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見釋尊!”大司盟見幽將不肯讓步,又道。
“釋尊在後殿休息,我的意思,便是釋尊的意思。”幽將眉頭一擰,有些不悅地道。
“既然大司盟要入城,那便讓他入城吧,你們先暫住我昔日所住的質子府,不過最多也隻可以容納五百人。大司盟若還不滿意,那就諒我們無法辦到了。”尊囂的聲音悠然飄出,平靜裏透著一股威嚴。
大司盟沉吟片刻,終於點頭道:“既然如此,那就依釋尊的意思吧!不過我們在普羅城中的一切費用都要由你們承擔!”
“這點你放心,我可以馬上讓人安排。”幽將不以為然地道。
“那我告辭了。”大司盟討了個沒趣,隻好起身離開。
“送大司盟。”幽將向門口的木老喚了聲。
“釋尊,我們下一步該如何做?”幽將見大殿之中再無外人,向殿後問道。
“冥樂土已是烽煙四起,劫域可以南下,不過不宜太過急躁,因為以你現在兵力根本不足以攻破九歌城,即使是繞過九歌城,仍難保不受九歌城北麵的騷擾。因此最好讓千島盟成為我們的問路石。”尊囂胸有成竹地道。
“千島盟最無信義,與其合作豈不是與虎謀皮?”幽將有些擔憂道。
“千島盟確實無信無義,但這並不是說沒有利用的價值。千島盟最終總會成為我們的奴隸,這也是我為什麼要利用他們的野心,把他們的軍隊引到大冥樂土這一個巨大的戰場上來。”尊囂淡淡地道。
“幽閑不明白!”幽將卑恭地道。
尊囂道:“論海戰,無論是大冥樂土還是大劫域,都不足以與千島盟對抗,就算是能勉強取勝,也要付出太多的代價。但是如果我們能讓千島盟棄長取短,那麼他們就必敗無疑。他們有著比他國更大的野心,所以我要給他們製造出這樣一個有巨利可圖的局勢。這樣他們很可能就會在這片戰場上投入他大部分甚至是所有的兵力,這就給了我們一個在陸地上消滅他們所有主力的機會,而他們國內必將空虛。隻要好好利用這個條件,加上我多年在千島盟的經營,等他們的敗兵回國之時,國中早已麵目全非。千島盟便再也不是一個獨立的國家,我要他成為我腳下的戰利品。”
尊囂所說的一切似乎都隻是點到即止,但幽將聽在心裏卻寒意狂升,他無法揣測這個人的智慧,更不知道這個人究竟能夠做出什麼樣的事來,但他知道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是他所想不到的!而尊囂敢把這樣的圖謀告訴幽將,說明他有絕對的把握可以完全控製幽將。
幽將不由得打了個冷戰。
“你心中仍對我有所不服,對嗎?”尊囂的聲音突然變得冷漠。
“幽閑不敢!”幽將臉色頓變。
“哼,在長街之上,本尊隻是想讓你演一下戲而己,但你卻是全力一戰。可見你對我起了很強的殺機。若不是本尊念你是個人才,及時收手,你在長街之上便已死去。本尊答應過你,大劫域永遠都是由你主宰,就決不會食言。追隨本尊,你會得到很多。”
“謝釋尊手下留情,幽閑誓死追隨釋尊!”幽將冷汗直冒地道。
“嗯,好吧,你去安排城中之事,擇日發兵大冥樂土,我想信尊也一定會作出反應!此次南征,充滿變數。早作準備會更多幾分勝算!”
“幽閑這就去辦。”幽將說完向尊囂聲音傳來之處行了一禮,緩緩退了出去。
“你來了——”
喪亂山深處,戰傳說的耳邊響起一個蒼老而平和的聲音。
勾禍的聲音平靜得讓戰傳說意外,在他的想象之中勾禍的狂暴不羈的性格,是使他成為狂魔的重要原因。可是失明之後的勾禍,卻有著外人想象不到的平靜。
“你知道我會來?”戰傳說並沒有見到勾禍,但他相信勾禍一定能聽到他所說的話。
“是的,有個人等你很久了!我猜想你這兩天一定會來。”
勾禍的話音才落,但有一童子飄然而至。
“主人請二位進洞府一敘,請跟我來。”那童子恭敬地道。
戰傳說微意外,上次他來的時候並沒見到童子,應該是勾禍眼睛瞎子之後,行動有所不便這才找了一個童子來,但是勾禍這樣的大魔頭又有誰敢相信他,他又會相信誰呢?隻看眼前這童子的身法,其武功絕對不弱,他又怎麼會甘心成為勾禍的童子?勾禍變了,究竟是誰讓他變的,為什麼會變,許多疑問隻能等他見了勾禍才能夠明白。
勾禍高大的身軀端坐於石床上,平靜中仍有常人不敢正視的氣概!
勾禍微微笑道:“與你同來的一定是爻意姑娘,聽其步法輕盈隱含玄機,除火鳳族人之外無人有之!”
“前輩果然厲害,不錯,與我同行的正是爻意。”戰傳說微訝,但他卻不知道勾禍是怎麼知道爻意的存在。因為他知道勾禍重出的時間不長便雙目失明,退居喪亂山的。
“爻意見過前輩!”爻意深施一禮。
“姑娘不必客氣,勾某不過隻是一個瞎眼殘廢,當不起姑娘如此大禮。”勾禍出乎意料的謙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