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是有人給他們指路?”蕭木聽了駱養性的分析,似乎也有些明白了,“給他們指路的就是潛伏在梁豔陽家眷住的宅子裏麵的馮老四?”
“皇上聖明,以微臣看來,劉老八和另外三個刺客到了京城就直接去找了馮老四,從馮老四那裏得知王靜遠家在京城的住處,所以才能夠那麼快的殺上了門。”駱養性又拍了一句馬屁,然後接著分析道,“可以他們去王靜遠家襲擊是誌在必得,但最後襲擊非但沒有成功,他們四人也沒能脫身,全部斃命。”
“然後呢?”蕭木感覺自己離真相好像就差一層窗戶紙了,便急切地問道。
“最開始擋住刺客襲擊,救下王靜遠一家性命的是偶然間前去拜訪的胡雲,雖然還有一些奉命在王家附近照應的錦衣衛,但他們事先全都不知道王家會遇襲,王靜遠一家最後能夠平安無事,實在是托皇上的洪福,王靜遠一家吉人相。盡管這樣,整個過程也是驚險得很。”駱養性得有些口感舌燥,但又不敢向皇上討杯茶來喝,隻好咽了一口唾沫,接著道,“但馮老四並不知道這些,他原以為劉老八他們去襲擊王家肯定是一擊必中的事情,但結果他們的襲擊失敗了,而且全部喪命。在馮老四看來,肯定是官府已經提前知道了他們的行動,這自然讓他十分驚恐,而且他也不知道官府已經了解到了什麼程度,擔心梁豔陽背後的交易的事情也會暴露,他本人也隨時都有被抓的可能,這才鋌而走險,殺了梁豔陽的家眷滅口,帶了梁豔陽的財物逃出京城去了。”
駱養性的分析邏輯十分嚴密,道出了馮老四作案的動機,蕭木聽了之後也是茅塞頓開,這樣一來,從昨到現在的幾件事情終於聯係了起來。
隨即蕭木又感歎道:“真是造化弄人,我們已經知道了梁豔陽背後的事情,馮老四殺人滅口也是徒勞無功,隻不過是徒增罪孽罷了。但我們並不知道他的身份,他如果什麼都不做,我們也懷疑不到他的頭上。”
“皇上所言極是,想那梁豔陽做了那麼多不法之事,結果最後落得個家眷被殺害,辛苦經營幾年藏下的家產也被擄走的下場。但他在被抓後還算老實,他背後的事情也全都如實交代,結果他的獨子得以幸運地保住了一條命。如此看來這一切都是意啊。”楊韜也順著蕭木的話,感慨了一番“道好輪回”的道理,駱養性和一直安靜地在一邊聽著的王承恩也紛紛表示讚同。
“現在那個馮老四肯定早已逃之夭夭,想要查出他們背後之人的身份,看來還是要在杜老六的身上做文章。至於你拿來的這厚厚一疊東西,既然沒有什麼用,朕也就不看了。”蕭木最後總結了一句,隨即命令道,“駱養性!”
“微臣在。”駱養性一聽,肯定是皇上有旨意要下給自己,趕緊跪地恭聽皇上的旨意。
“朕命你親自帶人前去大興審問杜老六,務必在三日之內查出結果!”
“微臣遵旨。”駱養性答道。
“走之前把京城的事情安排好,雖然馮老四跑了,不定京裏還有其他的牛鬼蛇神在。這裏沒什麼事情了,你們都下去吧。”蕭木又吩咐了一句。
“微臣明白。”駱養性答應道,然後便帶著楊韜離開了大殿。手裏拿著那厚厚一疊的杜老六的供詞,駱養性心裏也有一絲慶幸:這樣最好,不然的話,讓皇上看到紙上寫的都是什麼偷看寡婦洗澡的“光輝”事跡,肯定會龍顏大怒。
“駱大人,卑職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厚的供詞,不知裏麵寫的都是些什麼?能否給卑職也看看?”離開了大殿,楊韜也注意到了駱養性手裏拿著的供詞,聲地問道。
“全是一些沒用的廢話。”駱養性隨口答道,然後便把供詞塞回了袖子裏,“沒什麼好看的。”
“好吧。”雖然皇上和駱大人都這供詞的內容沒用,但沒能看到供詞的內容的楊韜還是抑製不住自己的好奇心,渾身抓心撓肝地難受,“既然沒用,為什麼不能給我看呢?”
要是蕭木和林檎也在這裏看到了這一幕的話,肯定能明白——楊韜也是一個生患有強迫症的處女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