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剛走了沒多久,秦太醫就去了長樂宮,說是下午開的安胎藥中有一味藥錯了,"微臣該死,晚飯的時候臣正好看到了胡太醫取出下午曬了好幾日的天南星,想著臣開給娘娘的安胎藥中有一味也是進來在曬著,這天南星是有輕微的毒性的,於孕婦更是大忌,臣惶恐,為安全起見,還請娘娘拿出微臣開的藥,讓臣細細檢查一番。"
千香聞言也是心中一驚,誤食不當的藥,可是對胎兒極不利的,忙喚著小荷,"小荷,你去取秦太醫開的藥,全部拿過來都給秦太醫瞧瞧。"
"是"
"這藥我己服了兩次了,可會有什麼大礙,孩子不會有事吧?"千香心慌的問道。
"娘娘如今並沒有頭暈惡心等不適的症狀,又加上娘娘隻是服了兩碗,想來不會有什麼大礙的,隻是保險起見,臣還是先看看藥,再行分析。臣罪該萬死,辜負了娘娘的信任,臣對不起娘娘啊。"秦太醫跪在那裏,涕泗橫流的蹌地哀嚎著。
千香心下不忍,感念他素日裏勞心盡力的照顧,想來他也是不願如此,一時情切,走下去扶著他。
誰知那秦太醫竟順勢握住了千香的手,撲過來抱住了她。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太快,千香還來不及反應,就被推到了後麵。千香頓時心下大駭,驚懼的後退著,用力掙紮,卻徒然無力,終是敵不過男子的大氣力,一下子後仰在了桌子上,桌角撞了她的背,千香疼的直掉了眼淚,那秦太醫居然俯身壓了過來,千香看著他扭曲的臉,驚恐的叫著,"快來人,快來人……"
隻聽砰的一聲,小荷手中的藥掉在地上,秦太醫聞聲停下了動作,看向門口,似是悲戚的笑了一下,卻聽正好到了門口的夏福海大聲嚷道,"來人啊,快來人人,安嬪娘娘居然在這宮裏明目張膽的行苟且之事,你,你……你可對得起皇上啊。"
"不,不,不是這樣的……"千香一下子慌了神,隻不停地哭喊著。
錦未希聽到動靜,又看到窗外好多人來來往往的,以為出了什麼大事兒,顧不得穿鞋就慌裏慌張的跑了出去。錦未希看到門口的小荷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裏,正要開口問她,卻一抬頭看到秦太醫正死死的握住千香的手,千香雙目無神的喃喃自語著,眼淚直像斷了線的不住的掉著,小荷和其它的丫鬟也都被嚇傻了去。
秦太醫?錦未希錯愕的看著眼前混亂的場景,一下子明白了,忙走過去一把拉過了千香,又疾聲喊著,"小福子,快,快抓住這個謀逆狂徒,他以上犯下,蔑視皇尊,竟敢對娘娘不敬。小福子和小荷聞言也反應了過來,連上去製住了秦太醫,壓著他跪在了地上。
"皇上駕到~"隻聽小順子的聲音傳來,夜栩和淑妃一行人走了進來。
"參臉皇上,參見淑妃娘娘。"錦未希拉著千香跪了下來,可千香眼神依舊是呆滯著,沒有一絲的神采,像是被嚇傻了去。錦未希不安的用手戳了戳她的手臂,千香眼底這才有了一絲絲的波瀾。
夜栩深擰著眉毛,一動不動地看著跪在地上的千香和錦未希,盛怒之下,一把扯過了千香頭上的碎誤金步搖扔在地上,"要不是淑妃體恤你懷孕辛苦,派人來給你送東西,朕倒還不知道,你竟敢明目張膽的在這後宮中勾引一個太醫。你說,是不是你腹中的孩子也不是朕的?"
夜栩怒氣正盛,一言不發的鐵青著臉,一時之間,沒有一個人敢吭聲,整個長樂宮安靜的連根針掉都聽的見。
錦未希咬了咬牙,硬著頭皮走上前去,"皇上先聽奴婢一言,切不可隻聽一個奴才的片麵之詞,而白白斷送了皇上與娘娘的情分啊。他隻見秦太醫和娘娘過密接觸,又怎知是娘娘勾引了秦太醫,而不是秦太醫意圖不軌,心計不良,強行做出違越規德的行為?再者,娘娘如今恩寵正盛,皇上又日日都來看娘娘,娘娘又怎會為了一個小小的太醫,而不顧自己的前途性命?皇上三思啊。"
夜栩正對上錦未希的眸子,那樣懇切的目光,真是像極了她,隻是現下倒沒有功夫再想別的。夜栩覺得她的話也不無道理,臉色逐漸緩和了下來,不複先前的暴怒。
淑妃見夜栩似有動搖之意,連連對夏福海使著眼色,夏福海會意,忙跪上前去說道,"老奴七歲就入了宮,侍奉了好幾代的妃嬪,如今我雖然是淑方宮裏的人,但也斷不敢拿這種事情開玩笑啊,奴才是親眼看到了安嬪和秦太醫,行為親密不軌,老奴以性命擔保,請皇上一定要相信老奴啊。"
"你撒慌,是秦太醫,是秦太醫他突然撲了過來,不關臣妾的事,真的不關臣妾的事……"千香搖頭反駁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