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水透過玻璃杯散發著溫度,使整個人都暖和舒暢了起來,我吹了下,喝下幾口,空空的胃被溫暖侵覆,果然聽話不少。溫暖似乎驅趕了些許疲憊,連血管都有點咕嚕咕嚕冒著熱氣。
好吧,我承認,封湛是對的,為了失去的孔方兄我居然迫害自己的身體,我腦子有坑。
把一杯溫水喝下去之後,便有了尿意,囧,其實也不是我的腸子是直的,能立時見效,是之前就有點感覺,現在欲望更重。
我決定先去廁所放了,再奔赴美食兵團,殺它個三百回合。
可事情有時候就是這麼的出其不意,在我放幹淨身體裏的廢水之後,我和李惜如在走廊上來了個狹路相逢。
她某塊地方的肉太過發達,以至於我是先注意到了那兩坨肉,轉而才看到了她微醺的臉。
她似乎喝了不少,眼睛微紅,臉頰緋紅。
她出口就是一句:“蔡彩彩,你不要得意,我李惜如想要的東西,還沒有得不到的!”
我開始有些愣,繼而說道:“如果你把他稱為“東西”,那也許你一輩子都不可能得到你想要的。”我停頓了下,覺得有必要補充,“還有,我和封湛沒有什麼關係,你要得到什麼,更加與我無關……麻煩讓讓。”
我覺得有點可笑,又完全不想和她有正麵交集,先前的兩次,不過純屬烏龍。
我快速的想從她身邊走過。
但是,不知道是不是我的話激怒了她,當和她擦過肩的時候,她卻突然伸手用力地拉了我一把,我一個不防,便往她的方向撞去,差點栽個大蔥頭。
偏偏她也重心不穩,拉我用了大力,導致她自己也沒站穩,頻頻後退,而在後退的途中,不知被什麼東西勾了一下,隻聽“嘶——”的一聲,聲音劃破有些靜的走廊,她閃閃的禮裙被劃了道口子,連帶傷及腿上的血肉。
“你!”她頓時對我怒目而視,如果雙眼能把人焚燒,我大概現在就是一團灰了。
雖然覺得自己很無辜,要不是她拉我,她的腿和禮服也不會有什麼問題,可畢竟我身體的重量,加速也加重了這些事情發生的概率。
我嚐試著緩和氣氛說:“你沒問題……吧?”
“啪!”
我的“吧”字和另一個極響的肉體抽打肉體的聲音融合在了一起,沒能及時收住。
我一邊的臉在幾秒的神經末稍遲鈍中漸漸緩了過來,很快火辣辣地痛起來,迅速燒及整個大腦。我有些茫然地看著李惜如,有點不可置信。
我不可置信的是,她居然動手打我了?!
待反應過來,我就徹底火了,你和封湛的過節,憑什麼加諸在我的身上!我老爹都不舍得揍我,何況打臉!
我的火燒殘了理智,跳起來就撲了過去,惡狠狠地想要把這一巴掌討回來。
管你是大波霸還是什麼,我不是包子,不是柔柔弱弱的夏紫薇,被插針隻會嗷叫,老娘也是被老爹和蔡小愷寵在手心裏長大的,公主病不至於,中二病一身,誰讓我不好過,我會奉陪到底!
我全身的血液此刻瞬間衝到了腦部,頭皮一陣陣發緊發麻,臉上因為急火攻心燥熱無比。
千言萬語歸結一句——我是真被氣到了,所以這是什麼場合這在什麼地方,全部被我隔離了個幹淨。
可我同時忽略了個問題,一個一天沒吃飯外加暈車吐酸水的人,再怎麼彪悍,怎麼打得過一個喝醉酒借酒發酒瘋內心嫉妒的大波霸呢?她還有倆胸器啊。
就在我撲過去臉不小心撞到她兩團肉中間直犯惡心時,腳下一個打飄,隻覺得一瞬間頭暈,眼冒金星眼前發黑,人就控製不住地軟綿綿地倒了下去……
倒下去之前,我的腦子奇怪的還是清醒的,可是卻隻能眼睜睜地接受自己倒下去的事實,半點辦法沒有。
那時候悲催的隻有一個念頭:關鍵時刻掉鏈子,蔡彩彩,這就是你虐待身體繼而被身體報複的後果!
耳邊轟鳴乍起,在徹底暈過去之前,我仿佛看到有一群人從前麵走了過來,為首的一個人理著精神的小平頭,他的嘴巴在動,走近了才能聽清,他在叫的是我的名字:“蔡彩彩。”
再次聽見我的名字從這個陌生而熟悉的口吻裏喊出,我一個顫抖地閉上了眼睛,隨即墜入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