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蹤在莫府,讓人去接的話來回費的時間不少,在座之人蝌蚪不是有耐心的,再說一般人去接雪蹤還不一定能接得走,如果自己離開這裏,發生了什麼變故她就顧不到了,去接個馬最後變成了臨陣脫逃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雲傾飛快地在腦子裏思考著對策,她不能離開現場,但是這裏的馬質量明顯不行,這時李紀清突然開口了:“隻要是在場的馬都可以?”
沒想到永王會突然跟自己說話,香菱愣了一下之後,滿臉興奮地回答道:“是,隻要在皇宮裏的都可以。”
“稍等,我去把無香牽過來。”得到香菱的肯定回答後,李紀清附到雲傾耳邊說了這麼句話便離開了。
無香?是他的馬嗎?
其實根本不用猜,雲傾才入京的時候,讓人詳詳細細地調查過李紀清此人,幾年前他因為某件事放棄了獎賞,隻提出了一個要求,希望今後自己的馬可以隨意出入禦狩場以及皇宮跑馬場。
因此每年的各種節慶,皇帝率領眾皇親大臣們圍獵時,都騎著皇宮提供的禦馬,隻有李紀清一人傲嬌地坐在自家的棗紅馬上。
雲傾看著李紀清離去的背影,她知道李紀清有一匹名馬,血統甚至不輸她的雪蹤,同樣是野馬捕捉而來,同樣桀驁狂霸,同樣靈性曉意,隻是雪蹤乃天山之巔的一片孤傲浮雲,他的馬兒卻是草原上眾馬之王,不知道它倆若是遇上了,誰會占上風呢?雲傾突然有些好奇。
是叫無香嗎?雲傾突然感覺好笑,低頭摸了摸鼻子,怎麼取了這麼個不符合李紀清氣質場又極度娘炮的名字?
不過,既然有了李紀清的馬,那麼雲傾便有了信心,盡管現在馬棚中最好的馬在她看來也不怎麼樣。
“剛剛他跟你說什麼了?”香菱忍了又忍,見李紀清離去後雲傾沉思一會竟然低頭“嬌羞”地笑起來,心裏仿佛被貓抓似的好奇。
雲傾抬頭,看向一臉嫉妒的香菱,想了想,她輕啟朱唇,慢慢吐出一句話:“他說無論如何都會娶我,不管怎樣都隻喜歡我一人。”
看著香菱吃了蒼蠅一般的表情,雲傾覺得圓滿了,不枉自己掐著掌心說出這麼肉麻的話來。
香菱問話的聲音雖不小,雲傾回答得卻不大聲,不過聽到這話的除了她二人之外,還有剛好走過來的李紀清。
看到李紀清那張極力忍笑的臉時,雲傾鬱悶了,不是去牽馬了嗎,怎麼這麼快,難不成這人去牽個馬都用上了輕功?
雖然聽上去很不可思議,但不得不說,雲傾真相了。
李紀清噙著淡淡的笑走到雲傾身後,麵向香菱:“沒錯,我李紀清這輩子的王妃隻會是莫雲傾一人。”
他說這句話的音量可不小,當場震飛不少人,直麵火力的香菱自不必說,泫然欲泣地看著李紀清,見後者不理不睬,這才不甘心地瞪了雲傾一眼,轉身跑去挑馬了。
李易雲看著幾丈之外的那堆璧人,金童玉女郎才女貌,這兩個被說爛了的恭維之詞,放到他們身上卻一點不顯得俗氣,二人站在一起,和諧得仿佛天生就該如此。
李易雲握緊袖中拳頭,思緒萬千。
席銘滿嘴的苦味蔓延到了心裏,她是李棋的時候,自己與她的差距就已經那麼大了,如今更是連接近都成了奢望,還能求什麼呢,如果她真的能幸福,他會一直隱在暗中,站在她的身後,默默保護她。席銘望著以保護著姿態站在雲傾左後方的李紀清,怕隻怕,自己連保護她的資格也沒有……
香菱離去後,雲傾也邁步向馬棚走去,李紀清跟在她身後,不遠不近,閑庭漫步般悠閑自在。
“你說這個莫雲傾怎麼就這麼好的運氣呢,這才回京多久呀,就勾上永王爺了。”
“誰說不是呢,她大哥莫大少爺也是京城五少之一,福氣可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