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小梨驚訝地看到了封湛受傷裹著紗布的手,視線在我和封湛臉上來回,像是想起了什麼,淺笑道:“哦,那條微博……。”
她沒有說下去,光指著封湛笑了笑,我已經很汗了,這條微博到底傳得有多廣啊,連顧小梨這種不看八卦一心撲在學習上的學霸都知道,傳播範圍也太廣了吧,害人的微博啊。
偷看封湛,我就憤慨了,為什麼當事人永遠那麼氣定神閑,好像微博上那個男主角不是他一樣。
“我和他沒關係。”我失口而出。
說完我就有點後悔,封湛的笑意跟濃了,還帶著濃濃的危險,我有不太好的預感,咬咬唇等待封湛的行動,不知道他會說什麼,估計還不如我自己來說。
果然,封湛笑著緩慢地對顧小梨說:“我和她是債主和負債人的關係,又或者,契約關係,我們之間的關係有點複雜,不過都可以算。”
顧小梨被繞得一臉茫然,我簡直想咬舌,什麼叫有點複雜,都可以算?會讓人誤會的好不好!
封湛說:“既然是你的同學,那你們兩個聊,我不打擾了。”
他剛轉過身,顧小梨把他叫住,好像她還有什麼急事,並沒有時間和我老友團聚,匆匆拿了化驗單就走了。
我和封湛看著她的背影消失在通往住院部的偏門。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你同學是不是都和你一樣古怪?”封湛看了眼手表仿佛不經意地說。
我翻了翻眼皮,“你才最古怪,變態的人才古怪。”
他把視線從奢華的手表轉到我臉上,麵無表情,我卻脊背發涼。
好吧,我又說錯話了,這人最近貌似情緒反複很厲害啊,快伺候不起了,胸悶。不過想想幾分鍾前我還說欠他的,說是債主和負債人關係,好像沒什麼錯,我和他還有一個協議在,說是契約,好像也沒什麼錯,而且我還欠他一個去香港陪玩的要求。
想啊想的,我忽然覺得自己挺命苦的,怎麼就和封湛糾纏不清了呢?
我訕笑兩下,辯白道:“我說錯了,是我古怪是我古怪,你那麼帥那麼氣質,一點也不古怪。”
封湛這隻大孔雀十分受用“帥”和“氣質”這兩個詞,話音剛落,他那張黑沉的臉立馬撥開雲霧見晴天了,順帶拍拍我的頭,“有自知之明就好。”
我擦擦汗,隻能暗地裏想象把他胖揍一頓。
正悲哀我的命苦,沒想到過了幾天,我得到一個好消息,當封湛要出差的消息傳到了我的耳朵裏,我壓抑著竊喜,把偷笑藏好,十分惋惜地對經常欺負譏笑我不毒舌我不爽的人說:“啊,要去一個星期,好漫長!”
我也拍拍他的肩,語重心長地說,“不過,工作要緊,記得一定要好好工作,勤奮的鳥兒有蟲吃,好好幹活的人有肉吃。”
他斜了我一眼,語氣寒涼,“你好像很開心?很希望我走?”
我抖了下,頭搖成撥浪鼓,堅決否認,“沒有,哪裏有,哈哈哈,你眼神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