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神秘消失的妻子 五(2 / 3)

鄭德祿說:“到了,你要不要一起下來看一下。”

王樹斌繼續倒頭睡去,閉著眼睛不耐煩地說:“自己去找吧,找不到的話可不要怪我待會兒罵你罵得很難聽。”

鄭德祿歎了口氣,關上車門一個人走開了,他來到公路旁邊,沿著路邊的一個斜坡走了下去。他穿得西裝革履,很快就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一個記者走過來很親切地問他來這裏做什麼,鄭德祿回避了記者,說隻是來這裏找一個人。

鄭德祿看了前幾天對這場災難的報道,他看了看眼前的山,他想他的妻子的家鄉應該就是那個剛剛被發現的村莊,整個水災受災的隻有那個村莊而已,他們的村莊被毀,所有的物品都被衝到了河岸的下遊,王樹斌才有機會撿到那個獨一無二的花瓶。

鄭德祿再一次向在場的記者詢問受災的是不是僅僅是這個村莊,記者告訴他的確是,而且百分之百的確定。記者的回答讓鄭德祿很疑惑,就算當時的雨水足夠大,能夠衝垮村莊,衝塌山石,也有足夠的力量將沉重的物品搬運到河的下遊,更何況是一個花瓶。

而那些貴重的首飾,昂貴的家具似乎也是來自這個村莊,那麼這個村莊一定很富有。

這些想法不過是在鄭德祿的腦海裏一閃而過,他知道來這裏的目的不是為了解開這個疑惑,他問了問記者這裏有沒有一個叫李鳳琴的人,記者對此毫不知情,讓他自己去避難所找。

鄭德祿到了屋子,發現了很多幸存者。

鄭德祿在屋子轉了好幾遍,都沒有看到自己的妻子,他甚至抬起了每一個人的下巴仔細觀看,都沒有發現任何一個跟自己的妻子長得相似的人。尋找無果後,記者告訴他,最近有很多人來這裏認領過人,也有一些人被一些老板帶走給他們安排了工作,還有一些孩子被一些結了婚卻無法生育的夫妻認領了。鄭德祿聽到記者的這一席話,心中猜測,自己的妻子要麼死於這場水災,要麼被其他人領走了。

鄭德祿還是不甘心,決定繼續尋找。

他不知道的是李鳳琴其實在另一個屋子裏,由於和自己的姐姐鬧了矛盾,她被人帶到了另一個屋子,記者也沒有意識到這些,鄭德祿也不知道。

而王樹斌在鄭德祿下車就再也呆不住了,他下了車。本來他是比較喜歡安靜的呆著,但所有人都在為這個受災的地區忙碌著,他總覺得自己呆在一個地方有些不合適,就來到這裏來回地溜達,顯得自己也一副很忙碌的樣子。

突然,有一個人拿著幾瓶礦泉水和幾包泡麵從他麵前經過,不小心碰了一下他的胳膊,王樹斌看到這個人的身上貼著一個條幅,是免費為災區服務的誌願者,他似乎很匆忙,說了一句抱歉就匆忙地跑開了。

王樹斌看到他走進了一間很小的屋子前,輕輕地敲了一下門,叫了幾聲“阿姨”,然後他小心翼翼地將門打開一個縫隙,把拿著食物的手伸了進去,結果突然從裏麵伸出一隻手攥住了那位誌願者的胳膊,就像恐怖片裏那些突然從牆角裏蹦出的一個幽靈一樣,那名誌願者大聲喊叫,那隻手卻根本沒有鬆開的意思,而是一點一點地把他往裏麵拽。

周圍的人都在忙碌,根本沒有人管他,隻有王樹斌看到了這一幕,他立馬走過去,將那個人的手從他的胳膊上拽了下去,然後那名誌願者趕緊將門再次鎖上了。

他嗬斥嗬斥地喘著粗氣,不斷地跟王樹斌說著感謝的話,王樹斌問他:“裏麵關的是誰,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那個小兄弟依然心有餘悸,似乎光是提到她的名字,就足以嚇破他的膽,他說:“她是被救出來的一個人,也許是自己的母親死了心裏很痛苦,就到處發泄打人,前幾天她跟她的姐姐打了起來,我們怕出現人員傷亡就把她關了起來,可後來她跑出來後就同樣打傷了幾個工作人員,我們實在沒辦法,就把她鎖了起來,但又怕她餓死,不得不給她送點吃的。她簡直是個變態,剛才差點把我掐死。”

他說完後,繼續跟王樹斌說:“我實在是幹不了這個,叔叔,你也是這裏的工作人員吧,你來負責她,剛才你也看到了,我實在不是她的對手。”

這下王樹斌有些為難了,看著這麼一個小兄弟都來這裏當誌願者,自己不幫個忙實在說不過去,死要麵子的人就是這樣。王樹斌十分勉強地答應了他的請求,那個小兄弟道了一聲謝謝之後,就把鑰匙交給了王樹斌。

王樹斌打開了那扇門,他本以為裏麵關押著的應該是一個蓬頭垢麵,衣衫襤褸的肮髒男子,又或者是一個脾氣暴躁,麵色焦黃的老婦人,沒想到他打開門竟看到了一個麵目清秀的女人,雖然頭發稍稍有些淩亂,但難以掩飾她的精致的五官,僅僅是一瞥,就讓王樹斌忘記了剛才她的粗魯,光是她的美麗,就足以寬恕她的罪惡,更何況她隻是因為自己母親的死有些精神失常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