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宏之聞言點點頭,走到幾人身邊,道,“武林大會規矩,不可傷人性命,但今日一事,眾人都看在眼裏。武林之道,斷不可廢。暗箭傷人,出口汙蔑,真當是武林敗類。”
陳羽聽到唐宏之如此說,心中害怕,卻抖著說不出話來。
陳墨恨恨的盯著木沉雪,忍著身上劇痛。
玄黃緩緩抬眼,道,“諸位今日做個見證,我便為武林除害。”
他說完,底下眾人皆不敢有異議。玄黃在江湖之中地位之高,已經類似於傳說。今日陳氏兄妹辱他弟子,他自然不會放過。
玄黃展眼望去,並不理會高台之上皇室,隻向絕情島東西二位長老座位方向遙遙抱拳。東西長老本在閉目養神,不知何時醒來,見玄黃如此,皆回禮示意請便。
玄黃左手一拂,罡氣震過,陳羽與陳墨全身筋脈盡斷,趴在地上,再也不會張口。
蘇聿抬抬手,自然有場邊侍衛一聲不吭的上前,抬走二人屍體。
“將他兄妹二人屍體送回給陳員外便是,”唐宏之道,“武林本容不下這樣的人。”
玄黃淡笑道,“許久未下山,一朝下山,竟是如此光景。”
“區區小兒,本不足掛齒,”唐宏之道,“你這麼些年,倒是養了個好徒弟。”
唐宏之說罷,便望向木沉雪,道,“木姑娘大可不必將方才之事放在眼裏。”
“唐前輩過慮。”木沉雪順從答到。
唐宏之見此事已平,便引著玄黃走向台下,與江湖武林各門派之人引薦。諸人紛紛見禮,玄黃擺擺手道不必,隻稱自己是俗人。
他望向唐門之陣邊上流玉山莊之地,道,“風宸這老兄弟,竟是金盆洗手了嗎?”
風連城聞言淺笑上前,舉扇行禮道,“晚輩風連城,不久前方接了家父的家主之位。”
“原來是桃花公子,”玄黃道,微微仰麵又凝視天空,道,“江湖代有才人出。”
適才薑柯也與他會了麵,他便對著唐宏之道,“這三公子……我看不錯,比我當年,要強得多。”
“你本無需自謙,”唐宏之打趣道,“‘北玄黃南玉瑤’的名頭,誰能成其萬分之一?你多年閉關不出,我竟無你一點消息。如今突然前來,想必不是觀戰那麼簡單。”
“自是前來為我徒沉雪壓陣,”玄黃一本正經道,“哪有徒兒破關,師父不來的道理?”
木沉雪聽見他這麼說,心中又笑。
原本隻是代他之名前來出席,充其量就是充個份子。隻是因她內力不融需要玉血蟾,這才借了陳墨這個機會,上台破關。玉血蟾之事,並未與他說起,他哪裏知道她要破關?隻不過是剛才看到,即興發揮罷了。分明就是老家夥一個人在雪山上待著無聊,才想著下山來找找樂子罷。
“說到這玉瑤,”唐宏之像是忽然想到了什麼,“玉瑤隱居在南秦,也是多年不出。如今你來了,不知道她是否也會前來?”
木沉雪微微側頭望向蘇聿,見蘇聿默不出聲,便也不多問。
“玉瑤啊……”玄黃長聲感歎。未及他說出下一句話,場外便傳來一陣清雅花香,入每人的口鼻。
“說曹操,曹操就到了。”玄黃搖搖頭笑著,示意唐宏之抬頭。
木沉雪甫一抬頭,便看見遠處天邊盈盈般飄來一位黃衣女子。她裙角飄飄過重樓,似九天飛下的仙子,最後又輕輕落在人間。
她與玄黃等人一般的年紀,生得一副鵝蛋臉,看起來慈眉善目。女子到她這般年齡一般已顯老態,皺紋盡出,而她卻依然端的成熟風韻,笑的動人,衣袖帶香,清風入懷。