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想通後,我伸出手,顫顫巍巍地向著他扣子的地方而去,摸到了他縮在皮帶裏的衣服,小心翼翼哆哆嗦嗦地捏著大拇指和食指,把衣服一點點捏出來……
一隻手突然按在我的手上,帶著不大的力量,連同壓著我的手,一起壓在他身體的某個地方。我嚇一跳,定睛一看,立馬窒息……
那那那,那地方是他的……小腹,我的手被他的手壓著,被動地按在了他的小腹上。
娘滴個天,我的手心一下子全沁出了汗,掌心火熱,在封湛有節奏的呼吸下,我能感覺到自己手掌的上下小幅度的起伏,更要命的是,還差那麼一點就是那個地方,我整個人完全僵硬,一點都不敢動。
我完全傻了。
封湛竟然低低地笑了起來,臉上的五官全部飛揚起來,哪怕嘴唇有些幹裂,也彎到了一個很好看的弧度。
“封,封湛,放放放手啊,你這樣,我怎麼,給你擦身?”說完隻想咬舌自盡。
“嗯?”他還沉浸在他的笑中,聲音低低的,反添了一種磁性,像在空曠寂靜的琴室裏撥動著大提琴的琴弦,低啞卻撩撥的好聽,“你真要給我擦身?”
大概因為生病,他的嗓音比平時更加幹澀暗啞,我吞了口口水,小糾結了下,毅然點頭。
他忽然掙紮著要起來,口裏念念著說:“哎,我還是起來自己洗吧。”
我把他按了回去,大概由於力氣太大,他的頭“咚”的一聲撞在了床沿上,痛得他立刻五官扭曲在一起,倒吸一口冷氣,兩隻眼睛怨憤地望著我,“謀殺親夫啊?”
我無比囧,想糾正他的說詞猶豫了下算了,揉了揉他的後腦勺,又愧疚地調整了下靠枕的角度,讓他躺得更舒服點。
在我做這些的時候,封湛的眼睛一直看著我,看得我渾身發毛頭皮發麻,臉上一陣發熱。擦汗,在這麼下去,估計我也要發燒了。
“來吧。”他突然撒開了兩隻滾燙的手,擺成了一個“大”字,像個大爺似的靠躺著,等著我這個丫鬟伺候。
都到這個份上了,我隻能眼睛一閉,心一橫,伸手摸向他的衣服。
這次這廝很乖,沒有再拿他的爪子來幹擾我,不過到底是我第一次脫男人的衣服(這麼說真尼瑪別扭),我還是很矜持的,活了二十幾年,連看個親熱的鏡頭都要臉紅的人,居然第一次主動脫男人衣服,我的手都得快趕上帕金森了。
就這樣還要被封湛嘲笑:“你會不會啊,需不需要我自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