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對《中國共產黨科技思想與實踐研究》的三維解讀(1 / 3)

對《中國共產黨科技思想與實踐研究》的三維解讀

綜述與書評

作者:仇小敏

[摘 要] 《中國共產黨科技思想與實踐研究——從建黨時期到新中國成立》是國內學術界第一部全麵係統研究民主革命時期中共科技思想與實踐活動的學術專著,具有鮮明的樸實性、係統性和創新性的三維特征,對於開拓中共黨史研究的新領域具有重要引導意義。

[關鍵詞] 中共科技思想 實踐活動 特征

人民出版社2012年12月出版了邱若宏教授的著作《中國共產黨科技思想與實踐研究——從建黨時期到新中國成立》(以下簡稱《中國共產黨科技思想與實踐研究》)。該著站在當代新科技革命的製高點上,審視黨的早期科技活動,總結曆史經驗,啟迪未來發展,是國內學術界第一部全麵係統研究民主革命時期中共科技思想與實踐的學術專著。它具有樸實性、係統性、創新性三方麵的鮮明特征,對於開拓黨史學研究新領域、尤其是繁榮和推進民主革命時期的黨史研究具有重要的引導意義。

一、樸實性

鄧小平曾經指出:“我們講了一輩子馬克思主義,其實馬克思主義並不玄奧。馬克思主義是很樸實的東西,很樸實的道理。”[1]P382實際上,鄧小平自己創立的理論也是很樸實的,毛澤東思想、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理論體係都具有鮮明的樸實性特征。樸實,是成熟理論應該具備的特質,是真誠的學術工作者應該努力的方向。這裏所說的樸實,是指理論、學術方麵的成果質樸誠實、真實客觀,無浮誇,少渲染,語極平淡而意極深刻。所謂樸實性,是指理論、學術成果的內容與形式簡潔明快,坦率真誠,沒有虛偽矯飾,沒有故弄玄虛。在這樣的理論學術成果中,真理以其本來的麵目出現在讀者麵前,而不加以人為的裝扮。有位哲人說過,真理是樸實的。這是很有道理的,因為真實的東西往往能保持樸實的風格,而似是而非的東西恰恰千方百計地喬裝改扮,以求掩人耳目。

邱若宏教授的《中國共產黨科技思想與實踐研究》一書是十年磨一劍的產物,是作者縝密思考、反複推敲的理論研究成果,因而它是客觀真實曆史的再現,是成熟的思考,理性的結論,具有顯著的樸實性特征。

首先,該著的樸實性體現在它的基本內容上。著作關注和麵向的基本領域是新民主主義革命時期黨的科技思想與實踐活動,這些內容是革命戰爭年代黨和人民革命實踐活動的重要組成部分,是根據地、解放區非常重要的革命鬥爭內容,是廣大人民群眾生活於其中的非常樸實的現實生活,其本身就是實實在在、客觀真實的。該著搜集整理了大量第一手曆史資料,通過條分縷析,還原了曆史真實,沒有過分拔高,也不存在低估和臆斷,所以說這種研究是非常樸實的。例如,作者從醫藥衛生、軍工技術、工農業生產等角度來總結根據地、解放區的科技活動,這是十分符合實際的。當時,中共領導下的根據地和解放區還沒有獨立形態的科學實驗,科技工作的主要內容就是救死扶傷、軍工生產、無線電通訊以及工農業生產。作者透過這些普普通通的實踐活動挖掘梳理出隱藏其中的樸素的科技工作內容,可謂是慧眼匠心。

其次,該著的樸實性又體現在它的研究原則上。作者堅持論從史出,史論結合,有一份材料說一份話。綜觀整部著作,全書注重學理分析,在較高層次上實現了對實踐經驗的理論提升,體現了較強的學術研究性;但另一方麵,著作更注重曆史事實,其研究具有很強的曆史感和客觀性,研究態度端正,研究方法樸實。作者堅守的基本原則是以事實為根據,讓曆史材料來說話。對於某些理論問題的研究,訴諸的也是人的健全理智,憑借的是邏輯推理,依靠的是史料檢驗,而從來就摒棄諸如玄學的思辨、孤獨的冥想之類神秘的經驗和方法。在這部著作中,沒有純屬獨撰的脫離實際、刁鑽古怪的命題,沒有雲遮霧罩、玄之又玄的思辨,沒有語焉不詳、吞吞吐吐的敘述,也沒有不可理解的深層奧秘。盡管有些論斷看起來與人們以前的慣常思維正好相反,有些論斷在庸人的淺見看來未免費解,但實際上完全符合曆史的真實,是每一個不懷偏見並肯於認真鑽研相關史料的人都可以很好理解的。

再次,該著的樸實性還體現在它的文風之中。通讀著作,我們可以明顯感覺到全書語言質樸,結構嚴謹,條理清晰,文字流暢,通俗易懂。著作全篇45萬餘字,洋洋灑灑,一氣嗬成,感覺不到一句多餘的話。作者從多個角度、多個側麵闡述他對於“民主革命時期中國共產黨與科學技術”這個命題的深刻理解和科學把握,用質樸的語言充分顯示了一位資深黨史研究者堅定的馬克思主義信念、深厚的理論功底、開闊的研究視野和直麵曆史問題的勇氣。這是一部黨史領域難得多見的學術專著,既厚重深刻,又清新明暢,通俗易懂,人們絲毫感覺不到它有某些學術著作的那種嚴肅呆板麵孔。對於學術著作來說,通俗化是很高的要求,很不容易做到。這種通俗化必須同時保持理論的品格和內涵,而不能因求一味的通俗而把理論庸俗化。通俗和庸俗,一字之差,卻是理論的兩種完全不同的形式。通俗化,是與科學性相結合的,而庸俗化卻是脫離理論科學性來一味地追求通俗,結果是歪曲理論的內涵,降低理論的品格。因此,這部專著能夠做到通俗化,實屬不易。由此進一步可見,該著的樸實性亦不是天真的樸實,而是成熟的樸實,是在深刻的學理基礎上的樸實,是科學的樸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