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清嚴再沒有心情閑著,等鍾文貞將一切安排好,終於決定強行出去溜一圈。WwW COM
呃,溜一圈的意思就是到充滿暴亂血腥的街頭巷尾走走看看,他不是不知道目前南洋的亂象,但他需要借助的就是這種亂象。雖然有保鏢極力勸阻,但他心意已決,無奈之下,隻能任由皇帝出去了。
觸目驚心,一出門,到處是煙熏火燎哈血跡斑斑,以及狼藉的華人死屍,朱清嚴冷笑一聲,看著北方,喃喃道:“我不知道你們做何感想,但換了我手握大權,哪怕是拚著四分五裂,也要教訓這一幫狗雜種!”
有保鏢護著,自然不會有暴徒接近,不要命的接近了,就真的不要命了,下場是一槍爆頭。
安藤千惠心地扶著他走著,一步一步,心翼翼,驀地,意外再度生了。
一個乞丐縮在牆角,待眾人從身邊路過,他猛然抬起頭,舉起手——他的手裏攥著一把黑黝黝的槍,槍口也是黑黝黝的,正對著明皇的心髒。
朱清嚴似有所覺,努力一歪身子,“砰”地一聲槍響,肩頭飆出一團血霧,他的眼前霎時模糊一片,眼見那個乞丐迅遁逃,不僅沒有憤怒,反而嘴角揚起了一抹笑意。鍾文貞快步過來扶住皇帝,意識徹底失去地一瞬間,朱清嚴用幾不可聞地聲音對她:“幹得好……”
再醒來的時候是在醫院裏,朱清嚴抬抬手,現不是很疼,然後他才現搞錯了,他抬的是左臂,實際上傷的卻是右臂。抬起右臂,一股鑽心般的疼痛傳遍四肢百骸,朱清嚴倒吸一口冷氣,守在旁邊的安藤千惠見他醒來,喜出望外,趕緊出去找醫生了。
這是醫院,沒辦法,那麼短的時間內接連受了兩次槍傷,不來醫院也不行了。好在忠心保鏢足夠多,硬是殺出了一條血路,隻要見到土著靠近,不論是不是暴徒,不論是不是男女老幼,一律幹掉,終於將皇帝送到了醫院就診。
其實醫院方麵不想接待,這幾已經因為土著暴亂增添了不少傷員,不僅床位,連停屍間都塞滿了。奈何有的華人病號聽是故國皇帝受傷,寧願自己睡到地上也要讓出床位,醫院不情不願地接待了這一位特殊的病人,然而,隨後又以藥物不夠為由延遲治療。
鍾文貞徹底怒了,甭管你藥物夠不夠,一看醫生是土著,周圍的護士也是土著,二話不話,拔槍射殺了兩個還挺漂亮的女護士,然後將槍頂在了醫生的額頭,隻了一句話:“這槍裏還有一顆子彈!”
醫生直接嚇尿了褲子,他沒想到這群人是如此土匪,絕對不廢話,直接殺人。不過他也沒有辦法,藥物是真的不夠了,這幾接待了那麼多的傷員,實在是把醫院裏的庫存都掏空了,他戰戰兢兢地苦著臉還是把情況了,同時還做好了腦袋裏鑽進一顆“花生米”的準備。
鍾文貞沒有失去理智,但她現在很暴躁,怒吼道:“沒有就去找,去偷,去搶,如果我們的皇帝在今傍晚沒有用上最好的藥,我拆了你們的醫院!”
“是,是,一定,一定給你們的皇帝用藥……”醫院哆哆嗦嗦地,心裏卻在想:你們的皇帝幹我屁事?
然後不知道醫生似乎是去偷去搶了,真的在傍晚用上了藥,一直等到第二中午才醒。一聽是女瘟神的主子醒了,醫生二話不丟下手頭的事跑了過來,唯恐跑的慢了被鍾文貞賞賜一顆冰冷的槍子。
各項檢查之後,醫生鬆了一口氣,對朱清嚴用英語:“沒有事了,休息兩三個月就差不多了。”然後又吩咐一些吃食的注意事項,嘮叨了好一陣子,因為鍾文貞就在門口看著,他怕那位奶奶以為他不賣力治療。
朱清嚴的英語一塌糊塗,還好安藤千惠在旁邊做翻譯,等醫生走了之後,他對女人:“我餓了,你去外麵看看有沒有粥,我想喝粥。”
安藤千惠點點頭出去了,鍾文貞派上兩個保鏢跟上,現在街上那麼亂,一個單身女人,尤其是那麼漂亮的少婦走上街頭,簡直是在招那些蒼蠅來吸可口的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