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戈爾先生也出場了,雲衣站在李鬱的身邊,看著大胡子的老詩人,真是猶如仙風道骨一樣。她驚訝的望著台上這些人,這些都是可愛的人兒啊。她在這樣的氛圍受到了感染,整個人的血液都沸騰起來了。
台上有人朗讀了詩人的《飛鳥集》:
隻要孩子願意,他此刻便可飛上天去。
他所以不離開我們,並不是沒有緣故。
他愛把他的頭倚在媽媽的胸間,他即使是一刻不見她,也是不行的。
孩子知道各式各樣的聰明話,雖然世間的人很少懂得這些話的意義。
他所以永不想說,並不是沒有緣故。
他所要做的一件事,就是要學習從媽媽的嘴唇裏說出來的話。那就是他所以看來這
樣天真的緣故。
孩子有成堆的黃金與珠子,但他到這個世界上來,卻像一個乞丐。
他所以這樣假裝了來,並不是沒有緣故。
……
這是鄭振鐸先生的翻譯。雲衣聽得如癡如醉。多麼美的詩歌,多麼好的韻律。她這一刻就被這樣灑脫的詩人給迷住了。
台下很多學生都和她一樣,崇拜的眼神望著詩人和他的朋友們。如果能夠和詩人喝上一杯酒,真是此生無憾。雲衣正在想著,忽然李鬱拍了一下她的肩膀。
“雲兒,你喜歡這樣的詩歌!?”李鬱問道。
“嗯,真的很美。我喜歡這樣的恬淡,有一種禪意在裏麵。”
“我以為你喜歡拜倫呢!”李鬱笑道。
“那時候我太激越所以喜歡拜倫。”
“現在呢!現在就超脫了?”
“不,現在老了!我覺得我這麼多年就好像整個人經曆了幾個輩子一樣。我都不敢相信這是我的經曆。”
“你可以把經曆寫下了的。你看看現在很多女作家在報紙上嶄露頭角,你也可以寫寫。詩歌也行!”
李鬱鼓勵她。
雲衣點點頭:“謝謝啦,我哪有這個才華。”
“你寫吧。寫完郵寄給我,我幫修改。”
雲衣看著李鬱這麼積極,自己就做出一個你想怎樣就怎樣的姿勢。
她轉身又看著詩人,讀詩會還在繼續,很多人都愛上了他的“飛鳥集”,這本書幾乎也是一搶而空。
雲衣問道:“先生,不是讓我和你一起組織活動,怎麼現在在這裏聽詩歌。不能在後台和詩人親密互動嗎?”
李鬱笑道:“我們是來維持會場秩序的。一會兒快散場的時候,你就站在門口告訴大家不要擁擠。”
雲衣驚訝道:“先生,害苦我也!”
當時會場的氣氛十分濃烈,這簡直是中國最大的文化盛世了。雲衣想多聽一會兒,但是卻被李鬱拉出來,要在出口的地方疏散人群。
接近結束,大家開始一股腦出來,雲衣大喊:“不要擁擠,慢慢疏散。”就這樣喊著將近半小時。她已經累到在牆壁上,雙手趴在牆上。
誰知道這時候詩人降臨,就如上帝一般。拍拍她說道:“Are you ok?little girl.”
雲衣沒有反應過來,誰知道兩邊的翻譯說道:“還好嗎,姑娘?”
雲衣點點頭,說:“謝謝您,我喜歡您的詩。”
隨同的翻譯給詩人說了這句話,詩人笑笑,和她握手。
雲衣簡直是幸福到天了。她得以得看著李鬱,真是天上掉了一個大餡餅,砸到了她。
詩人一行人走後,她走到李鬱麵前說:“謝謝,給我創造機會和詩人接觸。”
“哪裏,我就知道在這裏可以遇到他。”
“你怎麼知道?”
“傻瓜,我就是知道。”
說完李鬱就轉身離開了。
“先生,謝謝你啊,那我回去了!”
“這麼早回去啊!我還想著帶著大家一起參加讀詩會呢,今晚在湖畔書社。”
雲衣有些為難,她已經答應皇上他們三個。如果不能天黑前回去,他們會很擔心。
“我答應皇上了,必須天黑前回去呢!”
“這樣,我給皇上打電話。這樣你就可以安心的這裏參加詩會了。”
雲衣點點頭。
李鬱隨即就和皇上打電話,皇上當然想要促成他們,就一口答應了。李鬱帶著雲衣在校園裏逛了幾圈,隨後去了書社。這裏是他和許韻之張政等人的聚集地,不過這時候已經擠滿了人。
雲衣跟在李鬱後麵。
但是眼尖的許韻之還是看到了、
“李鬱,你帶你侄女來了?!今晚嫂子在家準備了一桌子菜,讀詩會結束一起去你家!”
雲衣驚訝且尷尬的站在那裏等著李鬱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