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庭芝隨手拿起一個裝著手雷的木箱,掀開瞄了說明書一眼,不由得露出了一絲淫笑,仿佛像是看到了美人兒一般:
“賈大人,此乃氯()氣手()雷,是趙女史給韃子送的大禮,她說了,若是要安全用擲彈筒發射此物,就必須要戴上防毒麵具……”
“就是這個?”
“是也!”說著說著,李庭芝臉色一變,露出了一副陰狠的樣子:
“晚上,就讓韃子嚐嚐,什麼叫有苦難言!”
夕陽落山之後,借著晚霞的餘暉,宋軍兵分五路開始了對船塢和糧庫的包圍,按照李庭芝的部署,宋軍主要有兩個任務,一個是放火、另一個則是搶劫糧草,至於阻擊敵軍,李庭芝則挑出了一百名士卒負責使用氯()氣手()雷對蒙古軍進行襲擊……
“呃……”
夜裏子時,趁著看守糧庫的蒙古軍大部睡著之際,宋軍士卒爬牆而入,兩下半就將更夫給摸了脖子。接著,宋軍留下四個士兵繼續打更,四人步調一致,此起彼伏地喊著“天幹物燥,小心火燭”以掩護其他士卒包圍營房。
“大人,手()雷已經纏在門栓上……”
暗夜裏,李庭芝向著手下揮了揮手,壓低聲音命令道:
“放槍!”
“啪啪——” 兩聲槍響打破了夜裏的靜謐,被猝然驚醒的蒙古軍霎時意識到大事不好……隻不過,此時他們早已經淪為宋軍的獵物,而自己卻渾然不知……
“再拉一拉……”
蒙古軍士卒話音剛落,隨著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他們轉瞬間就被炸成了一堆堆肉醬。剩餘的宋軍騎兵蜂擁而出,策馬衝進糧庫衝著那些驚魂未定的蒙古軍就是一陣猛砍,十幾個蒙古軍還不知是咋回事,就做了宋軍的刀下之鬼。
“報——李大人,這裏全是糧草!”
“快點搬走,拿不動的全燒了!”
而對於糧庫裏堆積如山的糧食,宋軍當然不含糊,按照李庭芝的命令,能搬走的就搬走,不能搬走的就一律放火燒掉,絕對不能給張柔留下一粒糧食。
“咚咚咚——”
“誰?”
“張將軍,我軍糧庫給宋蠻子燒了……”
蔡州城內,蒙古軍主帥察罕和張柔正分別在各自的府邸裏呼呼大睡,對於城外發生的一切幾乎是渾然不知。簡直就是“穩坐釣魚台”,然而,當部下狼狽逃回,硬是用敲門聲“叫”醒了張柔之後,他就當即睡意全無……
“娘的,還不快奪回糧庫,殺光蠻子……”
“是!”
“哎呀呀……張大人,這麼急是為何事?”正當張柔準備披衣起床穿上盔甲率部前往收複糧庫之時,床上躺著的娼()妓李亞玲卻一把拉住了他的衣袖媚笑道:
“大人……我們還是先睡吧,那些狗蠻子也成不了什麼氣候……”
“醜娘們!”張柔一聽,頓時怒上心頭,揚起手對準李亞玲那張無恥至極的臉就是一耳光:
“滾,再這麼下去,老子的身家性命何在?”
幾乎就在這時,聽聞糧庫被燒,察罕也火速派出千戶長吳毅率領數百騎兵前去支援,而這個吳毅,平日裏隻是個麵相猥瑣、不學無術的無恥流氓,隻會在茶樓妓院裏和娼()妓戲子鬼混,還和自以為“潔白無瑕、才高八鬥”的無恥妓()女李亞玲在天義茶樓一起寫過晉朝的臨海公主與漢(前趙)國主劉聰談情說愛的所謂“雜劇”《長安秋》……這回,已經無人可派的察罕決定派他前去增援糧庫,雖然嚇得屁滾尿流,但是軍令難違,吳毅也隻好硬著頭皮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