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0章(1 / 1)

我這個人吧,從小到大被老爹和蔡小愷連同夏明宇給寵壞了,有時候小肚雞腸無法無天到了一定境界,別人惹毛我,我就反毛他,反正就算把對方逼急了,我不還有地方可躲麼,這時候我總是想,懷柔政策派夏明宇,強硬政策派冷死你的蔡小愷。

小時候被我弄到背無數黑鍋的蔡小愷總是說,蔡彩彩,你就是個張牙舞爪的慫包。

嗯嗯,在某種程度,我承認。

可是你信不信邪乎?哪怕我有遮天蔽日傘撐頭,依然倒黴催的會被雷劈到。

曾經在放學後的大馬路上,其他人走得好好的,我就會被突然從某小路裏竄出來正在被民警追的不法分子割傷手臂;還比如大學文藝晚會,別人在後台好好的,就我被突然砸下來的木棍子砸壞了腦殼,縫了好幾針,當時把夏明宇都嚇傻了;還有一次晚上走路走得好好的,“咚”一聲,我就掉進了一個廢坑,不知道曾經哪個殺千刀偷走了窨井蓋的蓋子,沒再給按上,月黑風高的也沒一個路燈……

反正我不去碰黴運,黴運他老人家專會來找我,我正愁哪天還是買個彩票去。

到現在隨著天氣的變化,我時不時會有個頭疼腦仁疼的情況發生,我和夏明宇說,別是當年砸腦袋留下的後遺症。他嗬嗬嗬的笑,說怪不得越活越笨了,你頭疼是因為平時用腦太少,他說,有我在,你的黴運就跟被道士收了的小妖似的灰飛煙滅。

我以為我的倒黴蛋日子會隨著時間流逝,在夏明宇的光輝下消散,結果潑了這麼大盆狗血,我好好一個人,被人莫名其妙甩了一巴掌。

看來我依然修行不夠,黴運依舊啊,有時候我覺得我的人生就是一個個冷笑話段子的集合體。

醒過來的時候,我感覺嘴裏甜甜的,腦袋依舊有些暈漲,人倒是清醒了。

我以為時間過了很久,因為我還做了個惡毒的夢,我夢見封湛被我裝在了麻袋裏,隻有一隻頭露在外麵,我氣呼呼地操起工具,就把他的頭剃成了個大土豆。可無力地抬手臂瞄了眼手表上的指針走向,不過半個小時。

“你醒了?”

我聽見有人在說話,旁邊有人吭氣,轉過了頭,入眼的便是夢裏那張讓我恨恨的俊俏小白臉。

我發現我躺在一個沙發上,在一間大的房間裏。

隻有我和他兩個人。

忽然想起,在我暈倒的時候,好像聽到他叫我的名字了,心下一個激靈,他是知道了?

我偷偷把臉撇過去,他盯著我,麵無表情,也不說話,看不出在動什麼心思。

我覺得氣氛略尷尬,舔了舔有些幹裂的嘴唇,淡淡的甜,估摸我兩眼一抹黑的時候,給我灌了葡萄糖。

我想緩和氣氛,於是隨口一說:“哈哈,那個,謝謝封總,我還以為我會在醫院。”

他表情不變,也隨口回我:“你就是不吃東西又突然暴力激動,低血糖昏倒而已,還以為拍電視劇嗎?一昏倒也不急救,隻知道誇張的送醫院?”

他說得好一本正經,我被噎到了。封湛,你一天不說話挖苦我會死是不是。

那好吧,我不說了,不說總沒機會再損我了吧。

我掙紮著想爬起來,他動了一下,輕手帶了我一把,我坐在沙發上,他站在我的麵前,居高臨下,猶如一塊聳立在山頂堵住去路的大石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