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4:詩人駕到(1 / 2)

《他》

你心裏愛他,莫說不愛他。

要看你愛他,且等人害他。

倘有人害他,你如何對他。

倘有人愛他,更如何待他。

——胡適

雲衣拿著這一遝《新青年》,前段時間這本雜誌停刊了,所以她一直想看,卻沒有機會。沒想到李鬱竟然送到了宮裏,她翻看到胡適先生這首詩,她有些覺悟的感覺。她自己選擇的這樣一段注定沒有結果的愛情,可是為何遇到這件事就退縮了。看到他的夫人,她真實得感受了那份痛苦,她退縮了。

雲衣坐在窗前,春末的杏花開了,落了一地的雪白。她讀著這首詩歌發呆。這時候皇上、皇後還有貴妃悄悄來到了雲衣的窗前。他們不說話,看著她念念有詞,就覺得好笑。

“看,飛來一隻鵝?”皇後笑道。

雲衣立即轉身看:“哪有,哪有鵝?”

皇上說道:“這是天鵝,被嚇走了。”

雲衣覺得三個人笑的有點莫名其妙,就轉身說道:“你們看到天鵝也不叫我!真不夠朋友!”

貴妃實在忍不住,就笑道:“我們隻要一叫你,它就飛走!”

雲衣白了大家一眼:“這是什麼鵝,非要和我作對!”

“哈哈,就是你這隻呆鵝”皇上大笑。

“哼,你們取笑我,你們真是三個小孩子竟然這麼捉弄我!看我怎麼收拾你們!”

“哎呀呀,我們都是已婚人士好吧,就你還在窗前思春。我們早就不是什麼少女了。你是老姑娘,老姑娘你什麼時候能夠勇敢點啊!”

皇上走到雲衣的身邊,感歎了一下:“從我小時候,她心裏就惦記著這個李鬱。等我長大了,她還是惦記李鬱,現在我結婚了她還在惦記李鬱。我都聽說李鬱結婚,你還在惦記李鬱!雲衣啊,你這些年都在幹什麼呢!”

雲衣被皇上說的一句話都接不下去,似乎他說的真的是這樣。自己這麼多年暗戀著他,甚至兩個人都接吻了,怎麼還是親近不起來。究竟是因為什麼呢!

“雲衣,我給你說,或許這個李鬱並不真的愛人。如果真的愛你他才不顧什麼呢,就要和你在一起。我們現在看著那麼多浪漫的愛情故事,不都是這樣嗎?莎士比亞裏的羅密歐和朱麗葉這才是真正的愛情故事!”

雲衣抬頭看著三個人都是一副教育人的姿勢,就知道他們是商量了許久做出的決定。

“好呀,你們三個有話要說。那就說吧。”

三個人彼此看了一下,皇上就清了清嗓子說道:“你繼續去北大學習去。”

雲衣睜大眼睛說道:“學校又不是我開的,我怎麼可能想去就去,想走就走。”

“你隻是旁聽,每天按時回來。不要再外麵逗留。還有你不許學別的課,跟著李鬱學。”

“怎麼可能,他講的都是政治,我喜歡文學。我才不要!”

“李鬱的課程我都搞過來,最近他開了詩歌的課程。我找人搞過來的,你去。不要讓我們失望,如果不能搞定,就不要回來了!”

雲衣一下子就火了。

“你們三個確定?!”

皇後過來安撫:“我們三個為你好。雲衣你不要整天和春兒在一起,你學的已經夠多了,難不成你要代替春兒給我做衣服?我可不想你代替他,我隻穿春兒做的衣服!”

“我的皇後,my queen.奴婢遵命!”

雲衣隻好軟了口氣。

“不過我去是聽課,不是去找什麼金龜婿。你們記住了啊!”

三個人使勁點點頭。

第二天雲衣就背著一個春兒專門為她做的布書包,裏麵裝著皇上為她準備的幾個詩集。就高高行行去學校了。

或許真是緣分,剛到學校門口,就撞見了李鬱。

李鬱看著剪成短發的雲衣差點沒認出來。

“雲,雲兒!你這樣的形象出場真是驚豔。”李鬱笑著說。

“先生,你不能這樣取笑我。我可是來聽你的詩歌課的!”

李鬱仔細打量著這個小姑娘,真是脫胎換骨的感覺。她現在不穿清宮裏的滿服了,開始穿洋裙,素色的顏色和她很搭配。加上這樣的清爽的頭發,讓李鬱眼前一亮。似乎這是他認識的一個新的女孩一樣。

“最近諾貝爾文學獎詩人泰戈爾來華,很多人都去看他,接待他了。所以這個課現在很少人聽!”

雲衣看著李鬱也剪了頭發,幹脆利落的短發,讓他更顯得英俊。

“雲衣你沒聽我講話。”

雲衣傻笑了一下:“啊,我聽到了。我也想去見一下大詩人。”

“我們負責安排一些活動,你也可以一起過來。”

雲衣點點頭。就隨著李鬱去了大禮堂。

禮堂的人很多,人頭攢動。這幾個月不出門,反而好像落後時代很多一樣,大家看到徐誌摩、林徽因都尖叫著起來。或許徐誌摩的詩歌真的是讓大家知道中國語言的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