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溫軟纖柔的軀體好似烙鐵，直透心邃。林倬不能再說一句話，隻覺得被她的臉緊貼的胸口火辣辣的疼。
溫予的頭發濕漉漉的，有幾束黏在林倬肩膀上。剛剛林倬隻隨意擦了幾下就扒了自己的褲子來了。
那一刹，溫予痛叫一聲，如同第一次。
林倬觸撫一下溫予肩頭上的濕發，一摸之下，明顯皺了皺眉。
他握住溫予的左肩，指腹輕輕摩挲上麵突兀的傷疤。
數秒以後，林倬確認了。
是l和z兩個英文字母的烙印。
就在原來w和m的紋身之上的位置。
溫予知道林倬明白了。她微微一笑，平淡地開口：“紋身，三年前我祛掉了。”
林倬有好長一段時間腦子裏一片空白。
溫予側過臉聽林倬的心跳，抓住他的大手放到唇邊吻個不停。
lz是林澤，也可以是林倬。
lz是林倬，也是兒子林澤。
紋身洗上一年半載可以祛除，烙印一旦烙上就是一輩子。
是一道驚雷叫醒了林倬，他回過神來，起身，扛起溫予到了浴室。
兩個人坐在溫暖的浴缸裏。
溫予幫林倬洗頭，搓背，甚至修剪手腳的指甲，又時而親吻他身上的傷疤。
林倬一直很安靜，任她做這一切。
水涼了，換熱的，涼了，換熱的。
溫予背靠在林倬懷裏。她知道，她想要的林倬回來了。所以，無畏，依賴。
林倬從身後抱住溫予，不緊，卻又嚴絲合縫。
“你媽媽回家了？”他在她耳邊低聲問道。
“嗯。”溫予抓住林倬的手放在自己心髒的位置，按住。
林倬抓住。
“她很愛你。”
林倬好像在回憶什麼，溫予歪過脖子看他。林倬回視，臉上很平靜。
一定是愛她愛到受不了，才會那麼喜歡他的兒子，以此分擔對她的愛。
溫予抱住林倬的脖頸，狠狠地吻了上去。
林倬直接含住她的舌頭，纏繞，撫弄。
吻太深，抱太緊，幾乎窒息。
林倬托住溫予的臀部，抱著她站起身的時候，浴缸裏發出了很大的水聲。
清邃幹淨。
彷佛在人的心上響起。
林倬帶她到防霧鏡前站定，他的手穿插到她的小腹攬住她。
溫予雙手撐住了洗漱池的池壁，踮起腳尖又著地。
防霧鏡是溫予特意安裝的，那十年裏，他們經常一起洗澡，很多時候，就在浴室裏做起。
再也沒有比倒映在鏡子裏的兩個人清晰可見的情迷之態更加美好的了。
隨著時間的流逝，林倬也漸漸有了聲音，一聲又一聲低沉短促的嗯鳴，就縈繞在溫予的耳畔。
好似千萬句情話。
刹那間，無盡的悲傷統治了他們的時間。
由這一刻開始，他們恍然意識到，這個夜死了，他們將永遠生離。
“阿倬。”溫予在痛苦的窒息感和快意之間喚起他的名字。
林倬緊緊地咬住牙，他壓抑太久了，抱住她，連呼吸都疼痛。
“很痛，對嗎？”溫予哽咽地說道。
林倬如狼似虎，他用力的每一下都好像要將她撕碎一樣。
“咬我。”溫予道。
她給他發泄。她要他發泄在她身上，最好永遠留下痕跡。
在這裏結束的下一瞬間，林倬抱起溫予回到了床上。
林倬從頭到腳深嗅一遍溫予的氣息，好像要吸光她的精氣一般。
林倬真的咬了。
像她從前對他那樣，又吻又咬，有的地方甚至咬出了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