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1章 統一的多民族的發展——隋唐五代(3)(2 / 3)

唐徠渠又名唐來渠,民間俗呼唐渠,從名稱上看顯然是唐朝時在這裏大量駐軍和大興營田,招徠墾殖,所修成的一條大幹渠。舊渠長212公裏,灌地46.07萬畝,引水量和灌溉麵積,均為灌區各大幹渠之首。

唐朝中後期,吐蕃部不斷內犯,攻打北方軍事重鎮靈州。《新唐書》卷二百十六下載:為了困擾靈州軍民,大曆十三年(779年),(吐蕃)“虜大酋馬重英以四萬騎寇靈州,塞漢、禦史、尚書三渠以擾屯田”。《舊唐書》卷一百九十六下載:貞元八年(公元792年),“吐蕃寇靈州……攻陷水口城……塞水口及支渠以營田”。在被吐蕃大軍破壞的幹渠中,“漢”即漢延渠,“禦史”可能就是唐徠渠的前身。在唐朝,銀川平原是國家重要的營田地區,而且又在黃河灌區中心設立靈州朔方節度使,駐有重兵。為了保證軍民的生計,鞏固邊防的安全,唐廷必然對受到破壞的各大幹渠做到及時修複。唐五代期間,堅守靈州的執政者們始終堅持在銀川平原引黃灌區大辦營田,困守孤城,所以對於引黃灌渠的維護與修繕也就一直沒有間斷過。

第三節中西文化的輻射吸收——唐代絲綢之路

盛唐時期,從長安至涼州的“絲綢之路”,暢通無阻,極為繁盛。自吐蕃占領河隴以後及晚唐時期的絲綢之路,主要通過靈州走向西域。敦煌文書中有五代時期的《西天路竟驛本》,記載了這條道路的走向,“東京(洛陽)至靈州四千裏地。靈州西行二十日至甘州(張掖)。又西行五日,至肅州(酒泉),又西行一日至玉門關,又西行一百裏至沙州(敦煌)界,又西行二日至瓜州(安西東南),又西行三日至沙州界……又西行一日至高昌國,又西行一千裏至月氏國,又西行一千裏至龜茲國……”這條路避開了涼州,直接抵達甘州,直至西域、西亞等國。

絲綢之路在寧夏可歸納為三個時期、三種走向。一是唐中葉以前的長安——涼州北道。二是唐末、五代及宋初使用的主線——靈州西域道。三是元代以後的六盤山——蘭州新線。唐中葉,吐蕃由青海東進,不但占據了渭河流域的上中遊,而且由六盤山區進逼關中。這樣一來,原來使用的長安——涼州南、北兩道都完全中斷,中西交通隻得另尋出路。於是,靈州西域道便應運而生。其線路以靈州為交彙點,又分東西兩路,各有兩種走法。東路:由靈州向南,經甘肅的環縣、慶陽、寧縣南下,在陝西的彬縣與長安——涼州北道交彙,此為主線;由靈州向東,經寧夏的鹽池縣,陝西的定邊縣和靖邊縣白城子東南下,最後抵達洛陽或開封,此為輔線。西路:由靈州西渡黃河,沿黃河外側經青銅峽、廣武、中寧縣的石空、中衛縣進入甘肅,最後抵達涼州,此為主線;由靈州北渡黃河至銀川,西越賀蘭山至內蒙古阿拉善左旗,再經額濟納旗的居延至河西走廊,此為輔線。

靈州從唐朝大中年間起,一直是絲綢之路的必經之地,各種記載由中原去西域的《行記》,也都把靈州作為程途的首站。唐末,信仰伊斯蘭教的波斯人、大食人就沿著絲綢之路進入靈州,其中有一部分定居下來。

第四節唐代名城——靈州

靈州,古往今來,枕黃河,憑賀蘭,占水利,地靈而人傑,曆代文臣武將、文人墨客雲集靈州。名將蒙恬、衛青、郭子儀等都曾馳騁靈州;王維、杜甫、岑參等著名詩人也曾在靈州留下千古佳句。

“靈州者,南北之喉舌也。靈州失,則寧夏隔為外境而環固危,環固危則陝危。”(清顧祖禹《讀史方輿紀要》卷六十二)因此,作為“關中之屏蔽,河隴之噤喉”的靈州,在我國古代史上,曆來是兵家必爭之地。

五代時,因靈州西域道成為中西交通要道,靈州則為重要商貿交易市口,其中尤以馬匹交易最盛。西北各少數民族所居地盛產良馬,後唐明宗采取“馬來無駑壯皆售”的政策,高價大量收購。回鶻、吐蕃、黨項馬商不絕於路,少則數十匹,多則數千,經靈州入朝。明宗親臨禦殿接見馬商,勞以酒食,厚給馬價,每年支付白銀數萬兩。重賞之下,馬如潮水湧進,朝廷隻好改令在靈州交易。馮暉任靈武節度使,每年得良馬五千匹。這種交易一直延續到北宋初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