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落在後麵咬手指緊張,封媽欣賞完害羞臉紅的蔡小愷,一把抱住了我。
我一下沒防備,愣是被抱了個身軀僵硬,但是她溫軟的懷抱太久違,太懷念,連那股曾經的味道似乎都沒有隨著流逝而消失,我鼻頭一酸,想哭了。
我曾經說過,封媽對我來說是個特別的存在,她在某種程度上彌補了我母愛的空缺,我想從前看著她的眼神中一定帶有某種強烈的渴望,所以她疼我愛我像對待一個女兒一樣的照顧我。
現今,我覺得我學會了掩飾,人大了,懂得的多了,不再過多的流露自己的情緒,這種成長和變化說不清是好是壞,卻讓我覺得安心。
我喊她:“阿姨。”
她笑著點頭,撫摸我的頭發,就跟小時候一樣,唯一不同的是,我長高了,她需要往上兩級台階才能正常地撫摸我,否則會很奇怪。
封媽的手像帶了電流,一下下從我的頭頂流過,刺溜起一頭的毛。“炸毛”也不過如此。
我以為自己的情緒隱藏得還不錯,那是我內心的秘密,無法對老爹說,也不敢同老爹說,我想一直偷偷地享受這份內心的溫暖。可是一晃神的功夫,餘光瞄到一個人好整以暇地站在邊上,有種仿佛把一切看在眼裏的篤定,我心“哐嘡”一跳。
我忘了旁邊還站著吐信子的封湛。
見我看向他,他對我微微一笑,微風拂麵,吹動了他的襯衫領子,翻起的時候,擦過了他線條優雅的下巴。
我顫抖得閉上了眼睛,因為這一刻,我居然覺得他好看得刺瞎到了我的眼睛,讓我心裏又是一陣的亂跳,有點暴躁又有點焦慮。
等我再睜開眼睛,他笑得明顯有被我的舉動爽到了,那個賤賤的樣子……
我立馬覺悟我錯了,不該讓他抱有某種認定的聯想,臉皮厚沒藥救,赤腳的不怕穿鞋的,封湛這家夥在外貌上,從來沒穿過“鞋子”。
封媽決定中午包餃子,外加親手燒幾道國內家常菜,“外國的東西太難吃了,還是我們中國的美食好,別說能吃會吃的材料多,做起來也十八般武藝,蒸炸煎炒,樣樣都能做出個樣子來,還不帶重的。我們滿漢全席,他們白皮膚的能做什麼?炸香腸炸熱狗各式漢堡包來一份嗎?哎,終於吃到家鄉菜,還是我們家鄉菜好啊。”
封爸笑著製止了封媽的長篇大論,幫她穿上圍裙,把她推進廚房,“好了好了,從回來說到現在,每天十幾遍,耳繭都要聽出來了。”
趕完了走回來,朝我們笑笑,麵似無奈,卻透著無限寵溺,他一手往前一引,說,“老太太剛才還念叨著你們,跟我來。”
曾經我一直把封爸封媽當作尋找另一半的標準,把他們的感情當作一種愛情的夢想,直到遇見夏明宇,那種他就是我要尋找的目標的念頭,立即包圍住了我,讓我神迷目眩。
“是不是覺得,我家出的都是癡情種子?”封湛在旁邊悄悄用肘子撞了撞我,很不要臉地說。
我大笑三聲,“哈哈哈,啊呸……其他人是,除了你。”
他的表情有那麼一瞬間定在了麵上,然而很快便恢複了平靜,“切”了一聲,隨後微仰著下巴,傲嬌地、麵無表情地從我麵前走過。
看到他略吃癟的表情,我承認我有點暗爽,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