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親吻能夠拂綽世間煙塵。
被他抱在懷裏深吻,她就是最幹淨的女人。
被他一如既往地擁吻,她就是如白瓷一般高潔的女人。
她是他的女人,再也沒有比她更好的他的女人。
雨下個不停,溫予吻個不停。
那麼重,那麼用力。
她恨不得她的嘴唇變成他的打火機,燙傷他,烙印。
窗外的風雨愈發強勁,兩個人一邊被身心的快意緊緊纏繞,一邊深深回味那份蕩魂攝魄的力量。
誰也無法壓製那股強大的力量。
就像誰也無法收回一顆愛人的心。
不管是永遠遠離的溫予,還是永遠停在原點的林倬。
雷聲越來越淒厲可怕,每次閃電,亮如白晝。兩個人的手深深握緊,在雷奔雲譎的壓迫感中大叫,嘶吼。最終,從綻放半生的光景中從天堂滑到深入地獄的低穀,一份淒愴,一份顫栗,殘而不敗。
溫予埋臉在他的胸膛上,她叫他:“阿倬。”
林倬嗯了一聲。
溫予輕聲說:“被子,冷。”
林倬伸手扯過被子牢牢地覆蓋住兩人的身體。他伸手探她的額頭,和後脖,是正常的溫度。
淅淅瀝瀝的雨聲占據了黑夜。兩個人就這樣安靜了。溫予躺在林倬的臂彎裏,微微轉過頭,看了看床頭櫃上的鬧鍾,已經淩晨一點。
溫予惶惶不安,抓住林倬的手,與他十指緊扣。她抬眸,看到林倬閉合的雙眸,她問他:“阿倬,你困了?”
林倬的聲音有些沙啞:“睡吧。”
溫予說:“一覺醒來,天就亮了。”
這一夜,如若相擁而眠,便是白白浪費時間。
林倬明白溫予的意思,他頓了好一陣子,才開口說:“你不覺得自己的體力大不如前了嗎?”
溫予輕笑一聲,用夢囈一般的聲音嘟囔:“我不年輕了。”
林倬睜開眼睛,頓了半響,還是說:“睡吧,明天早上,我早點叫你起來。”
溫予搖搖頭,表示不要。
林倬被她熟悉的小脾氣弄的愣了愣。他側過身,一條手臂穿過她的後脖,環住她的胳膊,另一隻手放在她腰上細細撫摩。
他與她肌膚相貼,他久久看著她左肩上的烙印。
夜很安靜,他與她緊挨緊靠,兩顆心就這樣平靜了。
溫予吻著林倬,手指滑進他的發間,林倬頓時從喉嚨深處發出一聲不知名的喘息,似依賴,似沉迷。
頭皮被指尖撥弄的感覺讓他的眼睛陰戾如冥夜。他看著溫予。
溫予笑笑,在他唇邊小聲說:“林倬,林澤。”
她的愛人。她的驕傲。
林倬驀然把臉埋在溫予的肩膀上,吻住烙印。
溫予抱著他是那麼的緊。
林倬掐住她的細腰,啞著聲音囑咐:“以後別人問起,你說林澤。”
溫予笑了笑,笑紅了雙眸。她在他耳邊說:“林倬,我肚子餓了。”
林倬說:“你想吃什麼?”
溫予回答:“你做什麼我就吃什麼。”
林倬說:“你先睡會兒,做好了,我叫你起來吃。”
說罷,林倬放開她,掀開一邊被子坐起身就要下床。溫予麻溜地爬上他的背,抱住他的脖頸,兩腿穿插到他的小腹上。
意思是要和他一起。
林倬低下頭,小腹上那兩截小腿白花花,滑溜溜。他看了片刻,背著她起身。
溫予隻穿一件林倬的襯衣,堪堪遮住腿根。
林倬穿好衣服,一抬眼,隻見溫予怔怔地看著他。
“怎麼?”
溫予眼睛盯住他的褲頭,揚了揚下巴,平淡道:“你這褲衩是我以前買的,幾年了?質量真好,箍得緊嗎?”
林倬愣了愣,低低地道了句:“嗯。”
溫予:“……”
林倬剛一轉身,溫予便說:“背我。”
林倬看她一眼,到她跟前,給她一個筆挺寬闊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