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眼前出現了共同的敵人時,分裂的人們會重新團結起來,忘掉隔閡和矛盾,一致對外。

雲傾垂下眼,唇角自嘲地勾了勾,說完這句話後,她沒再看香菱一眼,向著上前方的華蓋屈膝福了福身子,轉身徑直向馬場走去。

“等一下!”身後傳來香菱的叫喊,雲傾停下腳步,“本公主改變主意了!親自上馬實在有損本公主威儀,我們換種方式賽馬。”

香菱看雲傾如此自信,且不像是裝出來的,她內心開始打鼓,莫非這位大宣典型的千金小姐還真的有什麼深藏不露的本事,能夠一鳴驚人?

要說典型的閨閣千金,在座的所有小姐都比雲傾更加典型,偏偏香菱運氣不好地挑到了一個最非典型的打架千金。

“規則若是一直改動,豈不是沒法分出勝負了。”雲傾轉過身,語氣淡淡地詢問,既沒有憤怒也沒有驚訝。

“先前也沒說了是我們倆上場比啊。”香菱的回話稍嫌底氣不足,不過她很快地察覺到,改正過來,“你莫非是怕了?哼,現在認輸,再給本公主磕頭賠個錯,從你站著的那個地方跪著走到本公主麵前來,本公主就不追究你先前的無禮了。”

雲傾搖了搖頭,這位香菱公主雖說確實有幾分美貌,但涉世太淺,言行舉止實在讓人喜歡不起來,恐怕是在宮裏從小被寵到大的吧,她這句話一出口,就連一直樂悠悠看著事情發展的皇帝也輕微變了臉色。

還是那句話,雲傾怎麼說也是大宣的子民,不管有沒有官位等級在身,一個他國公主,在大宣的土地上,當著大宣皇帝的麵,侮辱他的子民,這已經侵犯到他作為一國之主的尊嚴和威信。

“陛下恕罪,公主年紀尚幼,被我王和王後寵壞了,言行不當之處,還請陛下多多包涵。”一直跟隨在香菱身後的思聰之一,一位看上去有些年紀的老大臣,見勢不對趕緊跑出來救場。

“嗯。”李紀誌隻從鼻腔裏發出一個單音節,卻也沒有真的要問罪的意思,回疆使臣大鬆一口氣,往後退了一步。香菱在自己的國家橫行霸道慣了,突然想起這不是自家的地盤,頓時有些後悔剛剛自己隻圖一時痛快的口不擇言來。

“公主想怎麼比?”這時雲傾突然開口,依舊是淡淡的聽不出喜怒的語氣,香菱卻已經沒了耀武揚威的心思。

“咱倆各自挑三匹馬,找出自己能在現場找到的最好的馬,分為上、中、下三等,到時候我們就用這三匹馬來比賽,誰的馬中有兩匹勝出,那個人就贏了。”

香菱這次從回疆遠赴萬裏前來賀壽,帶來的壽禮中就有十幾匹回疆培養的上品馬種,其中有一匹更是極品,好多年才能培養出一匹,耗盡了人力財力,父王猶豫了好久才決定送出的。

她就不信了,就算那個女人真的是馬上功夫特別好,找不到好馬,她能力再強又有何用,代替馬兒上場去跑嗎?哈哈,要真是那樣,才精彩呢!

雲傾看著香菱臉上瞬間恢複的容光就知道她一定有所準備,是從回疆帶了馬過來嗎?回疆的馬種是很出名的,僅次於南邊的十二盟。

用餘光掃了掃馬棚裏的那些馬,雖說都是禦用之物,卻也算不得什麼極品,那裏邊最好的一匹,恐怕都不見得能跑過香菱帶來的中等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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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終於準時了,呼——

壓力好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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