沒想到還是讓小野西樓搶先了一步!”影有些懊惱地道。旋又向戰傳說道:“戰兄,影有負所托了!”
“影兄不必如此!小野西樓暫應該不會對小夭怎麼樣。我們隻要找到她便有機會找回小夭。”戰傳說看出這兩人並不是在說謊。
“他們在離開的時候說,要帶回大小姐,必須是戰……戰公子親自去喪亂山找她!”那兩人小心翼翼地道。
“喪亂山!”戰傳說的眉頭不由得皺了起來,他想到了勾禍,心忖:“難道小野西樓會與勾禍有關係!”
“戰公子不必親去,既然是貝某錯在先,我立刻派人去喪亂山找回大小姐!”貝勒搶著道。
“不必了,小夭的事我會自己解決,我隻希望貝城主能以坐忘城百姓的安危為己任,不要因為戰亂而使他們家園被毀,妻離子散就好。”
貝勒苦笑道:“貝某也沒有料到會是這樣的結果,不但使小夭身險困境,還誤傷了鐵風。”
普羅城全城歡慶。
雖戰火燒得遍地瘡痍,但終於戰勝了來勢洶洶的大冥樂土軍。勝利帶來的快感衝淡了死亡的悲傷。
幽將成了大劫域真正的主,成了名副其實的大劫主。
這場偉大的勝利,使劫域再不會有人懷疑幽將能給大劫域帶來美好的未來。
當然,千島盟人適時出現,也至關重要。
大冥樂土與千島盟有著極深刻的仇恨,但大劫域沒有,不過誰都知道千島盟一向野心勃勃,出兵助大劫域必有所圖。這也是幽將最為煩惱的,不知與千島盟聯手會不會引狼入室。
此刻,他麵對千島盟的大司盟,心情十分複雜。
幽將委婉而又堅決地道:“我無法答應讓你們的士卒入城,城中百姓初遇戰亂,敏感而多疑,萬一與你們發生衝突,會傷了和氣。”
“我千島盟千裏迢迢前來助陣,事成之後,卻被拒之於城外,受著天寒地凍,劫主恐怕根本沒把我們當盟友看吧?”大司盟不悅地道。
“大司盟誤會了,普羅城尚未完全安定,我怕貴部入城,會有所怠慢,不如待城中一切安定下來了,再入城不遲。”幽將解釋道,“至於大司盟自然可以住在城中,也可以帶著少數人入城,我普羅城中還有大量的大冥樂土貢上的女子,可以伺候大司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