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凶手與動機(1 / 2)

“回皇上,卑職無能,卑職帶人搜遍了整座宅子,隻找到了一些散碎銀兩和幾張較低麵值的銀票,加在一塊不足兩千兩,並沒有現什麼大額的銀票,也沒有梁豔陽所供述的五萬兩銀子。WwW COM”楊韜給出了一個令人失望的回答。

“至少五千戶人家一年的衣食銀子就這麼沒了。”本來蕭木對於五萬兩銀子到底是多少錢並沒有什麼明確的概念,但是經過了剛才王承恩的“科普”,蕭木在心裏又不由自主地推算了一番,然後他現這感覺實在是肉疼……

駱養性看到了蕭木臉上流露的失望之情,心裏也十分理解,畢竟當下年景不好,朝廷財政吃緊,少了這麼一大筆錢,皇上感到失望也是自然而然,“稟皇上,微臣以為,既然沒有找到這筆錢,那隻能有兩種可能,一種就是這些銀子根本就不存在,是梁豔陽胡亂編造出來的。但這種情況幾乎是不可能的,因為梁豔陽沒有理由在這件事情上有所欺瞞,特別是在他還指望能夠保他兒子性命的情形下,怎麼可能供述出來真正的藏匿家眷的地點卻在髒財的數量上謊呢?另外杜老六也同樣交代有這麼一筆錢財存在,跟梁豔陽的法可以相互印證,而且梁豔陽和杜老六之間並沒有串通的機會,所以很明顯這五萬兩銀子肯定是存在的。但現在沒有找到這些銀子,那就隻有一種可能,這些錢財肯定是被那個馮老四偷走了。”

聽駱養性長篇大論地分析了半,蕭木覺得他的分析雖然確實十分嚴謹,但卻都是些明擺著的事情,“也許這就是專業的偵查人員的職業病?無論合不合理,所有的可能性都要先拿來分析一遍?不知道自己後世時候的警察辦案的時候是不是也是這樣……”

所以為了避免在“專業人士”麵前顯得不夠專業,蕭木還是在明知道駱養性的都是廢話的情況下微微頷,對他的分析表示了肯定。

既然那麼多的錢財是被馮老四拿走的,也不知道現在再去追趕還來不來得及,所以蕭木又對楊韜問道:“你們可否能夠確定梁豔陽家眷被害的時間?”

“回皇上,據卑職觀察,梁豔陽的家眷應該是在今的早上被人投毒而死的,街坊鄰居的法也能印證這一點,他們都昨晚飯後還見過這座宅子有人進出,但今早上就一直大門緊閉,出了馮老四之外,沒有其他人出來。”

“哦?有人看到了馮老四出門?那是什麼時候的事?”蕭木繼續追問道。

“是一個常年在他們胡同口賣包子的老頭看到的,這個老頭在那賣包子已經有二十多年了,可以確定不是馮老四他們一夥的,據他所,馮老四出門的那個時候也就剛剛到辰時。”

蕭木又是在心裏換算了一下:剛到辰時的話,也就早上七點鍾左右。既然是這樣的話,梁豔陽的兒子僥幸保住性命也很容易解釋,畢竟嬌生慣養的孩子貪睡,不願吃早飯也是順理成章的事情。

“所以整個事情的過程就是馮老四今早在他們一家的飯食中投了毒,殺害了梁豔陽的家眷,然後帶著梁豔陽多年攢下的髒財逃走了?”蕭木總結了一番。

“皇上聖明。而且可以推測他逃走的時候十分倉促,沒有時間確認梁豔陽的家眷是不是全都斃命,也沒有時間仔細搜刮宅子裏的財物,隻是粗略地翻找了一番,帶走了大額的銀票。”楊韜答道。

蕭木心裏盤算著,現在已經是下午,那個馮老四肯定早就逃出城去了,即便是立刻封城搜查,肯定也起不了什麼作用——除了擾民之外。

“嗯,的不錯。”蕭木肯定了一句,隨即又拋出了一個新的問題,“隻是馮老四為什麼要殺害梁豔陽一家呢?就算知道了梁豔陽在大興東窗事,也不至於冒那麼大的風險,在京城殺人全家?”

“稟皇上,微臣以為此事不難理解。”駱養性開口接過了蕭木的問題,“皇上可還記得,昨王靜遠家遇襲的事情?”

蕭木心道你這不是廢話嗎,昨剛生的事情我怎麼會不記得,但轉念一想駱養性應該不敢如此公然低估自己的智商,他這麼問應該是有他的道理,所以蕭木正色答道:“朕當然記得。”

“梁豔陽家眷遇害,正是因為跟王靜遠家遇襲。”駱養性接著道,“皇上可還記得駱振興昨的彙報?根據駱振興所,劉老八他們那四個刺客是昨早上在大興的鴻源酒樓附近打聽到的王靜遠家搬到了京城,結果就在昨下午,微臣安排前往王靜遠家保護的人手還沒到的時候,他們就已經殺上了門。刨除從大興到京城趕路的時間,他們幾乎是相當於剛一到了京城就立刻找到了王靜遠的家,但京城那麼大,這樣的事情怎麼可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