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彼岸】ヽ五(1 / 1)

“你來幹什麼?”越轀不覺皺了眉,於她而言,那男子就是個危險人物。

“小姐莫怕,在下沒有惡意,隻是見小姐在此獨自一人,又愁眉苦臉的,怕是有什麼煩心事吧。”

見越轀不語,風澍承便知自己說對了。

“不勞公子掛念,我的事我自己會處理好。”越轀彼時已站了起來,隨時做好防禦的準備。

“嗯,如此甚好。”風澍承輕笑了一聲,轉身就走。越轀在一旁卻有點反應不過來,這男人到底想幹嘛?

風澍承離開後就再也沒有出現過,越轀獨自一人在彼岸閣呆到了日落才回府。

果然如她所料,越府上上下下四十餘人都快急瘋了,見她從街角走出來,縈袂第一個衝了上前。

“小姐,你怎麼才回來?老爺叫人傳話了,要您立刻換好行頭去軍營!”

“什麼?”越轀一下子沒反應過來。這是個什麼情況?

“據說是皇上下旨,封您和少將軍為神武將軍,位屬六品!”

“……”越轀站在原地抽了抽嘴角,就立馬奔回菲漪閣換衣服。

哈哈哈,真是天助我也~

越轀換上兵服,騎上前些天挑選好的千裏馬,一路奔去了軍營。彼時,越轍正守在營口等著她。

待走近,越轍笑道:“這下可如你所願了吧!”“嗯,現在咱們就要啟程了吧?”“不急,先隨我去見父親。”“好。”

越恪見越轀走了進來,盯著她看了許久,才道:“轀兒,務必活著回來。”

越轍抱拳道:“父親放心,我會盡全力保護好姐姐的。”

“你們怎麼了?為何如此奇怪?還有,越轍,到時候誰保護誰還不一定呢!”越轀哈哈笑了兩聲,卻還是驅散不開帳中嚴肅的氣氛。

越恪歎了口氣,起身道:“罷了,走吧,該出發了。”“是。”

“父親,您放心,轀兒一定會活著回來,還有您和越轍,你們也一定要和轀兒一起回來。回來,喝轀兒的喜酒。”越轀單膝下跪,語氣中聽不出悲喜。

“姐姐,好了,咱們走吧。”越轍扶起越轀,相跟著走了出去。

許南隳早已在帳外守候,見他們出來,便上前行禮道:“將軍,一切都已準備好了,該出發了。”說罷,他又朝越轍和越轀行了禮。

行軍耗時整整四個月,從京都到邊塞,一路顛簸。就在他們到達後第五天,秦訣便帶兵來犯。

越恪下令,讓越轍同許南隳前去應戰。可越轀卻耐不住,悄悄地混在侍衛中跟去了。

畢竟這是她第一次上戰場,看到那屍橫遍野,血流成河,難免還是有些不舒服,不過還好,她並沒有因此而害怕,而是越發勇猛的上陣殺敵。

她很難想象,若是有一天京都也成了這樣,那……

她不會讓這樣的事發生。

越轍和許南隳亦是投身於混戰之中,鮮血,隻會刺發他們心中的鬥誌和激情。

越轀奮力的擋下一擊,將劍狠狠地刺進了敵軍的身體。最後一個,也倒下了。

敵軍派來的三千大軍已悉數陣亡。

她忽然笑了,那是勝利的喜悅。

“越轀!!”同樣在屍體堆中的越轍認出了越轀,大驚。不是因為她的出現,而是,他們麵前那數萬支已在弦上的箭!

他策馬衝了過去,將越轀護在懷裏,又拖了幾具屍體壓在他們身上,方才躲過一劫。

或許是太累了,越轀已在越轍懷中睡了過去。越轍不禁失笑,能在戰場上睡過去的,恐怕也隻有越轀一人了吧。

等到許南隳來清理戰場時,才從屍體下把他們扒拉出來。越轀依舊睡著,越轍亦受了些傷。

聽聞越轀上了戰場,越恪當即就去了越轀的營帳。彼時她還在睡著,就像不會再醒了一樣,她已昏睡了兩天。

似乎是擔心越恪會訓斥越轀,越轍也拖著受傷的身子來到她的營帳。不管有沒有用,勸一勸總歸是少幾句罵的。

見越轀此時還躺著,越恪的火一下子煙消雲散了。他獨自一人坐在榻邊,許久都未曾說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