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靜遠的怒喝把胡雲也是嚇了一跳,因為自從不再繼續擔當大興那家鴻源酒樓的掌櫃,帶著李師藥他們搬到了京城之後,王靜遠就一直以讀書人自居——當然他原本也確實本來就是讀書人,行事講話全都斯斯文文,至少在胡雲的印象裏,王靜遠幾乎沒有如此地不顧形象過。
“何事讓王兄如此惱怒?”當然王靜遠咆哮的威力再大,也還不至於能阻擋胡雲邁進院子的步伐,胡雲一邊走進王家的院子,一麵問道——同時也能讓王靜遠和宋應星意識到自己來了,從而避免尷尬。
“原來是胡雲兄弟來了。”王靜遠和宋應星果然這才發現了胡雲的到來,然後胡雲就聽到了王靜遠繼續對自己道,“胡兄弟來得正好,宋先生剛剛跟我了一件事,我敢保證,胡兄弟要是聽了,肯定比我剛才還要生氣!”
“哦?到底是什麼事?王兄這麼我還真想好好聽聽,難不成京城之中有了什麼千古奇冤?”胡雲好奇地問道。
“千古奇冤倒算不上,但怎麼也能是彌大案了。”王靜遠的語氣可以明顯地聽出他還沒有完全消氣,接下來他就把宋應星剛剛跟他講過一遍的事情又給胡雲重複了一遍,“事情是這樣的,宋先生方才出門……”
“什麼!豈有此理!”果然如王靜遠所,胡雲聽了此事之後,咆哮的聲音一點都不比剛剛王靜遠的聲音,“會試考題都敢拿到大街上來販賣,我看他們真是不想活了!”
“胡雲兄弟的不錯,多少學子十年寒窗苦讀才考得舉人的功名,又提前一年半載地進京赴考,結果會試的考題竟然在茶館酒肆之中到處售賣,這豈不是,豈不是……”王靜遠神情激動,竟然一時語塞,找不到什麼詞來形容這件事了,最後隻好又是重重地歎了口氣,“哎!”
“王兄不必過於動怒,我這就將此事報與指揮使大人知曉,定然要將這幫無恥之徒全都揪出來繩之以法!”胡雲此時也顧不上原本要來王靜遠家蹭飯的本意了,著就又匆匆地離開了王靜遠家,很顯然是回鎮撫司,找駱養性稟報此事去了,畢竟胡雲是因為沒有什麼緊要差事才有空閑到王靜遠家蹭飯的,但現在王靜遠所的這個情況無疑就是一件緊要的差事,胡雲當然不可能還有什麼閑心蹭飯了。
而且還有十分重要的一點就是,之前張家口的案子還有跟劫建奴的大營,他都沒能參與,結果楊韜他們全都省了千戶,隻有他得了一個副千戶,這對胡雲來無疑也是一個恥辱,他當然要抓緊時間,多多立功,這樣才能早日追上楊韜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